我觉得我被王花花深深地伤害了。 两千块让我去拍一部电影!?这不等于让我扯二尺红头绳给二子做个裤衩么?怎么可能呢! 扒开两片顶阳骨,一盆冰水浇下来,从头到脚哇凉哇凉的。 “花花,这事儿,我得考虑考虑。”我蹲在王花花跟前,一副死了亲爹的表情,伸出两根手指来:“两千块弄一部电影,你老人家实在是太有想象力。” 王花花这小妖精,嘿嘿一笑,道:“是哦,我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 我:“……” 王花花伸出那葱白一般的指头,捏住我下巴,嘴里哼哼唧唧痛经一般,道:“可院里实在没钱,你总不能让我卖身吧?” “这主意,我不反对的。”我舔了舔嘴唇。 王花花倒也肯舍得一身剐,眯着眼睛道:“小建呀,我也知道你喜欢我,是不?” “嗯。” “可你也应该知道,我不喜欢你。” “花花,话说得不要这么伤人成不……” 王花花嘿嘿一笑,道:“我这个人呢,喜欢那种事业有成的,一般人我不鸟。你现在不是我的菜,可不代表以后不是,比如你要是抓住这机会努力一把,几年后成为第二个张谋谋,那说不定……” 这女人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朝我抛了个媚眼。 我顿时觉得自己身上十万伏高压电滚滚而过! “我试试。”我脱口而出。 啊哈哈哈哈。王花花大笑一声,jian计得逞,昂头得意而去。 “**了吧!**了吧!”就在我盯着王花花那粉臀发呆的时候,朱元璋背着双手一脸鄙视地看着我。 闯子跟在这孙子后面,手中泳帽里头一堆硬币,显然是刚才从那帮精神病身上刮来的。 朱元璋说:“小建呀,这么明显的美人计,你看不出来么?” 我不是棒槌,王花花什么伎俩自然晓得,可俗话说了,nothingisimpossible,万一呢。 我悻悻地坐下,开始思量这事儿怎么搞。 朱元璋见我这表情,急了,一屁股坐我旁边,道:“你不会想来真的吧?” “你看我像头脑发热么?” 朱元璋指着我,又指了指王花花离去的方向,道:“小建呀,本来么我不想打击你,你说就你这样一把抓两头看不见的挫样,要钱没钱,要脸没脸,哎,闯子,你们SX管这种人叫什么来着?” 闯子:“哈怂。” 朱元璋使劲一点头:“对!就你这样的哈怂,天下男人死光了,人家也不会贴你身上来,何苦为难自己呢。” 我脖子一伸:“我贱!我贱,成不!?” 朱元璋和闯子相互看了一眼,异口同声:“末(没)意见!” 从游泳池出来,回到屋子我就给胡淑芬打电话。 看着我那气呼呼的样子,正看韩剧的二子终于转过了脸,问朱元璋:“刚出去好好的,怎么一回来就这样?” “憨货一个,中了美人计。”朱元璋嘀嘀咕咕说了一通。 二子眉头一样,一巴掌拍了过来:“行呀!小建,拍电影好呀!人家支持了啦!人家要当男主角!” 靠,二子,我没白疼你。 我举着电话示意二子安静些。 电话打了一通,我师父那边根本就没人接,一直拨到第五遍,通了。 我师父听起来气喘吁吁:“谁呀!?谁呀!?” “师父,我,小建。” “小建呀,没事吧,没事我挂了啊。” “别介呀!有事,有大事!”我叫道。 胡淑芬的声音顿时小了不少:“我这正忙着呢!” 然后,我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在那边喊:“胡淑芬!老娘还没爽呢,你丫不会又瘪炮了吧!?” “我这手不是正弄着么!”胡淑芬哼唧了一声,随机道:“小建呀,天大事儿以后说,我这箭在弦上,紧张这呢。挂了!” 嘟嘟嘟。电话挂了。 “百事不顺,天亡我也。”我把手机扔了,惨叫一声躺倒在床上。 朱元璋在旁边坏笑,二子凑了过来:“真要拍电影呀?” 他到对这事儿无比上心现在。 “嗯。”我点了点头。 二子两眼放光:“啥类型?都市爱情还是玄幻爱情?或者是穿越爱情?” 我满脸黑线:“大哥,你懂得还很不少呀。” “一般,一般。”二子大言不惭,道:“那就拍呀!” “说得轻巧,一没钱二没设备的。”我耸了耸肩。 “拍电影还要钱么?”二子纯真道。 “靠!”我点了一根烟,不说话了。 “那得多少钱呀?”二子道。 我白了二子一眼,没搭理他。我说多少钱,你有概念么? 二子瞅我这样子,深吸了一口气,搓了搓手:“看来还真不少呢。可惜了,可惜了。” “可惜什么?”我被这厮神神叨叨的语气搞得诧异。 二子翘着兰花指捋了捋长髯:“早知道你这么需要钱,我来的时候就带些了。” 我差点没晕过去:“死去!你丫从下面带上来的钱,我也花不出去呀我!” 房间里一片沉寂。都说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我这里即便是一个武圣、一个皇帝、一个土匪头子,也是白搭。 “钱呀,钱呀……”二子口中念念有词,然后死死盯上了朱元璋。 随后,我和闯子齐齐对朱八八露出了笑容。 朱元璋被我们三个人看得噌的一声跳了起来,一手死死捂着裤兜,一手攥了根一次性筷子:“我告诉你们,谁打我那龙袍的主意,我戳死他个小舅羔子!” 看着朱元璋那不要命的样子,二子手捂胸口花容失色,我目瞪口呆。 闯子靠着墙昂头看着天花板,不紧不慢道:“要饿(我)社(说),杀了算哩,个瓜皮(**)毙(死)了,奏(就)有钱咧。” …… 朱元璋的龙袍,最后还是安安静静地躺在他的内府里。 尽管闯子的提议很诱人,可我不傻。那龙袍是朱元璋命根子,动一下他还说不定跟我拼命。再说,即便是我拿了龙袍出去,十有八九被人摁个盗窃国家文物的帽子关大牢里开练去。 我觉得这事儿得找我师父胡淑芬。他人虽然贱点,毕竟有经验,说不定能给出个靠谱的主意。 胡淑芬老光棍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住在西三环一个即将拆迁的筒子楼里,那地儿的住户,全都是和他一个德性的漂儿。 我蹬着车子汗流浃背到了地儿,上了三层,捏着鼻子穿过一堆堆的垃圾,开到一个铁门前,咣咣咣一通砸。 “谁呀?!”里面传来胡淑芬愤怒无比的声音。 我捏着鼻子:“派出所的!查暂住证!” 就听见里面唧哩咣当一阵乱想,然后就没了动静。 我擦,怎么回事? 我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了听。 里面一片死寂。 嗨!这孙子!玩消音这是呀。 我举手就要砸门,就听见楼外面传来一个老大妈的高呼声—— “那谁家不要脸的光腚挂阳台外面!……哎呀呀!来人呀!赶紧来人呀,有人光腚跳楼了!” ### 二更送上。各位,能收藏的收藏,能推荐的推荐。不然我可就光腚跳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