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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6 就当是病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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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咏迁将自己关在书房里有大半天时间,就连中午吃饭也没出来一下。当然,红玉送到书房门前的饭菜也是没动一口,这下子他的贴身大丫环就有几分担心了。

院里树间的鸟叫声声相当欢愉,红玉就像踩着鸟叫的节奏般,在书房门前来回走了几趟。她犹豫着,踌躇着,反反复复的,终还是不敢随便的喊门,此时心里只有一个疑问,她家少爷究竟在干嘛。

照常理来分析,白咏迁在书房里多半是在清查白家各店的账目。只是今日非同往日,他待书房这么久的时间,从头到尾就没看账本一眼,双眼只是没有意识的盯着书房的房门,脑子里却在对上午乃至更早的事一一反省,狠狠的反省。

不知何时起,书房门上映出一个女子的身影,那身影时而近时而远时而门前打转,看起来很忐忑般。

看那身影是平时最熟悉的红玉,白咏迁回过神来。他缓缓起身,轻手轻脚的到了门前,随意的拉开门,问道:“红玉有事?”

正背身离开的红玉听到声音,吓得明显的抖了一下,末了转身,微有紧张的解释道:“少爷!红玉看少爷连午饭都没吃有些担心,不是有意要打扰少爷的。”

白咏迁愣了愣,摸了摸胃部,是觉得有几分空空的,这才想起他错过了饭时。

“不用担心。红玉,去叫小厨房做些小菜端书房来吧。”说着白咏迁便转身入内,关门的时候有意没将门关紧。这是在暗示红玉回头可以不用敲门即可入内。通常白咏迁在清查账目的时候都是如此的,以免被打扰。

拿起今天还没看一眼的账本,白咏迁暗想,他还有事要做。绝不能让沈承砚搅乱了步调。

所谓的乱了步调,是指沈承砚知道了他送给沈承雪的那幅画的事,而就着那幅画而稍微的讨论了几句,软硬兼施之下让他少有的分神。

想是那样想的,可抱着账本,白咏迁又走起神。沈承砚真只是想他不再干涉他与秋儿之间的事么?真只是这么小的愿望么?白咏迁有几分失望。

**过大虽不好,但太小了同样也不好。无欲无求之人,恰恰是最没前途的人。白咏迁认为,沈承砚真是差到没得救了。

好吧,他只是有这么点点要求。那他暂且满足下他。收回思绪,他埋首于一堆账本间。

白咏迁决定不去干涉沈承砚,做出这个结论没多久的时间,也就是晚饭过去不久的样子,白咏禾就很意外的跑来了知若院。他进了院子就拉过红玉,“我大哥呢?”

红玉指了指书房还没说话,白咏禾就冲了过去。

踢开门,见白咏迁正对着账本看得拧眉。白咏禾也不管会不会遭来怨念,冲过去一把拖了他手里的账本,说道:“大哥还有心思看账本!”

白咏迁一哂,问道:“不然要干什么?”他话说得平静,语调却透出几分不耐烦。他不知他开门见山就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是何意,更不知他有什么事可以急得不顾不管的拖他手里的账本。

若是不解释清楚。今天得让他好看。

感受到白咏迁身上传来的怨念,气焰嚣张的白咏禾还是不免吞了吞口水。他的心理素质也还算好,只是须臾便缓过劲来,说道:“大哥。那沈承砚真的配不上咱们小妹,大哥你都不着急担心什么的么?”

白咏迁讶了下。他二弟做事。除了爱拖着秋儿一起之外,向来不愿明着或暗着的求人。会突然跑来说出这些带有暗示的话,他猜测他多半是在沈承砚手里吃了鳖。

看来沈承砚不简单嘛,他是不是低估了这家伙?

白咏迁理了理衣衫,站起身来活动了下手脚,很随意的问了一句,“下午发生什么事了么?”

“没事,绝对没事。”白咏禾第一时间否认,末了说道:“只是觉得此人太次了,完全配不上小妹,这才特意的找了大哥商量。”

“哦——”拖出一个长音,白咏迁轻飘飘的看了白咏禾一眼,心里暗想,估计他吃的还是哑巴亏,这才说得模棱两可的。

“大哥,别‘哦’了,想想办法呀,可不能让咱们小妹毁那家伙手里!”白咏禾说得是义正言辞的,好像真是沈承砚糟蹋了白咏秋。

若是白咏禾早一天来和白咏迁商量,白咏迁应该会和他产生某种共鸣,只是此刻不同于之前。白咏迁算是有把柄在沈承砚手上,而后者只是要求他别来干涉他和白咏秋之间的事,如此小的要求他自然还是能遵守的。于是,眼下他就算想掺和,也苦于身不由己。

“禾,秋儿也不喜欢沈承砚么?”

“不……那倒不,小妹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喜恶。”白咏禾挠了挠头,说道:“不过那也不能说明什么,小妹不是从来少于表现出对谁的讨厌么?”倒是很明显的不喜欢晋天享。

白咏迁认同的点点头,说道:“秋儿失踪两日的事,事后她可是一点儿都没怪沈承砚,禾,你觉得秋儿是喜欢他,还是不喜欢他?”

“这……啧,那当然是因为喜欢,所以才没句埋怨的!”就是这一点他很不爽,分明那家伙又傻又痞,现在虽有正当的职业,但绝对也只是个靠家里的无用之才。这样的人,哪里配得上他家小妹!嫁给那样的人,还不如留在他身边。

相对于白咏禾的激动,白咏迁就平静得多了。他淡淡的瞄了白咏禾一眼,大致明白他气急败坏的缘由,却只能继续坚持着说道:“既然是秋儿喜欢的,咱们当哥哥的就不应该太多的插手。”

“啧!”话说到这份上,白咏迁都没插手的意思,白咏禾知道他定然是不会再管小妹的事了。

他又是无奈又是气恼地重捶了桌面。

白咏迁不动声色的看着他暗笑,有个念头更加笃定。如此针对沈承砚,绝对是在沈承砚那里吃了哑巴亏受了憋屈气。

他也好意思五十笑一百。也不想想自己分明是有把柄落在了沈承砚手里,正因如此,才会逼着他自己硬是把帮沈承砚这事说得他只是论理不论人,无形间绕得白咏禾心情极点不爽却又说不上原因来。

总之沈承砚这人要不得!白咏禾越想越是心烦。既然大哥表了态不愿插手,那他只能自己去劝劝小妹。白咏禾一合计,丢下句“我走了”转身跨步离开,直奔了君若院。

于是,当白咏秋心情极好的回来时,白咏禾已经沉着脸等了她有些时间了。

看到白咏禾板着的脸,白咏秋心里先是一紧,随后张了张嘴正要喊,便听他先一步的质问道:“小妹,不是说要你早些回来么?”

现在也不晚呀!白咏秋心里接了一句,嘴上却乖乖的答道:“承雪拉着我说了些话,所以才回来晚了。”事实上是她欣赏她家大哥的美人图,看得忘了时间,所以才晚归了。不过也没差,反正白咏迁一定也不希望她把真相说出来。

白咏禾没去追究那些,只是招了她到身边坐下,伸手搭了她的肩头,说道:“小妹也别怪二哥大惊小怪,二哥只是担心小妹又出事情。”言下之意是把沈承砚当作了恐份子一般。

听他故意强调那个“又”字,白咏秋只能暗中叹气。就算又出事,那也不是沈承砚的问题。

要让白咏禾改变对沈承砚的看法,看来她得费些神。

此时的白咏秋并没发现,她这种念头并不是单纯的袒护,也不是觉得沈承砚背了黑锅而内疚。

白咏秋将头轻靠到白咏禾的肩头上,柔柔地说道:“秋儿知道二哥向来疼秋儿,只是二哥真的多虑了,沈承砚并未对秋儿做什么不轨之事。”

袒护的话一出口,白咏禾的眉头就皱了老高。

“没不轨的事也不行。”白咏禾是吃了铁丸般要扯散他俩才舒服,他说了再板脸说道:“我这就去向爹爹说,让他去沈家退婚!”话说完的同时,他推开她站了起来。

不知为何,听到那“退婚”二字,她的心口揪疼了一下,脸色也随之一变。

丫是玩真的?不知道拆人姻缘是要遭雷劈的么?

“二哥,你真要去说?”白咏秋急急站起,在白咏禾奔出院门前喊住他,看他侧目瞄来时她冷冷的笑着,说道:“二哥若真是不拆了我俩的姻缘就不舒服,秋儿也不拦着二哥。”

一种无形的压力透过冰冷的笑容传出,带着愠怒,藏着某种逼人的气势,让白咏禾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夜风吹来,树间的灯笼摇晃起来,忽明忽暗。

从小到大,在白咏禾的记忆里,白咏秋永远都是温温柔柔的。哪怕被他拖着下水,哪怕被他陷害垫背,好像都从未真正的发过怒。于是,他认为,他家小妹是全北宵脾气最好的,更于是,他从没想到她会有发脾气的一天。眼下他总算是见识了。

多年后白咏禾回忆起来,这应该是白咏秋第一次在他面前展现了真实的一面。

“小妹生气了?”白咏禾试探着问了一句,换来白咏秋平静的一言:“二哥说笑呢,秋儿怎么会为这种事生气。”

还真是老虎不发威,就当是病猫怎么着?她这一辈子已经打算低调行事了,丫的别再逼她重蹈覆辙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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