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没想到这家伙看起来没什么肌rou,居然会这么重,还好本小姐练过两年跆拳道,否则非得累趴下不可。” 苏语彤将唐牧放到床上,顿时松了一口气,要是唐牧是个大胖子,她现在恐怕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仔细看看这小子还蛮帅的吗?”休息片刻,苏语彤凑上前来凝望着唐牧的脸,一时间竟然有些呆愣。 高挺的鼻梁,薄厚适中的双唇,略显浓密的眉毛…… 苏语彤观赏着唐牧身上的每一个部位,渐渐地,她和唐牧的脸颊越来越近,直至两人之间只有一拳之遥时,唐牧的身体忽然颤抖了起来。 “冷,冷,好冷。”唐牧不停地抽搐着,苏语彤急忙回过神来,去摸唐牧的额头。 “怎么会这么烫?” 在触碰到唐牧额头的那一刻,苏语彤立刻有种无比guntang的感觉,那温度都是将她的手掌烫红了一些。 “怎么办?怎么办?”苏语彤不知所措地环视一圈,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对了,热毛巾,我小时候生病的时候妈都是用热毛巾给我降温的。” 办法已有,苏语彤也没有给唐牧盖被,就跑出卧室,倒了一盆热水,拿了一条毛巾,急急忙忙回到了房间。 “滋” 热毛巾刚刚放在唐牧的额头上,便是冒起缕缕白烟,之后一股毛巾被烤焦的味道便是充斥了整个卧室。 见情况不妙,苏语彤急忙将毛巾从唐牧头上拿开。 “这个方法不管用,看来得换凉水。”说罢,苏语彤就欲去换水。 “你这样是救不了他的。” 这时,窗外忽然出现一道身影,苏语彤神情一震,沉声问道:“谁在外面?” 他们家的墙壁上有电网,进门都需要手纹验证,除了他们父女和管家、保姆外,就只有他的两个好姐妹能够凭借手纹进入这里了。 而这个人是个男人,身形跟他的父亲和管家完全不符,苏语彤可以肯定,她绝对不认识这个男人。 “你不用管我是谁,总之你要想救他,就必须听我的。”随着最后一个字落幕,男人终于将背对着的身体转了过来。 那是一张异常冷峻的脸,漆黑的双眼中没有一丝温度,健硕的肌rou和右手手臂上的修长疤痕皆是为他的威严形象又增加了不少分数。 他不像是一个人,更像是一座让人喘不过气的冰峰,他单是站在窗外,苏语彤就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气场。 “我该怎么救他?”也不知是对男人有所畏惧,还是相信了男人的话,苏语彤终于开口询问道。 “把他带去地下冰窖。”男人漠然说道。 “冰窖?”苏语彤神情一震,为难地说道:“可是爸不让我去那里的。” 在他们苏家有个地下冰窖,但是苏展鸿一直都不肯让她去那里,每次她问到里面放了些什么的时候,苏展鸿都会告诉她只是一些水果蔬菜、啤酒饮料,没什么好看的。 可是她始终不相信苏展鸿的话,所以有一次她就偷了冰窖的钥匙,打算去一探究竟,可是还没走到冰窖门口,就被苏展鸿抓住,之后还把她关了三天的禁闭。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打过冰窖的主意。 “你到底想不想救他?”男人再次漠然问道。 “我……”苏语彤看看男人,又看看唐牧,最后咬牙说道:“好,我这就去拿冰窖的钥匙。” “不必了,我已经拿来了。”男人嘴角扬起一抹诡笑,一个闪身便是进入卧室,停在了苏语彤的身后。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苏语彤转过身,一双美目不禁圆瞪起来,这个人居然能瞬间从窗外来到卧室,难怪他能随意进入别墅内。 “我叫纪远。”说着,纪远就将钥匙递向了苏语彤。“快去地下冰窖吧,他撑不了多久。” “好。”苏语彤点头,接过钥匙,转身去扶唐牧。 “把他交给我吧。”纪远开口说道。 “那就有劳前辈了,我在前面带路。” “嗖” 苏语彤刚刚转过身,准备带纪远和唐牧去地下冰窖,却是感觉到背后吹过一阵风,紧接着苏语彤回头去看,已然不见了唐牧和纪远的身影。 苏语彤微怔片刻,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地下冰窖,却发现纪远早已来到了冰窖之外。 “前辈到底是什么人?”苏语彤怔怔地问道。 纪远不仅可以自由进出她家,而且似乎对这栋别墅的内部也很熟悉,莫非他认识自己的老爸?还是说他早就偷偷地探查过这栋别墅了? “我们进去吧。”纪远没有回答苏语彤的问题,冷然说道。 “哦。”纪远不想说,苏语彤也不好再问下去,只得打开冰窖的门,与唐牧、纪远走进了冰窖中。 “铛” 进入冰窖,苏语彤首先将冰窖的门关上,然后带着满心的好奇打量起了冰窖的内部。 冰窖内部空间不算大,只有七八平米,四周并没有苏展鸿所说的水果之类的东西,只是在冰窖四个角落和正中央位置漂浮着五块头颅般大小,血红色的菱形水晶。 五块水晶颜色明亮,上面散发着猩红的光芒,尤其以中间一块最为耀眼。 “这是……冲脉血晶?!”苏语彤怔怔地看着正中间的菱形水晶,顿时做出了猜测。 原来他的父亲真得有冲脉血晶,而且还是五块。他是不想让她知道冲脉血晶的存在所以才不让她来冰窖的吗? “没错,这就是冲脉血晶。”纪远先是肯定了苏语彤的猜测,又轻瞄一眼昏睡中的唐牧,接着说道:“是救他的唯一办法。” “他……他到底怎么了?”苏语彤试着问道。 起初她以为唐牧只是发烧了,可事后唐牧的额头都能把毛巾烤焦,而且还伤到了她的手,这些都足以说明唐牧的情况没有那么简单了。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纪远搪塞一句,又道:“我扶住他,你让他的手握住中间的这块冲脉血晶,没有我的话,千万不能松手。” “哦。”苏语彤乖乖点头,刚欲照着纪远的话去做,却又想到一个问题:“前辈,应该是哪只手?” “随便。” 纪远漠然的语气中透露着淡淡催促的味道,苏语彤也来不及想象被父亲知道后的严重性,随手就抓起唐牧的右手手腕,助其握住了中间的冲脉血晶。 “呃” 下一刻,唐牧身体如遭雷劈般巨颤一下,竟是猛然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