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吴心追问谢湘,关于紫鸢入万花谷的真相时,好不容易解了蛊毒的吴用也朝着阜州而去。 然而此刻,紫鸢早就离开了阜州。 由于疗伤疗得及时,花荣体内失调的内力并未引起不可挽回的后果,在好好的休息了两天两夜之后,感觉没什么大碍的花荣主动说着走的话。 担心马背上的颠簸会引发花荣的暗伤,紫鸢和李墨染不谋而合挺默契的放慢了马的速度。速度一慢下来,当然闲聊的时间便就多了起来。 “你和魏少是怎么结怨的?”虽然追杀紫鸢的人并不算少,但真正能喊出她本名的却是一个都没有,加上那个魏少看她的眼神是又恨又爱,纠结得可以,李墨染表示他对此相当的好奇。 照紫鸢看来,花荣的事绝对比她的事更诡异,所以她完全没想到李墨染会这么问她一句。她听得愣了片刻才答道:“啊?结怨啊——”紫鸢偏头想了想,觉得脑子里对这一部分的内容极其的空,片刻后她就放弃了思考,说道:“谁知道呢,反正那个死变态一直都在缠着我。” 李墨染很无奈的笑了笑,知道从她嘴里问不出什么有用的内容,就不再追问这个问题问下去,而是转了头对花荣,问道:“花兄,你那内力是怎么回事?” 这次意外,花荣知道李墨染的功劳很大,虽然紫鸢也嚷着说她帮了忙的,但他觉得李墨染做的事更靠谱一些。因此,花荣对李墨染的态度就比从前要好了不少。 听李墨染很好奇的问了他一句,花荣很认真地想了想,答道:“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当时心里一慌,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爷爷没说过你有内力的事?”紫鸢突然插嘴问了句,问完看花荣才张了嘴,她立即又打断他重新问道:“不对不对,应该是说,林若知不知道?” 第一个问题,花荣可以很肯定的回答,因为他爷爷从来就没教过他功夫,只是他小时身体弱,拿了不少药给他吃,以至于让他久病成医懂了不少药理。至于后面那个问题,花荣很想对紫鸢说,这事不应该来问他,而是得去问林若才对。但他怕真这样说了,这个疯丫头又会记下一笔,指不定下回什么时候又趁机的公报私仇。 休整了两天,他的脸都还没完全消肿。 花荣摸了摸还肿着的脸颊,不敢多话地摇了摇头,答道:“不知道林若知不知道。” 紫鸢眉角一挑,很不满意地哼了声,嘀咕道:“说绕口令呢?”她说是不满,但还是知道自己问得不对。人家林若知不知道,问死花荣也得不出答案。 不过她觉得林若应该是知道的,否则不会教花荣轻功。好说这功夫也得用内力才行,要花荣真是半分内力都没有,林若才不会费那时间伤那神的教他。 林若果然可疑…… 想到这里,余光似乎闪过个什么,紫鸢微一愣怔,神色阴了一下,随后冲着花荣前不着村后不挨店地喊道:“臭小子,你用力吸口气,看看胸口疼不疼?” 花荣听得愣愣的看了李墨染一眼,后者冲他默默的点了个头,他这才照着做了。深吸了两口气,他便摇头说道:“不疼。” 嘿……臭小子居然敢不相信她!回头再收拾丫的!紫鸢暗骂了花荣一句,朝前努努嘴,说道:“那好,咱们加速,快点到泉州!”话到尾处,她已先一步的策马奔出一大截。 李墨染和花荣对视一眼,也纷纷的加了速。 从阜州再怎么加速去泉州,那也得花上几天。其实不论是花荣也好,还是李墨染也罢,都不明白紫鸢这么着急的去泉州是干嘛。马跑得过快,张嘴说话就灌一嘴的风,心里再疑惑,他二人也没机会问出来。 直到夜里住到客栈的时候,李墨染这才有了机会拉着紫鸢问道:“这么急干嘛?”他们本来就提前从阜州走的,就算中途被花荣耽搁了两天,但也不至于要快马加鞭的赶路。要不是他俩执意要住客栈,估计这夜里还得赶路。 “难道你不想早些到泉州么?”紫鸢理直气壮的问了一句,问得李墨染顿了一拍才答道:“想是想,不过……似乎没必要吧!” 他们只是去泉州凑个热闹,外带找个林若,真不知道这么赶有什么必要。这样的赶法,哪里是赶时间,就像在躲追杀一样……应该不可能吧,他可是半点危险的感觉都没有。 李墨染走了个神,回过神时正好见紫鸢抱着膀子在说道:“什么必要不必要的,你想想,这么多人去泉州参加武林大会,住的地方一定很吃紧。咱们早些到泉州,早点找个地方落脚,免得晚了没地方住,只能睡大街。” 理,好像是这个理,可李墨染看紫鸢说得神色闪烁,却非一惯的狡黠与不良,但仍怎么看怎么的让人不放心。他不是相对单纯的花荣,观察得自然比较仔细,加上他本身也是个心眼很多,想法诡异的人,于是,李墨染在这一刻不得不多问了一句:“紫鸢真是这么想的?” “嘿嘿。”她没回答,只是冲李墨染傻笑了下,随后推门进了屋内。 就在她转身关门的那个瞬间,正要离开的李墨染,无意间在门缝中看到她垮得有几分难看的表情。 步子顿了一下,李墨染没回房间而是转身敲开了花荣的房门。 “李唔唔……”开门只说出一个字,花荣就被李墨染捂了嘴,同时还被推回了房间。 “嘘嘘,别说话!”李墨染压着声音推了花荣进房间,顺手将门轻轻关好,听了听过道上没特别的动静,这才再压着声音问道:“知道紫鸢怎么了么?我是说她突然嚷着赶路的事。” 花荣的嘴角抖了抖,一句“她怎么了我不知道,不过你是怎么了我很想弄明白”差点脱口而出。 就在花荣慢了这么一拍的当头,只听隔着门的过道对面传来轻轻的开门声。花荣和李墨染对视一眼,很统一的趴到门上,借着过道的灯光看去,只见纤瘦的剪影朝着楼下而去。 只有人影移动,却不闻脚步声,可见她是想瞒着二人。 隔了片刻,也不知道是谁说了句:“追。”他俩这才一前一后的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