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堂的秘道下去,生门正好是常开的。大文学但是这个生门却不能让咱们走回去。”罗昊拿着现有的地下与地上的两张平面图,给其余三人边指边分析着。听得小凤与朱正沉默地点了下头。而平时最活跃的万世却得撇眼看向一旁,好像心不在焉。 说她心不在焉倒也没错,不过真正的原因却是心间郁闷,而肇事者正是眼前的这个男人。拿她的话来说,她是万万没想到她最丢脸的一刻被他看到不说,她还恰好的表现出了平从未表露出来的软弱面。然而罗昊看了就看了,抱着她搂着她,末了却什么都没问、没说,只是等她把绪调整好后,才一言不发的放开了她。 然后,他就像失忆一样,对她掉泪的事半句都没提起。 罗昊什么都不说,却让万世很憋自己的气。他大可以嘲笑她的,可他并没有,他也大可以借着机会亲近她的,结果他还是没有。他到底想怎么样。 平那份痞劲,那份不要脸的无赖劲,那份缠死人不偿命的麻烦劲,如今都统统的收了起来,化作了浮云没了。没得令她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其实这位作为令万世不爽的肇事者来说,他并没有特别的在想什么。他只是觉得,她心间有太多的郁积,导致在梦里都会悲伤落泪,在她醒后,他当然不能再去揭她伤口。她的那些往事,他虽想知道,但也不急于一时。 当务之急是先找到出路,等回了和顺县后,再慢慢与她亲近也不迟。 不过罗昊并不知道,就是他成熟的想法,让他无意间错过了万世打算好的告白。 “……所以,我们应该找到这间石室的死门入口。”说着他指了图上朝北的石室。 昨天下午,万世与罗昊站在柴房前的猜测,在今天出的方向上总算是水落石出了。大文学这座影宅,看似与原宅一模一样,实则却是与原宅刚好上下颠倒。也就是说,原宅是座北朝南的格局,偏偏影宅是座南朝北的方向。 既然地上是倒着个的,那么地下也应该倒着个。再说明白些,秘道里刻的篆字,是按照座北朝南的方向计算的,这方向放在原宅里当然是对的,可到了反向的影宅中,便就成了迷惑众人的机关。 好在罗昊与万世心细,及时的发现了这暗藏最深的设计,所以现在有许多不解之处便顿时开朗了起来。只是这样,他们仍然还找不到进死门,出生门的正确路线。 现在地下的平面图上还有许多处是残缺着的,也就意味着,还有入口并未找到。罗昊说完看小凤蹙眉,朱正抱臂,似乎都在思考,唯有万世仍然撇眼看向别处,一脸无所谓,一副没在焉的模样。 他很了解她,知道在这个非常时刻,她是绝对不会错过一丝一毫的线索的,不说打起十二分精神,至少也是百分百的火力全开。可是眼前的万世,却是毫无精神的样子,瞧得罗昊很纳闷。 难道她还在想早间的梦,那个令她哭着醒来的梦?罗昊走到万世边,俯在她耳边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又或是想到了什么特别之处?”早间她哭了,准确的说也不是哭,只是随便掉了一滴眼泪下来,她便就睁开了眼。然后到现在,她便一直都不对劲。 或许她听出了他说得有不妥的地方,所以才会走了神去思考。罗昊下意识的在心间为万世的走神开脱着。 气打在她的耳旁,让走神的女人愣了下回过神来。她扫了他一眼,对上那双迷人的桃花眼,再瞄到他唇边浅勾的笑意,她心间滞了滞,立马转开眼,说道:“没,没想到什么。”说完再推开罗昊,又说道:“既然是要找死门入口,那再下秘道走过几遍。大文学现在方向对了,当然不可能再犯之前相同的错误了。” 朱正撇了下嘴,那意思是在说“未必”二字。 “再下秘道走几遍,只怕结果还是一样。”罗昊也不赞成万世不在状态的提议,他反对之后说道:“这宅里有几处都可以下秘道,但现在秘道的这幅图上还有空缺,说明就是走上几遍,入口不对,结果还是不会有变化。你应该知道才对,这影宅的设计通常都是些单纯的,却又十分难解的。” 万世蹙了下眉,却没反驳罗昊的话。她是无力反驳。他说得极对,这影宅的一切机关与设计,看似单纯、单调,实则处处都暗藏精妙。 现在想起来,当初周家客气的周大福与顺门七号的周二福,其实就是暗指了两宅院之间的关系。 “好吧,你说现在要怎么办才好?”万世一摊手,明摆着懒得再花心思去想太多,只要他提出来的建议合适,她就照着做就是。 关于接下来要做的事,罗昊早就想好了。他看万世仍然没进入状态,只是她此时稍比之前的精神要集中了些,虽说他心里还很在意却没继续问下去,而是转对朱正与小凤说道:“我看这样,咱们先在院内好好的搜一搜,将有疑点的地方记下,之后再一起来解决。” 朱正点了下头,明显是同意的。 罗昊大致将他二人分了片儿的安排了下,瞧着他俩离开后,再转对万世说道:“你怎么了?感觉心不在焉的。”边说边问边亲密的搂了她的腰。 没了外人在场,罗昊的态度明显就要亲近一些,亲近得万世心间烦乱。 “没什么。”她挣开他的手,转朝大堂的后门走去,那模样好像很忙一般。 罗昊蹙了下眉头,一时之间却想不到哪里出了问题。她的态度,不是害羞,也不是讨厌,更不是抗拒,然而却真实直接的拒绝了他的搂抱……昨天还不像这样的。充其量她只是无奈的剜他一眼就算了,今天怎么变冷淡了? 难道……还是因为早间她哭了的事?罗昊一边猜测着,一边追了上去,瞧着眼前曼妙的背影,他认为还是得及时的把话说清楚才好。 “嫣……嗯……万世,你是怎么了?我们聊聊可好?”这是罗昊第三次问她怎么了,这一次万世还是毫无悬念地答了一句:“没什么。”末了加上“真的”两字。 她怎么看,怎么也不像没事的样子。罗昊很头疼的追过去,手上用了些力将她手臂一拉一带,软玉温香的体顿时倒在了他的怀中。 “你要是不说实话,我可要用强了”罗昊的话,半真半假,听得万世呼吸停了一拍。 她知道,他应该是做得出来的,也可以说,他早就想对她做些强迫的事,只是害怕被她讨厌而一直压抑着。 这个时候,她总不能说,她偏不说,有种他就强了她罢。万世拧起眉头,重叹了一声,闷闷地答道:“真的没什么,我只是在生自己的闷气而已。”顺带的也在怄他的气。最后一句她没说。 “生自己的气?气什么?”罗昊看万世眸色闪烁不定,知道她并没说得尽实。或许她真是在生自己的气,但并不能说明她只在生自己的气。 关键是她在气什么。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加上她并非那种扭捏的个,于是她便一股脑的把烦闷的事给倒了出来。 “还不是早间的时候,我不是哭了吗?虽然只是一滴泪而已,却被你给看到了,我觉得很没面子,很丢脸,所以生自己的气。不行么?” 原来是这事…… “行。”罗昊似笑非笑地点头答了,末了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说道:“当然行,只是……我并没觉得你丢脸。”这话说得认真,认真得让万世心间再漏跳了一拍。 她背转去,喃道:“可是你都没问一句……”抱怨似的低喃还没完,温的手臂圈了过来。 罗昊只用听她抱怨一句,便立即明白她纠结的原点是何了。敢是他没及时的关心她,所以才让她异常。他的脑子转得何其的快,只是这么一想,便立马的明白了另外一事。 原来她是在撒。 她的软弱,她的撒,不论是何种形式,他都喜欢得不得了。罗昊心里一喜,从她后抱住了她,末了将下巴搁到她的颈间,低声说道:“你为何哭,我没问你并非不想问,而是在等你自己愿意讲时告诉我。今后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边,只要你愿意讲的,我都会仔细的听。”不带任何修饰的话,直白的表达着他的感,听得万世很感动。 好听的话,她听得不少,却还没谁能说得让她刻骨铭心的。她此时应该告诉他了吧,她的真心是何,她的打算又是何…… “咳咳……打扰了。”朱正的声音,很不合时宜的从背后传来,听得罗昊与万世不约而同的蹙了下眉。 罗昊放开紧搂的女人,转的同时将她往自己后一带,冲着朱正浅笑着问道:“发现什么了么?” 早就误会二人是夫妇的朱正,倒是没对他俩的亲昵有什么好奇,听罗昊发问,他也没迟疑地答道:“嗯。西面的石像也可以转动。就是不知是开的哪里的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