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虽是火锅城开业,也有不少人,看上去挺热闹的,但毕竟只是第一天开业,与爆满程度还是有些差距,最高峰值的时候也就坐了80来桌,到晚上差不多11点的时候,最后一桌客人离去,火锅城的第一天开业也就算落下帷幕。 井天晚上并没有走,他让张芬咐附多准备了一桌,等最后一桌客人走后,就让家店里的几十个员工都围坐在一起吃一顿开业饭。 虽说人多热闹,但有井天在,感觉这一幕就像是一只老母鸡带着一群小鸡,小鸡崽子们都非常敬怕老母鸡,个个拘束胆小,全都缩在各自的座位上,睁开一双双填着几分怯惧的目光左右看看,吃得都非常约束,笑声自然也就没有多少。 倒是张文道上蹦下跳,宛如一只活猴,虽是勉强能够将吃饭的气氛添上一分乐趣,但有张芬时时刻刻的约束,气氛也依然不显得热闹,兴许她是不希望张文道蹦得太欢,太过卖弄让人误会她有意提携张文道在井天面前露面的嫌疑。井天看大家都对他挺敬怕的,想来是因为他对张芬的冷漠态度让大家对他有了分畏惧心思,原本他想通过吃饭跟大家热络一下的心思也就凉了大半,瞻远就顾了不后啊,想到周行军最后离开时由张文道传来的话,他更没了多少心情吃饭。 没吃一会,井天就说自己忘了还有事,借口走了。 张芬和李雪一个领班和张文道一起把井天送到门外,看着他开着宾利离开。 “雪姐,你和莫姐先进去吧,我和jiejie说会话。” 张文道把李雪和领头莫姓女子叫了进去,她二人没有多少意见,张文道伸手拍了拍jiejie张芬的肩膀,被张芬瞪了一眼没大没小后,他才把手挪开。 “井总看上去好像不太高兴。”张文道倒是挤着笑意。 张芬盯了一眼已经开远了的宾利车,眉上微微添了丝皱痕:“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本来就令井总不高兴,他好像今天晚上一直就没高兴过。”说着,她一双眼睛生了几分恨意瞪着眼睛的张文道。 张文道盯着jiejie不掩恨意的目光,强挤着笑:“那我刚才刻意热络气氛,你为何又阻拦我?若是我闹起来,至少井总也能吃得高兴一些。现在好了,人家明显就没吃多少,估计都没吃饱就没兴趣了。” 张芬眼中的恨意略消,但却更多自责:“也许是我不好,我没想到自己不加思量提出来的辞职,竟然会伤到他,我也一直没想到他对我那么看重和信任。” 张文道仔细盯了几眼jiejie略显得消沉的目光,感觉好似有些奇怪,他嘿嘿的笑了起来,笑得很古怪,很坏。 张芬盯弟弟笑容古怪,眉头沉下来说:“你笑什么?” “姐,你喜欢井总吗?”张文道笑着不掩不抑说。 “你胡说八道什么!” 张芬明显被这话刺得一愣,有如炸毛的猫似的,似乎是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于是她又压低了些声音,但语声依然肃厉说:“这话要是让井总听见,必定是要对我心生芥蒂了,你能不能让jiejie安安稳稳,踏踏实实的工作,别把jiejie的工作毁了?井总虽然大量,但他也不是无量的,如果当真惹了他生气,姐到哪里去找这么好的工作,这个世界还有第二个这样的平台吗?张文道,就算你觉得jiejie不好,想害jiejie,你也别害爸爸mama啊,我多挣些钱,他们也就不用再辛辛苦苦去扫大街了,虽然扫大街不丢人,但他们已经快60的人了,你能让他们安心些吗?如果没了这份工作,姐还是和你一样,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服务员。这话若是让屋子里那些人听见了,指不定又要在背后如何说我了,jiejie虽然不在乎,但不希望这些没有的谣言传到井总耳朵里,井总会多想的,且他好似有女朋友。” “他有女朋友?你见过?”张文道惊说。 张芬摇摇头:“我虽是没见过,但以前他每天下午5点都准时离开,虽然我不知道他是去做什么,不过那个点明显就是去接人下班的,而且他走的时候,总是面带笑意,嘴里像是吃着糖一样,看着都让人觉得甜得很,宾利车里也放着女人的化妆品,我还一次无意听见他打电话,应该是叫一个女孩子打的。” 张文道自然不是古时候那些六亲不认的孽障靠出卖jiejie来换妈荣华富贵的人,听jiejie这般一说,心里便掐断他起初误会的想法:“不过我觉得井总这人挺好的,可惜了,这样好男人被人捷足了。” 张芬斜着眉头,瞪着眼睛说:“下次说话做事自己有些分寸,别再给我惹麻烦了,这次因为你……算了,井总说工作可以选,亲姐弟不能选,我也只能认命。” “嘿嘿!”张文道挤着笑,脸上倒也多了分感动:“姐放心吧,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有自己的思维,能介定好与坏。我只是以为井总对你那么好,多少有些别的意思,不过既然只是女朋友,一切偕有可能,就算是结了婚,唔,结了婚就算了,我姐也不差,不可能嫁给人二婚男,再有钱也不稀罕他……姐你放心,弟弟永远跟你站在同一条战线对抗敌人。” “敌人,我哪来的敌人?”张芬虽然气张文道,但自然也不可能就跟张文道就此恩断义绝了,毕竟是亲生的姐弟,血缘是断不了的。 “你难道还不知道自己有敌人?”张文道摸了摸jiejie的额头,感觉皮肤真好,挺滑的,不过他倒也没别的邪恶心思,只是想探探jiejie脑子有没有被烧坏。 张芬伸手打开张文道的手,怨着说:“你能不能让我安安生生的好好过?你不会当真要把我这份工作搞丢了,你才满意?” 张文道把手一收,却是笑着说:“姐,如果有一天有人把你剁吧剁碎了,咀着吃了,你保不定都不知道敌人是谁呢。” 张芬看弟弟这般强调,疑惑说:“你是不是知什么?我能有什么敌人,井总还能害我?” “井总自然是不会害你的,但除了井总,总是有人的。”张文道说。 张芬眉头微索,但她也不是傻得很,只是她没想到是谁而已,现在被张文道逐一剥开,她也想到了一个人:“你说的是周经理?” 张文道笑了笑,笑得很深。 张芬见他不语,又说:“周经理和井总是同学,他们俩人的关系比我和井总的关系深多了,在我到井总身边工作之前,周经理就已经在井总身边工作了,最重要的是,他们是同学,我和井总只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他不需要对付我吧?” “姐,我知道你不是大恶人,心地善良,不愿意把人往坏处想。但有些时候,有些东西他真的就有可能会导致原因发生。”张文道想了想,并不愿意把周行军送花的事说出来,他觉得这件事不配让jiejie知道,周行军最后的那声‘呸’,让他觉得极其恶心人,一个男人追不到喜欢的女人,便用如此肮脏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行为,俨然这个男人也不算得是什么绅士,他不配自己的jiejie。 “你别多想了,井总不是一个喜欢猜忌的人,你也别再闹出什么妖蛾子,过几天等我把这里的事情捊好后,我就要南下粤省了。”张芬说:“我走以后,你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做你的事,等你熟悉后,也许可以升官,井总说了,他不在意贤亲,但他在意能力,在意为人品性,你好自为之。” 张文道对于后半句倒没听在耳中,只听得了前半句:“姐去粤省?难道是外放?是不是因为得罪了井总,他把你赶去宁古塔。” 张芬皱着眉头说:“井总现在的羊rou只在蓉城,他想发展全国的,他的目标是建一座羊rou火锅帝国,遍及全国各省,现在他只是刚刚开始,外省一家火锅城都还没有,所以他才派我和周经理一南一北,开发火锅市场,这哪是什么下放发配,这是难得的机会,南方几省将会以粤省为中心成为发展圈,我就完全主持了南方火锅城的发展事业,周经理主持北方,自然比现在的平台更大了一步。”说着,她嘴角抿着薄薄笑意,隐约有些激动,看来自己的选择是没错的。 “姐,这么说,你是又升了?以后是几个省的管理?”张文道大笑。 张芬笑得倒挺委婉和腼腆:“不知道呢,这次是个机会,我得好好做,所以你再别胡闹了,jiejie真的不能失去这份工作,如果失去了,姐只好去跳楼!” “好好好,姐,我不胡闹,我发誓。”张文道嘴上虽是这样说,但心里却在想,周行军去了背,姐去了南,两个人明显就是左右手,自然一山不容二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