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诗言虽然是随口回答的,却不是乱答的,的确她在被阮缡打醒之前,一直都在做着chun梦,只是此chun梦非彼chun梦,她梦的内容是一攻一受的美好情景,而且正梦到小受将身体贴到了小攻的身上,结果脸上吃疼,就醒了。 她这么回答,让徐、阮二人侧目,她的剽悍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而且徐、阮二人在见识过她的种种之后,便都形成了一种默契:对温诗言所说的,听不懂的不听,对温诗言所做的,看不懂的不看。此时徐朝虎自动忽略掉温诗言的回答,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去秦家左右打听一下,看看秦千所说是否属实。”说着要走,温诗言一把推开挡住她的阮缡,翻身下床,光着脚丫,披头散发地吼道:“等等,我也去!” 温诗言冲到徐朝虎身边想将他拉住,手伸了出去,还没碰到徐朝虎的衣角,便被阮缡拖了回来,他朝温诗言吼道:“你这样子出去,想吓死人么?”阮缡刚刚被温诗言推了个踉跄,心里正有气,忽听温诗言的话,便想也没想地把她拉住往回拖,可没想到这一拖,力量稍稍使得大了些,温诗言竟然被他拖得坐倒在地上。 她坐倒在地上,顿时愣了。阮缡也愣住了。站在门边的徐朝虎却反应过来,慌忙跑来想要扶她,手伸出去,还没碰到温诗言,就听她回过神来吼道:“你丫的敢拖我!”话音刚落,她就从地上蹦了起来,身法之敏捷,令徐朝虎咋舌。温诗言刚刚站起就双手握拳,咬牙切齿,一副要找阮缡拼命的表情。 阮缡本来就是失手把她拖倒,正想扶她起来,谁知道温诗言敏捷地跳起,还一副要打架的样子。他是阮家的二少爷,从小就享受着众星捧月的待遇,打架扯皮的事对他来说也不陌生,只不过向来都是他打别人,还没见过谁对自己扬拳,此时见温诗言捏拳,他自然地往后退出一步,指着温诗言说道:“干嘛?” 温诗言扬了扬小脸,说道:“削你!” 阮缡不服软地挑眉,道:“来试试。” “啧!你等着,老娘就来……”说着,温诗言开始撸袖子,一副不打个痛快不甘心的表情。 双方谁都不让谁,看来这场架是一触即发,徐朝虎作为一个比二人都年长的男人,很自然地站出来说道:“算了,算了,别为件小事,伤了和……”这“气”字未出口,温诗言便扫向徐朝虎,双眼一瞪:“闪一边儿去!”与此同时,阮缡也睨了眼徐朝虎,扬了扬眉:“与你无关!” 徐朝虎是一片好意,却被二人同时吼了,他委曲的收了声,本来想打个招呼离开,看他二人如斗鸡一般,都盯着对方,谁也不松眼,轮不到自己插进话,就悻悻地走了。他一开始就打算自己去打听消息的,结果被温诗言一搅和,此时还是他自己去打听消息,可是搞得心情郁积万分。 徐朝虎便一个人纠着眉,带着不爽的心情出了客栈。他身为捕头,一向都是把公事看得重,儿女之事从来都一笑了之,若是今天换个女子冲他如此吼,他可能只会淡然处之,笑笑算了,可是吼自己的人偏偏是温诗言,这下子,心情自然黯然。再出门打听消息,难免就会分心,问出的问题也会词不达意。好在他只是去落实玉宛儿是不是离开了秦家,这个问题本就简单,就算他再表达不清,秦家周围的邻居还是弄懂了其意,并且一一回答了。 从囡娘处了解到的玉宛儿,是个烈性的女子,就凭着她打死不卖身的一点看来,还是有几分脾气的。秦家周围的人对玉宛儿的评价也是如此,而且不约而同的回答都是:她自上个月大吵了一次后,就离家出走了。看来玉宛儿的死,做为她相公的秦千也不见得会知道。徐朝虎得了这个结论后便回了客栈,第一时间敲开了阮缡与温诗言的房门,可惜里面没有人…… 徐朝虎悻悻而出,温诗言与阮缡用眼角都有扫到,劝架的人被俩人合伙吼走了,这下子他二人都下不了台的杵在那里。对视了一会儿,温诗言轻“哼”了声,说了句:“懒得理你,老娘吃早饭去了。”这也算是给自己下了个台阶,说着她就出了门,真的是去吃早餐去了。 阮缡见温诗言走了,自己也还饿着,心想:不能亏待自己的肚子,怎么说这趟出来,自己还是个出资的。边想也边出了房间。 两人到了前堂,各坐了一张桌,各自吃了早饭,又各自准备回房,不知二人是有缘还是什么,总之这吃饭的速度都差不多,所以站起回房时,两人便都愣了下。 回房的路相同,难免会撞在一起,他二人就在去后院的门间来了个狭路相逢,这下子本来偃旗息鼓的两人,又像斗鸡一样地在门间对恃起来。 温诗言抱臂颠脚,一副很拽的表情冲阮缡说道:“给我让开,老娘要回房。” 阮缡默默地扫了她半眼,表情中大有不屑之意地说道:“有本事自己过去。”刚刚温诗言是真饿了,所以不想与阮缡继续纠缠下去,便找了个台阶下,此时她是吃饱喝足,正愁没有事情可做,面对阮缡如此的挑衅,顿时斗志昂扬。 她先jian笑了几声,听得阮缡暗暗纠眉,然后她才说道:“美人,你若再不让开,姐可要不客气了!”阮缡听了这话,心里虽然紧了紧,却不以为意地说道:“要如何不客气,爷道是想瞧瞧。”他只当温诗言说说而已,谁知道他的话音一落,温诗言的裙角扬了起来,她的小脚直直地朝阮缡的命根袭了过去。阮缡几乎是出于条件反射地微微退出半步并伸手格挡,谁知温诗言只是虚发一脚,就乘着阮缡退出的半步,闪身进了后院,完了还冲阮缡做了个调皮的鬼脸,气得阮缡良久说不出一句话来。此时在他的心中只是反复地念着一句话:她也算是个女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