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突然有了七百两的银票,紫鸢的心情多少有点澎湃,以至于在进屋的时候花荣说了什么,她都没有听清楚。 啧啧,她穿来这么多年,这还是头一次摸这么多钱。 她将门闩落好,再掏出怀里的银票细细地数了一遍,边数边合计着,明天天一亮她就去银号兑一百两,带五十两在身上,再换五十两银票放鞋里,然后拿这余下的六百两找谢湘安排安排,调查一下那叫紫水的事情。 想好第二天的安排,紫鸢揣着银票美美的睡了一夜。真是美美的,自打离开万花谷后,她这还是头一次睡这么舒服。 第二天天才亮,紫鸢就精神饱满地翻身起了床。她简单的梳洗了下匆匆出门,在快到花荣和李墨染相对着的房间时,步子不自觉的略顿了一下。这一路走过来,不论上哪儿都有这俩位陪着,现在她要单独行动还有几分不习惯了。她暗骂了自己一句有病,埋着头快步的从他俩人的门前走过,再迅速的转了个弯下了楼。 并没去喊花荣和李墨染,就连路过他二人的房门前也没多看一眼的紫鸢并不知道,其实这二位的门上都是落着锁的。也就是说,花荣和李墨染早就背着紫鸢悄悄的离开了客栈。至于他俩是不是结伴同行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紫鸢心情很好的去了银号,她照着昨夜合计的将一张百两银票兑了一半留了一半。她也不怕羞,当着银号的伙计脱鞋放银票,看得那伙计瞠目结舌。 好在她来得早,银号里除了伙计就没其他的客人,不然就她这惊人举动,定能在阜州一举成名。 在伙计纠结复杂的表情里,紫鸢笑得得瑟的扬长离开。她算是有钱人了,虽然这银票拿在手里还捂不暖就要送到醉幽坊去,但好歹她也算是摸过巨款的不是。 从银号张扬的出来,还没走出这条街,紫鸢就感觉到身后跟了几条尾巴。 嗨呀,被跟踪了?她不过是拿了一百两银票来兑就被跟踪,那银号莫不是黑银号?啧啧,从前没实力进银号,都忘了打听打听这家银号保不保险。紫鸢脑子里胡乱的想着,步子却没丝毫的慌乱,她怎么说也是有功夫的人,还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而乱了阵脚。 为了不引起sao乱,紫鸢特意选了偏僻的小路走,身后跟的人自然也不敢跟得太近。通过一条约三米高的青砖砌成围墙的巷子,熟悉地方的紫鸢知道前面有个呈直角的大转角,远处看来就像是死路一样。 她不着痕迹的瞄了身后一眼,后面的人似乎没有急着跟进巷来,她便暗笑了笑,提了气加快步子闪身到了转角之后,有几分悠闲的抱着手,等那些跟着她的家伙自己现身。 跟踪紫鸢的三人,不过是慢了紫鸢几步进巷,却没看到她的背影,不由得有几分沉不住气地低声骂了几句,快步的朝前跑去,当看到那好像走到地的大转角时,三人不由有点发懵。 “人呢?”其中一人问道,才说完就有人气急败坏地说道:“你问我,我问谁?啧,早知道她会溜,就不应该跟这么久。” 是啊是啊,早动手早解脱,这么跟着让人压力很大的朋友!紫鸢站在转角之后,很赞同地点了个头。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近,走到一定距离的时候就听有人“咦”了一声,末了惊讶地说道:“不对,这不是死胡同,前面还有路!” “快,追!” 追?不用追!姑娘我早就等不急了!紫鸢轻手轻脚的活动了下手脚,打算来个出奇不意。 一VS三,傻子才会硬碰硬。看着才露了个衣角的身影,紫鸢一脚伸去,很准的踹到对方膝头,在冲力与作用力杂七杂八的力量之下,不能朝后弯曲的膝头就成了此人的弱点。 于是,只听有人“啊”地一声后再“咚”地扑了地,灰尘飞扬了起来。 走在最前面的那人估计这辈子都不敢再冲头了。 他基本上是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就被突然伸来的小脚给踹中膝头扑到了地上。而慢了一步的后面两人顿时愣了下,相互瞄了一眼同时就止了步。 摔了个狗啃泥的那人,应该摔得不轻,撑起身体的同时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还有几分迷糊地甩了甩头,骂道:“TMD……”这话才骂出口,就听前面幽幽地传来一句:“他你妹!”这内容他们仨虽是觉得陌生,但还是明白不是什么好话,关键的是说这话的就是他们一直跟着的女子。 站着的两人中的一人,张口就开骂:“臭……” “你才臭!”紫鸢完全不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抽出剑就攻了过去。 她其实并不是什么好战份子,而且剑放在身上也只是当个装饰,除了被人追杀拔出来用用,一般情况下都不会主动进攻。当然,那所谓的一般情况,只是说她没有胜算的情况下,和眼前的情况并不能混为一谈。 说简单点,刚那一脚虽是踹得突然,但真正身手好的还是可以化解的,就算一时不察没有化解,也不至于跌得这么狼狈。这人摔得狼狈的同时,就用了实际行动在告诉紫鸢,他们仨其实很菜。 这么菜都敢跟踪她,不给点颜色看看,怎知她是猫是虎? 有了十足的底气,紫鸢上手当然不会留下余力。 三人中,唯一没有骂紫鸢的男子,在她拔剑攻来的时候哇哇地嚷了起来:“姑娘姑娘手下留情,听我们把话说完!” 有话要说?好吧,她就给个机会! 像踩了个急刹车一样,紫鸢边想边在半空中旋了个身,剑尖贴着骂她臭什么的那个男子鼻尖划过,吓得那男子白了脸连连后退。 “说吧,有什么要说的!”她扬了扬下巴,大有让他们速速交待遗言的感觉。 说有话要说的男子吞了口唾沫,说道:“咱们家主子想和姑娘谈个生意。”说完却看她讶了下,他又补了句:“姑娘和咱们主子见过的,就在邪州里。” 啊?又是邪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