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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神之子-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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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樱,你能把手机关掉吗?说不定待会儿你爸爸会打你电话的。不过放心好了,我会送你回家的。当然,美满来送你也行的,对吧?我没有恶意,只是接下来我要公开的这个能称得上是‘秘密’的事情是和你爸爸有关的,我想你作为他的女儿,也完全有必要了解。事实上,这个你一直爱着,尊敬着的男人,也有着一段不可告人的秘密。如果不想知道的话,我可以给你叫一辆计程车,直接送你回家。至于接下来要怎么选择,就看你自己了。不过你爸爸,当然是不希望我把秘密泄露出去的。”

虽然馥腴的话让绮樱觉察到了一种无形的恐惧,但她还是关掉了手机,选择了当听众。不管是什么秘密,她都想要和美满一起揭开真相。

“那你一定要记住,不可以后悔,因为这是你自己所选择的道路。还有美满,既然你今天来了,就听我把话说完。即使那个人不愿见你也没关系,但最起码的一点,我必须让你知道他是谁,还有你究竟是怎么出生的。”馥腴说,“这就是我的目的,我无意去伤害谁,只是把真相公布出来而已。这也不是过错吧?”

“不管能否见面,但只要能知道我的爸爸是谁就行了,我也只有这么一个要求。”美满道出了自己朴素的心愿,但还是难掩心中的遗憾。馥腴从他的神情和语气中也完全能感受到。

馥腴的话萦绕在耳边,反反复复的重复着,绮樱很不安,“难道美满的身世和爸爸有什么关系吗?所以才这样拐弯抹角?而且以强调要我也留下来,难道……”她碰了碰美满的脚,但是美满毫无反应。

“馥腴阿姨,我可以冒昧的问你一个问题吗?”还没得到馥腴的许可,绮樱就大着胆子,提出了自己的猜想:“请问我爸爸就是美满的亲生父亲吗?你想说的秘密就是这个吗?”

空气仿佛就在此刻凝固了,美满的右手碰到了茶杯,杯子倒在桌上,茶水顺着桌子的边缘流到了美满的腿上,但他浑然不觉。馥腴的表情很尴尬,似乎也不想做出任何的解释,只是说“怎么这么久了还没上菜啊?我该问问香奈了。”

最后还是美满第一个打破了沉默:“mama,是这样吗?光一叔叔就是我的爸爸吗?”绮樱从随身的包里拿出手绢,轻轻放在美满被茶水打湿的大腿上。虽然没有亲口说声谢谢,但美满轻轻用左手握了一下她的右手。馥腴还是没有回答,气氛已经寂静得可怕。

直到料理陆续上桌,三个人之间才开始找到了话题,美满很详细的向绮樱介绍每一道菜的食材、大致的做法,以及吃法。绮樱很认真的听着,虽然对烹饪一窍不通,但却对厨师这个职业充满了敬意。

“其实,说起寿司的历史,中国还是它的老祖宗。我记得IBS曾制作过一个8集的纪录片《寿司之路》,我在网上看过,探寻寿司的历史。”美满说。

“我也看过,解说人是佳纯小姐,据说解说词都是她自己写的呢。虽然寿司原本起源于中国,但在如今的中华料理中却已难寻芳踪了。其实我好羡慕你啊,横跨两个民族。第一次见你,我还以为你是日美混血儿呢,额头高、眼窝深,鼻头尖,面部轮廓分明,不太像东亚人。后来才知道,虽然同样是混血,但却是中日混血。”绮樱借题发挥。

“我是想你说起过我mama是纯种的华裔,祖籍在中国上海。但我可没有那么确定的告诉过你,我的父亲是哪里的人啊。说不定和优理一样,我也是美日混血。”

“是吗?可是发色、眼色、肤色,都和我一样啊!如果你爸爸不是日本人,也只可能是东亚范围内的人。要么也是中国人,或者韩国、朝鲜,再或者就是新加坡人……”绮樱把话题越扯越远。

馥腴开口了:“绮樱分析得没错,佐藤光一就是你的父亲。他是哪里的人,这个就不用我过多介绍了吧?”

美满没有说什么,只是埋头吃饭。但其实至于吃到嘴里的是什么味道,他一点都不知道,虽然想要麻痹自己的神经,却没想到先是味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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