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暮冷漠然地看着她,仿佛不理解这个女人到底想做什么,随即余光瞥过一旁的萧衍,才冷笑,“你会那么好心就这样无条件放我走?” “你不信,那我也没办法。”江晓晓起身,“萧衍,我们走。” “等等。”暮冷突然叫住了她,“你说的是真的?当真没有其他附加条件就放过我?” “你爱信不信,把牢门打开,他要走要留随他。”江晓晓说完这句就离开了。 “是。”牢役连忙点头,不敢忤逆公主,显然知道太后有多宠公主,她说的话无疑和太后无两样。 萧衍深深看了她一眼,随即,跟着她离开了。 而暮冷更是疑惑地望着离开的两人,且不说公主怎么没被他毒死,活生生站在他面前,就算活过来,面对要害死自己的人不杀就算了,她之前不是还对有非分之想,就这么无条件放过他。 很难让他不往坏处想,她是不是还别有目的。 不过就算再有什么目的,没什么比死更严重了,所以暮冷最终还是离开了地牢…… 回到公主寝宫。 江晓晓和萧衍两人单独坐了一会儿,然后听到他起身说离开,她眯眸,问了一句,像是随口,“我们的感情不好吗?” “公主和我感情不错。”萧衍敷衍说。 当她是瞎子,这还叫感情不错? 江晓晓却没有任由他蒙蔽,逼问,“你既然不爱我,为什么要当这个驸马,还是你也只是看中这个驸马的位高权重的位置?” “位高权重?”萧衍不由一阵低笑,“不过是你裙下之俘罢了。<>” “既然你看不起驸马的位置,那就是别有目的了,我被毒死是不是跟你有关?”江晓晓细思极恐,他既然不爱她,也不在意驸马的位置,那就是有更恐怖的目的。 而她会被暮将军毒死,经过今天的接触,她知道暮将军是一介武夫,也没有丝毫心机,要是真要杀她,何必下毒那么麻烦,还把自己搞到牢房里。 他大可以一剑杀了她。 “公主以为呢?”萧衍不答反问。 “你提示暮将军给我下毒,借刀杀人。”江晓晓大胆猜测,既然暮将军背后必定有人指使他,那么这个人就是最大受益人。 她死了,最大受益人是谁? 不就是这个不愿意屈居人下的萧衍,也根本不爱她,她死了,他就可以自由了。 “公主的想象力真丰富。”萧衍低笑了一声,“既然公主如此认为,那就把暮将军找回来严刑拷打,相信他能够招认出我来。” “他要是有把柄在你这,怎么会招出你,你当我傻子?”江晓晓挑眉反问。 她确实是聪明了不少,萧衍沉默了一会儿,才淡笑,“那怎么样才能解了公主对我的怀疑?” “把你现在对想害我的人分析一遍给我听。”江晓晓想听听他的分析,看他会不会极力给自己解脱嫌疑。 “从公主死了谁的利益最大考虑,可能会是我。<>”没想到萧衍如实说,缓缓垂眸,“不过,公主很多事只看到表面,公主身处高位,树大招风,自然会有很多人想要你的命。” “那你觉得除了你还有谁?”江晓晓一瞬不瞬看着他。 萧衍静静看着她,“我若是说了,你会信?”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信?”江晓晓看进他深邃的眸子里,伶牙俐齿地反问。 “呵。”萧衍笑了一下,“你醒过来的变化可真大,像……” “像变了一个人?”江晓晓淡淡说,“死过一次,就算重生了,既然是新的人生就有新的活法,不能再像之前一样,活的连谁要杀自己都不清不楚,死得不明不白。” 萧衍审视着她,半响,才浅声说,“我只是告诉公主我知道的,至于你信不信都无所谓,害你的人是——你的祖母,太后。” 话音刚落,江晓晓愣了愣,那个看似和善如此的祖母,今天的相处完全看不出来她的杀机,还有她几乎要将她宠上天了,怎么会想杀她? 随即,江晓晓才想到了什么敛眸,原来如此。 太后不是纵容她,才将她捧在掌心,而是不分好坏的纵容她,让她的形象在连国变得荒yin无度,而察觉不出太后对她任何异心。 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除掉她? 可是她和太后到底什么深仇大恨。 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萧衍轻声说,“太后曾经三公主在三岁的时候,被你狠心推入井内而亡,当时你才四岁,所以没人责怪你,只当年少无知,但是太后……原本打算立三公主为连国的储君,所以,她很恨你。<>” “那我死了之后,她想立谁为储君?”江晓晓没有完全信任他,只是试探。 “四公主,鸢怡。”萧衍语气淡薄。 “那你在这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江晓晓最关心的的还是他,他不会无缘无故嫁给她当驸马的,肯定有目的。 “还不是时候告诉公主。”说罢,萧衍顿了顿,最终还是伸出手轻抚着她的长发,“以后,我会保护你。” “不必,我能自保。”江晓晓没有领情。 …… 隔日,邻国翼国使臣前来和谈。 江晓晓身为连国二公主自然在场,而萧衍也站在她的身边,翼国使臣献上了和谈黄金,以表诚意。 太后笑颜逐开,显然满意翼国使臣的做法,以及诚意,两人谈了许久,决定为联盟国共同对抗周边小国。 打了十几年的战争,终于由翼国先妥协,这实在大喜大贺。 所以当日,太后下令全国庆祝三日,随即设宴宴请翼国使臣。 这场宴会上,江晓晓虽然看到的是谈笑风生,但总觉得暗含杀机。 一向骁勇善战的暮冷显然不赞同和谈,一直摆着臭脸,在那里喝闷酒。 不过他算是最没心机的一个,什么都写在脸上。 江晓晓一直在观察着身旁的萧衍,只见他目不斜视,自饮自乐,正是这样,她越怀疑,她突然轻声说了句,“你怎么对和谈一点态度都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