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能够的到来可是让鄙观蓬荜生辉了,来人,看茶!”美妇虽然有些客套,但我一点却也没有感觉到做作,反而显得坦荡大方。 不一会,便有一个丫鬟模样的少女小心翼翼的端上三杯香茶。 “观主客气了,实不相瞒,由于时间关系,在下此次拜访贵观是有要事相商。” “先生可是为益都小孩失踪案而来?” “原来观主早已知晓此事。”这虽然让我感到惊讶,但一点也不觉得奇怪,白莲教在此地教徒甚多。再则,哪一个庞大的组织没有属于自己的情报网。 念三却是小嘴一撅,有些傲然的说道:“大惊小怪,天底下就没有娘不知道的事!” “念三,不得胡说!”美妇口中虽然训斥了小丫头,但是眼中的宠溺却是很容易看出来。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这丫头如此的刁蛮任性了。 “圣女所言不假,观主占卜之术早已享誉在外。” “先生过奖了,民女这点本事在先生面前完全就是班门弄斧,先生可还记得昨日我所测之字?” “当然记得,不知有何不妥?”听到美妇之话,我心想,难道自己失误了,真要是这样那可就丢人丢大了。可是美妇接下来的话却是让我着实对她好感倍增,“先生要我广结善缘,所以今天一早,民妇便让观内众弟子,下山施粥去了!” 我瞬间便对这美妇的认可度升了大截:“观主真是菩萨心肠,让在下佩服不已,想必那些受过观主恩惠之人,会感谢您的。” 美妇嘴角扬起一丝弧度,笑道:“先生就别取笑我了,虽然普通百姓不怎么了解先生,但作为同行,我了解先生的为人。您曾经为了一个普通百姓的耗损了十年寿命,却没有告知对方,也没有收取任何的费用,此等做法,令民妇钦佩不已!” 美妇的话让我震惊了,本以为此具身体的主人是耗费生命换取安逸去了。没想到,这家伙生前还有这样的作为,想必,就算到了阴间也能有一个很好的结果。 被美妇的话震惊的不只是我,因为念三小丫头此时正满脸歉意的看着我,完全没有了先前的厌恶与怀疑,正是听了美妇所言,似乎正改变着对我的看法。 紧接着,美妇说道:“如今发生了此等大事,我料定先生不会不管,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先生居然来得如此的及时。” “救人如救火,多耽搁一点时间,失踪的孩子存活几率就会减少!” “民妇会配合先生的,不知道我能做些什么?” 我道:“观主可知道,益都周边可有谁精通蛊术?” 美妇一听,神色有些不自在,无奈的问道:“那蛊术有何特征?” 看美妇的表情,我猜想此人定是有些眉目了。于是描述了一遍,“此蛊无色无味,以风车为寄托物,而且属性极其的阴邪,阴年阴时阴历出生之人有一种莫名的牵引之力,不过据我观察,此蛊似乎对大人并不起作用。” “什么?难道是他,希望不是他!”美妇顿时脸色大变,想必已经猜到了下蛊之人,而且此人势必会很难缠。 我疑惑的问道:“夫人难道认识下蛊之人?” 美妇玉手不停的转动着桌上的茶杯,徐徐道来:“此蛊自苗疆传入中原,是一种极其邪恶的蛊术,叫‘阴风蛊’。下蛊之人首先得找到一对极阴之体的童男童女,然后将其活活练化,作为蛊魂,而会此蛊之人名叫止戈。” “大师兄?”听到这个名字,念三却是惊呼出了声。 “此人是贵教中人?” “以前是,不过现在不是了。”美妇摇了摇头,似乎有些纠结,但还是说道:“止戈本是我大徒弟,只是在一次外出执行任务的时候偶然接触到了蛊术,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最后,他把自己练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因此我还责罚了他,可是他并没有因此醒悟反而叛出了本教投了朝廷,这些年也毒害了不少本教弟子。”话到伤心处,美妇眼中险些落下泪来,这时,念三却是乖巧的将玉手搭在了母亲肩上。 “抱歉,提起您的伤心事了。”我连忙表达了自己的歉意。 美妇也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迅速调整了过来,眼中多了一些凄凉:“如果此事是那逆徒所为,想必又是在祭练什么法器,如果不及时阻止后果将不堪设想,先生如果需要人手,我决定让念三持本教圣物跟随先生!” 我倒是觉得无所谓,反正一路有美女相伴,也不会觉得乏味,但念三却不那么想,一脸不情愿的说道:“娘,我一个人去就行了!”,这丫头想必是将我当成拖油瓶了。 “胡闹,此次事关重大,你必须配合好先生。”美妇严肃的说道。 “是,娘!”念三却是没在犟,随即回头对我说道:“娘,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配合这位大叔的!”不过在说道好好配合的时候,我似乎听到了嗑牙的声音,想必这一路得头疼了。 由于时间比较紧,天黑之前便要赶回益都,所以立即向美妇辞行。临走时她还再三交代我一些事,说念三这丫头虽然调皮,但却得到了她的真传,本事还是有的。 这对我来说,倒是个好消息,因为我本身是不能动手的,帮手越强大对我来说就越好。 按照原路返回,先前我还担心,这丫头的骑术,没想到却是甩了我几条街。 于黄昏十分我们到了益都,除了这丫头背了一把长剑之外,皆是轻装上路。 吃了点东西,就直接去了卦摊。 挂摊依然原封不动的摆在那里,我检查了一下却是没人动过。再则,本就没什么好拿的,一般帮人算卦拆字都是凭客人的心情,给多少收多少,不给也不会主动讨要。 “没想到,大叔......额......呸呸,瞧我这嘴巴,您都这么大岁数,应该叫大伯才是。大伯没想到你这破摊子居然没让人给掀了。”念三的话对于别人来说,也许很难听,但此话落在我的耳里,却是击不起我任何的情绪。因为我本就是个年过半百之人,小丫头叫我一声爷爷都不觉得不妥,怎么的也犯不着和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计斗气吧! 小丫头见我只是一笑瞬间便觉得无趣,嘀咕几声便不再说话。 就这样,我俩静静的坐在那里等待天黑。然而我脑子却一直浮现的是白莲教,怎么就觉得这么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说过。 “对了,圣女阁下,有一个问题困扰了我许久,不知道能不能为我解惑?”虽然知道问出此话,难免会被羞辱一番,但没办法,就怪自己不争气一时想不起来了。 果然,小丫头一看我有求于他,狡黠的说道:“大伯如此厉害,没想到,这天底下还有大伯不知道的事啊!说吧!什么事,说不定本圣女一高兴就告诉你了!” 我尴尬的说道:“请问你娘贵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