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非烟依言坐下,故意挑了一个离他最远的位置。 看到这个小细节,沈妄言深眸危险地半眯。 才多久不见,这个女人的胆子肥了,不但敢驳嘴,还敢跟他唱对台戏? “过来我身边坐!”沈妄言不耐烦地冷喝一声。 柳非烟却摇头:“有什么话直接说吧,我还有事……” 她话没说完,沈妄言突然走了过来,将她扑倒在沙发上。 “你要干嘛?!”她急红了眼,连连后退。 “别动!”沈妄言轻易把柳非烟拖回自己身下。 他仔仔细细地看着柳非烟破损的唇角,柔声问道:“疼么?” 柳非烟瞪大眼看着沈妄言。问的尽是废话,他把自己的唇角弄破试试,看疼不疼。 “你早说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沈妄言自顾自地又道。 柳非烟在心底冷笑。早说?他有给她说话的机会吗? “以后再让我看到你背着我出轨,给我戴绿帽子,我饶不了你!”沈妄言说着,在柳非烟破损的唇角亲了亲:“亲一下,就不疼了。” 柳非烟心里头在大喊,眼前这个就是一神经病、疯子。 什么都让他说完了,她还能说啥? “以后离轻尘远一点。”沈妄言温热的呼吸喷在柳非烟的颊畔,视线定格在她破损的唇角。 不知怎的,这种残破的美竟也让他移不开视线,有时候真想把她的冷静和纯真完全撕碎,看她是不是还能这样淡定自持。 这些年他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多少女人为了想得到他用尽心思,什么手段没用过? 有时候他觉得女人这东西其实很可怕。 记得有一回,有一个所谓的名门千金为了得到他的身体,居然让人在饭菜中下药。 当时他差一点就被那个女人强了。 如果不是他宁死不屈,强忍着欲-望赶到医院,他就真被那个女人强了。 那一次之后,他找了几个老男人把那个胆大包天的女人给强了,还拍下了他们滚床单的画面。 当时他看了一眼,只觉得恶心。 后来他每到一个陌生地方,总要多长一个心眼,就怕再被人算计。 而他看到想跟自己亲近的女人更是没什么好感。 直到柳非烟这个雌性生物闯入他的眼帘,让他知道,其实女人这东西也不是那么可怕。 “我在跟你说话!”沈妄言见柳非烟不作声,不耐烦地掐住她的下巴。 柳非烟轻轻挪开他的手,眼珠子转了一圈,假笑回道:“大哥说的是,以后我看到二少就绕道走。” 事实上,她也不想跟沈轻尘走太近。 “还算有点常识。”沈妄言又在柳非烟的嫩颊上亲了一口。 香香滑滑的,像是糯米团子。 柳非烟瞪大眼看着沈妄言,觉得他变得很奇怪。 他们好像不怎么熟悉吧。莫非是江怀影又在沈妄言跟前说了什么,才让不苟严笑的沈妄言突然跟她亲来亲去。 就在柳非烟犹豫要不要推开沈妄言的当会儿,突然有人闯了进来,可不正是江怀影? 沈妄言第一时间推开柳非烟,柳非烟一时不察,直接被沈妄言从沙发推到了地上。 她屁-股疼得厉害,蹙紧了巧致的秀眉。 这大概就是新伤未愈,再添旧伤。 江怀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笑道:“我是不是打扰了你们的好事?” 他就说,沈妄言对这个女人有好感,刚才他就捕获了他们的jian情。 沈妄言恢复冷面修罗的表情,冷扫一眼江怀影,径自走了开去,从头到尾都没看摔倒在地上的柳非烟。 江怀影却凑到柳非烟跟前,笑眯眯地问道:“妄言不在你身边时,你有想妄言吗?” 他问完,故意看向沈妄言略显僵硬的背影。 小样儿,这肯定是沈妄言想知道的问题吧? 柳非烟正想说实话,表示自己一点也不想沈妄言,谁知江怀影再补充一句:“妄言喜欢听实话!” 柳非烟顿时怂了。 什么屁实话,姓江的和姓沈的大概只想听她说想他吧? “其实我每天挺忙的,没那么多时间想——”柳非烟看着江怀影不怀好意的笑容,她忙改口道:“想!” 她昧心说完,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无端被亲了,亲完又被人当抹布扔了, 她才爬起,江怀影再下令:“去做饭,妄言饿了,他喜欢吃你做的饭菜。” 柳非烟暗忖自己又不是沈妄言的专属厨娘,他饿了****屁事。 可是这句实话她也不敢说出口。 总之就是糟心,只要有江怀影在的地方就是灾难。 她乖乖地进了厨房,也不知道沈妄言喜欢吃什么,她随便做了三道菜。 其中有一道是蒸鱼,营养健康又美味。 怎知沈妄言看着蒸鱼许久,放下碗筷道:“看到鱼就倒胃口!” 柳非烟见状,只道是沈妄言不吃鱼。她索性把鱼放到自己跟前,打算自己一个人吃。 沈妄言好一会儿之后才说道:“你怎么只顾自己吃?” “你不是不吃鱼吗?”柳非烟嗫嚅道,觉得这个人真难伺候。 “谁说妄言不吃鱼?妄言只是觉得吃鱼太麻烦,你帮他把鱼刺儿都挑了。”江怀影杵在一旁围观,其实他也想吃。 不过有沈妄言在,他还是别凑热闹了,毕竟这别扭的男人对自己的所有物有很强的占有欲。 柳非烟闻言苦了脸。 这都叫什么事儿。 哪有人吃鱼还让人专挑鱼刺儿的,她自己还要吃饭呢。 “赶紧的,就你烦!”江怀影见柳非烟不动手,不耐烦地摧促。 柳非烟只能苦哈哈地把鱼挑了刺儿,她才挟进沈妄言的碗里,沈妄言看了一眼再扔回给她:“挑干净!” 柳非烟定睛一看,果见还有一点小刺儿。 她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把刺儿挑好了,这才把鱼rou递给沈妄言。 沈妄言吃得心满意足,柳非烟却变成了挑刺儿专业户,心里头别提有多苦闷。 一顿饭下来,她一口鱼都没吃到,全喂进了沈妄言的嘴里。 最后就剩一条鱼尾,她小心翼翼地放进自己碗里,偷偷吃了起来,心满意足地眯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