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被人强暴的事在寨子里传开,大家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朝月一家在寨子里抬不起头来,好象都是桃花的错。桃花名声反正不好了,但不能便宜了强暴者,桃花于是指控善子强暴了她。族长朝云招集族员商议该如何处置。 祖祠里聚满了人,众人议论纷纷。 “桃花年纪青青就被人强暴,叫她以后怎么做人?” “善子平时就常倚强欺弱,做出这格的事是迟早的亊。” “应该用族规好好惩罚善子这兽生!” “善子,人品这么差被推荐苏维埃成员候选人这是什么世道?” 祖祠中间是厅堂,厅堂两边是厢房,厅堂分上下两厅,中间有天井,上厅的厅子壁正中是种玉堂的牌扁,牌扁上方挂有“岭上乡苏维埃政府成立大会”的条幅,牌扁两边有对扁联。牌扁前有条案桌,案桌上有香炉。案桌两边,一边坐着朝云财叔桥牯等长辈,另一边坐着朝月秋月桃花一家,朝月脸胀得通红,桃花低垂着头。善子若无其事站在案桌前,任由众人议论,善子娘四连不安站在一旁。 下厅站满了其它人,春姑狗子菊花德牯蛮牯站在下厅的前排。 “难怪桃花这几天心神不定沉默少言,原来是善子这兽生干的好事!”狗子愤怒地说。 “现在只是听桃花的一面之辞,等一下听听善子的申辩再作结论不迟!”春姑。 “春姑,你难道认为桃花要冤枉善子不成桃花无缘无故好好冤枉善子干什么”荷花不满地说,“春姑你可不能是非不分!” 纠结的是春姑,她为桃花被人糟蹋而愤怒,可她被善子糟蹋让她无法接受。在她心里善子平时虽有些虚伪,好出风头,好表现自己,好倚势欺负人,可本性应该是善良的。春姑内心拒绝接受,希望善子的申辩能够澄清他的清白。可荷花说她是非不分让她心里不爽。 “荷花姐,谁是非不分!如果是善子干的受到惩罚是罪有应得l!”春姑申辩道,”不管怎么样善子哥有权申辨吧?” “善子哥善子哥叫得多亲热。”荷花讽刺地说,“你看善子那若无其事的样子哪有点悔罪之心!” “或许他真的是无辜的呢才那样淡定?”站在后一排的梅花插着话说,“不过春姑善子哥善子哥是不是叫得亲热点呢?”梅花的内心跟春姑差不多,听着春姑在这样的场合还善子哥善子哥叫着让她不舒服,可同时让她有点羡慕。 若指控成立,春姑梅花内心对善子的那份美好不就轰然而倒?善子就将在寨子里没有立足之地,会被驱逐出岭上。驱逐出岭上哪不是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你们不用争了,我们是不是该向区政府报告把善子苏维埃成员候选人的资格取消另外再推荐一个?”蛮牯制止三个女孩子的争论然后问。其他尚未回答,上厅朝云边挥手示意边说:“大家静一静!静一静!” 祖祠里众人停止了说话一下子安静了。 “今天招集大家来这里先祖先宗面前商议处理一件事,这件事大家寨子里传的沸沸扬扬民愤极大,现在是民国了很快我乡将成立苏维埃政府进入一个新时代,按理说不该我来招集大家,可这件事关乎于我们每个人不处理的话会纵容作恶者作恶,那我们寨子里将会终日不得安宁,我们将愧对列祖列宗!”说到这朝云顿了顿,站了起来对着先祖的牌扁种玉堂三躹躬,接着说,“我们在列祖列宗前所说的话要诚实,若欺骗列祖列宗将会得不到列祖列宗的庇佑,到时不会被列祖列宗接納成为孤魂野鬼!桃花,善子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桃花头都未抬,眼睛红红的轻声说。 “明白了。”善子大声说,深怕人没听到似的。 四连听到朝云的话,听到善子大声说,浑身一振差点倒了下去。四连对儿子的廪性太了解,她可不像善子有哪么自信。德叔不在家,发生这么大的事她一时没了主意。 “桥牯,给桃花、善子三品香,让他们一个一个在列祖列宗面前起誓!” 桥牯起身点好香,对桃花说,“桃花,你先来。” 善子闪到四连一边,四连紧张地拉着善子的手。桃花站起来,走到案前接过桥牯递来的香,先对着天三躹躬,后对着列祖列宗的牌位三躹躬最后说,“在列祖列宗面前说的有半句假话,我愿接受仼何的惩罚!” 桃花起完誓,坐回去。 四连拉着善子不放,善子拍了拍四连的肩轻声说,“娘放心,没事!”四连听善子这么一说才松了手。 善子回到案桌前,淡定接过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