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给我好好演。你觉得男人随便看到一个美一点的女人就能产生爱意吗?剧本你也看过了,李冠柏和冯晓之间的爱恨纠缠是在海边开始,加戏也是为了剧情需要,别以为我真想对你这块死鱼嘴下嘴!” 沈妄言冷眼看着柳非烟红滟滟的双唇,眸色微微一黯。 柳非烟听到沈妄言这么嫌弃的语气,突然觉得是自己矫情了。 她还以为沈妄言假公济私,想在戏里对她动手动脚,看来人家根本就对她的嘴没兴趣。 接下来,沈妄言又毒嘴了一通,把她批评得一无是处。 还说什么上回跟她演吻戏,是因为他演技好才忍着没把她当场掀翻…… 15分钟后,看到柳非烟垂头丧气地回到自己跟前时,小满紧张地问道:“商量得怎么样了?” 柳非烟两眼无神的样子,看起来很不妙,不会是得罪了沈妄言吧? “定下来了,再加上一场吻戏。”柳非烟一提到吻戏就犯怵。 她根本就不会接吻好吗。上回在影视基地和沈妄言的吻戏也是急着上架,如果不是沈妄言带她,她根本就过不了戏。 这回再加戏,沈妄言刚才还把她此前的吻戏批评得一无是处,更让她没有信心。 小满在一旁欢呼,柳非烟却忐忑不安,总觉得这一次可能不会像上次那么好运。 想了想,她悄悄挪到沈妄言身边,小声打商量:“大哥,待会儿你能不能稍微带着我一点?咱们能一次过就一次过,因为我其实没什么吻戏经验,所以还请大哥这个影帝多多帮忙,争取一次过,好吗?” 沈妄言闻言扫一眼柳非烟。 见她脸上写满期盼,只差没在脸上刻上“讨好”二字。 有事的时候就来求他,没事的时候看他一眼都嫌多,果然是势力的女人。 “嗯。”沈妄言淡声应了一句,就走了开去。 “谢谢大哥!”柳非烟朝沈妄言的背影大喊一声。 沈妄言唇畔勾出一抹冷笑,待会儿他会让这个死女人这辈子都忘不了这场吻戏。 接下来,就是第二场戏。 “各就各位,action!” 柳非烟其实是不知道的,上一回的情戏份之所以能一次过,沈妄言帮了很大的忙,因为他巧借身体挡住了柳非烟的脸部表情。那也是因为他体恤她穿得太少,怕她走光才有意帮她。 这回却刚好相反,他有意让柳非烟的所有缺点展现在镜头下。 这一来,没有经验的柳非烟就惨了! 如果说第一次沈妄言还觉得柳非烟的吻太过青涩,有不会接吻的嫌疑,这一次他却是很肯定。 这个女人是完完全全不会接吻。 当他含住她香软的唇片时,她彻彻底底地变成了一块木头。她的表情像很僵硬,手脚不知如何摆放,更是瞪大一双眼瞪着他。 她这样的反应,竟让他心生喜悦。 如果她连接吻都不会,那她怎么可能有十几个男人之多? 唯一的可能性,是这个女人为了摆脱他,跟他说谎。 “卡——”刘显大喊一声,朝柳非烟喊道:“烟雨,你的表情不对。冯晓对李冠柏已有情愫,你的表情要含羞带怯,眼睛要含情,你这副表情是要去奔丧吗?” 柳非烟被训得脸色发白。 她也知道是自己的问题,可是她真的很紧张,毕竟这是真枪实弹的亲吻,她怎么可能不紧张呢? 沈妄言一碰到她的唇,她就傻了,脑海中一片空白,完全忘了自己这是在演戏。 小满见柳非烟快要哭了,忙跑到她身边说道:“烟雨,你想想和你接吻的是沈大公子,那是全世界女人都想得到的美男子,你要开心一点,要羞怯一点……” 换作是她来演,她也演得比柳非烟要好吧。 刚才这个女人的表现真的是差评! 柳非烟频频点头,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了。” 入画之后,再次开拍。 柳非烟本来已做好心理建设,可是一看到沈妄言性感勾人的薄唇不断朝自己逼近,她就紧张得手心冒汗,心跳加速。 直到他温凉的唇再次袭上她的,他的舌顺势钻进她的口腔,她的大脑再一次当机。 “卡!” 完全没有悬念,李显再一次中途喊停。 看到柳非烟懊恼的样子,沈妄言唇角上扬,深眸闪过一点笑意。 江怀影这回出的馊主意倒是有点意思。 柳非烟却不知道沈妄言在幸灾乐祸,又被刘显叫到一旁教训了一通。 当她第三次入画,沈妄言的唇吮上她的下唇时,她握紧了双拳,觉得自己可以把亲自己的男人当成是林落,这样她就不会紧张了。 可是男人灵活的唇-舌和男性荷尔蒙气息缠绕着她,她根本没办法入戏。 因为这是实实在在的吻,她入不了戏,更紧张得手足无措。 第十次NG之后,刘显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 观戏的小满看到柳非烟蔫了的傻样,上前打趣儿道:“喂,你是故意NG的吧?因为这是沈大公子,你想多亲他几次,才频频NG对不对?” “我都这样了,你还笑。”柳非烟这时已躲到了保姆车上,想静一静。 她闭上眼,摸上自己被吻肿的双唇,感觉心好累。 明明吃亏的是她,被骂的也是她,小满还说她是故意的。 就在她闭眼假寐的当会儿,熟悉的男性气息越来越近。 她倏地睁大眼,入目即是沈妄言晦莫若深的眸子。 他的唇停在她的唇畔上方,只要他再往前一步,他就能亲上她。 “你、你要干嘛?”柳非烟紧张地问道,头不断往后仰。 “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沈妄言淡声问道。 “没有的事!”柳非烟大声回道。 “既然不是,为什么每次我一靠近你,你就紧张?我知道了,你不只是喜欢上我,而且爱上了我。”沈妄言好整以暇地又道。 柳非烟用力推开靠她太近的男人,想下保姆车,下一刻,她再被沈妄言压在椅背上,他的唇依然离她很近,近到她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