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千总算是认了罪,虽然此案还有悬念,徐朝虎却仍然把秦千抓了起来。作为21世纪而来的温诗言来说,她是相当反对凭着一些不足的证据,就捉拿秦千的,因为此案中还有许多疑点,但是徐朝虎却对温诗言如此说道:“温姑娘,虽然此案疑点丛丛,但秦千确有杀人的动机及行为,所以他也难逃干系。” 温诗言听了此言,默默地没有说话,看着秦千被徐朝虎带走,心中有些无奈,也就难得安静了一次。 阮缡还担心她突然又生什么怪念,一直暗暗关注着她,但见徐朝虎把人都带走了,她还一直安安静静没有吱声,就觉得怪异无比。他不由对温诗言问道:“你……不说点儿什么?” 温诗言转过头,一双俏目仍然盯着秦千离开的方向,心不在焉地问道:“要说什么?”这样不在状态的温诗言,反而让阮缡微感失落,他撇了撇嘴,耸了耸肩,说道:“没什么说的,那就回去了。” “哦。”温诗言乖乖地应了,阮缡却瞪大了双眼犹豫了一番,等到反应过来自己的反常时,又暗暗骂道:我什么时候成了贱皮子了,这个女人不闹不腾了,我还不习惯了?真是见鬼! 两人自行乘马车回了京,然后又各自回了,这一路,两人各怀心事,都没有一句话。 温诗言之所以如此沉默,那是因为觉得徐朝虎在处理玉宛儿被杀一案时太过轻率,就凭着秦千承认自己投下砒霜,便定了他的罪,这根冤案没什么区别了。她在21世纪所的那套司法程序,以及看事物的一惯性,都让她对这个案子的结果无法认同。但是她还是忍住了为秦千翻案的冲动。毕竟秦千的所作所为也令温诗言非常反感。她如此默默的,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杂乱的心情。 阮缡的沉默却比温诗言单纯得多。阮缡本来话就少,见温诗言一直闭口不言,也不想寻思着找什么话题来炒热气氛。但是他还是有些担心温诗言的,虽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却也能在她身上感觉到一丝无奈及不悦。 两人下了马车,温诗言又一次干干脆脆地就走了,丢下阮缡一个人在路间站了小半会儿,然后才无奈地回了家。 到家之后的阮缡就一直在想着一个问题:干脆把温诗言接到这里来,也好防止她祸害别人。他当时只是这么单纯的想了,还认为自己的想法很正确,却没想到自己这种思想,根本就是落入情网的初期想法。 阮缡做事的风格还是比较迅速的,他一冒出接温诗言来的想法,就派了个人去通知温诗言,这头便让丫环们整理出一间大屋给温诗言留着。 温诗言回到这家徒四壁的小屋,正闲得发慌想要出门,阮缡派来的小厮正巧也到了,她听小厮传达了阮缡的意思,心里合计了一下:到阮缡家住下来,不愁吃穿,还有美男可以看,倒也是件美事,总比我去四处找活打工来生活要好多了。 这只赚不赔的生意谁都喜欢做,温诗言便喜滋滋地答应了,在屋里搜了一番,没发现什么值得带走的东西,就跟着小厮来了阮宅。 阮缡只知道怕温诗言祸害别人,却忘记将她请来,是实实在在地在祸害自己。 温诗言打着空手地来了,在阮缡这里得到一个“小姐”的名头,然后分到一间大屋,以及一个贴身丫环。 温诗言冲着阮缡不怀好意地笑着,阮缡光看那表情就知道她又在乘机胡思乱想。阮缡也算是开始了解她了,此时的温诗言正是又在YY之中。 她观察了两间大屋的距离,发现这间大屋离阮缡所住的屋并不远,应该说是都在一个院子里面,那就意味着两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她暗暗想道:都说日久生情,这阮缡怕是跑不掉老娘的手心啦!她转念又一想,老娘第一次都交给了他,负个责什么的,也算应该。 从此温诗言虽是在阮缡这里住了下来,但还是时常往百味居跑,从此杀馆子就成了习惯,所以寄人篱下的日子里也会隔三岔五的去打扰百味居的老板一下。 阮缡虽然向温诗言提过,让她把他的家当成自己家,可是多说几次又觉得自己婆妈,而且温诗言向来我行我素的,几天之后,阮缡也就默认了她这种天黑时回来睡,天亮时出去逛的生活了。 阮缡此时不知道,温诗言每天赶着点儿的往外跑是为了什么,等到后来明白过来时,才暗暗后悔自己的警惕心太差。 话说温诗言搬到阮缡家后,第一日还是规规矩矩地待在阮宅过了,等到第二天,她就受不了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日子,一心想着往外跑,她向来随意惯了,这样的日子简直就像是要杀了她一样。天一亮,她就身无分文地出了阮宅。 在这种年代里,没有钱,其实也可以找到乐子,比如坐在路边看观察来往的行人,又比如到某个寺庙中瞅着那由古自今都一成不变的泥像,再比如混在人潮之中寻找帅哥美男。温诗言正是一一尝试着,直来到湖边,上了桥,她才停了下来。 此时已是正午,她正想着去哪儿解决中午这顿饭,就看到一个美型的少年从远处走来,那少年好像和她一样闲来无事出来瞎逛一般,一双美目漫无目地的四周打量,好像在找寻目标,又像在观察景色。 温诗言瞅了他一会儿,决定做一件在21世纪绝对不会做的事情:搭讪。她是这样想的,反正她在这里无亲无故,又没背景,就算做再过份的事情,也不用担心对方找上门,而且说得再现实一些,丢脸又不是丢她的脸,而是丢这阮琴的脸。想着想着,她就朝美型少年去了。 她走到美型少年面前,在对方微微诧异的表情中,说出一句俗套却很有用的话:“请问,我们认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