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逃跑的速度很快,几秒钟就差不多已经快跑完。 场面迅速安静不少,但也没彻底静下来。 “啊,我的屁股,我的屁股,我的屁股中枪了啊!” 一人捂着屁股在地上满地打滚,疼得嗷嗷叫,鲜血把地面都染了一片红。 雷鹏看满地鲜血,也不禁感觉到害怕,但他发现井天正将一人压在身下搏斗,想也不想,迅速扑过去帮忙井天制服还在挣扎的那人,顔路没逃,也跟着一起扑过来,牢牢将被井天压住的人死死摁着。 三个男人,很快将身下的人制服。 不大一会,就有好几个折回来,并不是雷鹏的小弟,也不是那个叫阿哥的一群人,虽然穿着便装,但上来后一下子便将央巴措以及被井天三人制服的人制住。 局势总算是稳了下来。 “雷鹏,你没事吧?” 庄小乔这才从厕所里冲出来,胆战心惊的跑到雷鹏身边,刚才雷鹏在压人的时候,额头上碰了地面的血迹,看上去就好像是额头受了伤似的,庄小乔看他额角有血,吓得都快流泪了,忙从包里取出一张湿纸给雷鹏擦额角。 偏偏雷鹏这家伙还在装疼:“哎呀……疼疼疼,小乔你轻点,好疼的。” 庄小乔那紧皱的眉头下温柔又温婉的目光,看得旁边的井天和顔路俩人骨头都快酥了,注意到雷鹏背着庄小乔向他俩人比出的胜利手势,俩人冷冷撇了撇嘴,挤了个鄙视的目光,然后孤零零的把目光挪开,有种——为什么美女总是在别人怀里的凄落感觉。 井天把这丝奇怪感掐灭,拍了拍顔路的肩,笑着说:“不错。” 顔路喜得像是个被老师夸奖了的小学生,腼腆的笑着:“我和雷神是兄弟,生死与共,患难不离。” 井天掏出支烟来,递给顔路一支,看了一眼正沉浸在温柔鄕里的雷神,这家伙到现在都还在装,无奈摇了摇头,也没兴趣去打扰这俩人的一幕,正准备掏打火机,倒是顔路手快,掏出打火机还打燃了火,井天也没犹豫,就顺了他的火。 顔路这才自己点燃烟,和井天一起,靠着墙角坐着,踹着粗气,俨然刚才的局势也将他吓个不轻,估计也没经历过这事。 吸上一口烟,吐出一口雾,虽说今天并没有出什么大事,但也着实吓了井天一跳,到现在都还有些没反过神来,不过井天倒不觉得恐怖,他明白其实只是自己见的世面少罢了。 “把他也铐了。”秋桑桑突然指着井天说。 两人迅速走过来,一左一右抓住井天的手,将井天双手捏在身后,然后掏出手铐将井天铐住。 井天顿时呆了:“喂,好歹刚才我也救了你一命,你就这样恩将仇报?” 顔路也傻了。 倒是雷鹏,看到这会局势再变,这才站出来说:“美女!你这就有些不地道了,刚才要不是老大推了那家伙一下,那家伙用屁股挡了枪眼,那颗子弹可是打就打进你的胸了,说不到你现在肯定胸疼了。”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秋桑桑怒看雷鹏,说:“你以为你也逃得了?跟我一块去派出所,今天你们聚众斗殴,一个也别想逃。” “你……”雷鹏想反抗,但上来两人都是警察,他也不敢来硬的。 庄小乔看雷鹏也被捉了,走到秋桑桑身前,两个女人都差不多高,她穿着高跟鞋,稍微要高些,看上去似乎压了秋桑桑一头,露着两条小白腿,看上去要瑰丽不少,说:“他们好歹也是救了你的,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们?况且他们根本就没有打起来,最多就只是说说话罢了。” 秋桑桑看这女人比自己高了一点,心里不悦得很,说:“是吗?如果一切是事实,我们自然会调查清楚。” 井天手里的烟被一警察夺走扔在地上,然后就被押着从楼上走下去,这个时候楼下已经停了好几辆警车,甚至有武警提着长枪围场,局面确实够震撼的,井天看到这一幕,更是不会反抗,这个时候反抗,明摆着找死。 他还是第一次体验坐警车的感觉,这感觉不算太好。 “老大,你真不该救她。”雷鹏气着说。 顔路脸上倒是挤着笑容,似乎觉得这样的场景也不算糟糕,而且他还有收获——得到了井天的信任和夸赞。 “要是不救,我们今天更脱不了干系,麻烦事会更大,哪怕是等着调查,估计少了小半个月也是出不来的,呆会他们问你什么,就答什么,别对着干,秀才遇着兵的道理自己去理悟,她明显着就想找麻烦,再跟她对着干就是缺心眼了。”井天有些无奈,只是没想到自己好心救了他,最后却被那女人阴了一把。 “了了。”雷鹏靠着车壁半躺坐着。 警车拉着鸣笛,倒是没过多久又停了下来,车门拉开后,秋桑桑就站在门外冷着眼睛看井天和雷鹏等人,除了他们,就是那些刚才逃跑的小弟和那个叫阿哥的人这会也都一并被抓了过来。 井天下车后,被人带着关进了临时关押的屋子里,雷鹏和顔路倒是没有进来,看上去秋桑桑要针对的是他,不是雷鹏和顔路了。 估计事儿不会太大,就是做个笔录罢了,毕竟他们也没打起来,雷鹏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井天进屋后看屋子里还有一排座位,便坐了下来,本来想抽支烟,但刚才他进来时身上的东西都被收了。 大约两个小时后,门再次被推开,进来的是秋桑桑,她手里还拿着一支笔,以及一个记事本,然后坐在了前头那张方桌前。 “叫什么?”秋桑桑坐下后抬起头来问。 井天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跟她对着干无疑是脑缺,回答说:“井天,男,年龄25岁,未婚,汉,身份住址不清楚,你们可以去盼盼福利院查,我倒是希望你能帮我查查,我也好知道我的亲生父母是谁。” “别以为你是孤儿我就会同情你。”秋桑桑盯着井天,虽说眼神凌厉,不过隐隐约约还是减了一分锐光。 “知道你不会同情,我也没想让你同情的意思,不过就是澄清楚自己的身份,很好的配合你,免得让你再刁难,然后看你这么厉害,就想利用一下,看能不能帮我……你若是肯念着点好,也不会恩将仇报把我捉来这里,可惜了那家伙的屁股,平白无故的帮你挡了一颗子弹。”井天淡淡说。 秋桑桑冷着眉头说:“所以你觉得自己是无辜的?” 井天笑笑,不置可否。 秋桑桑说:“我只是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 “唔。”井天没跟她搭话的意思,明摆着就是找他麻烦。 秋桑桑说:“为什么要闯女厕所?你这样做很流氓,很无耻,很下作。” 井天愁着眉头,很不想再解释,过了一会才说:“当时你也在里边,你应该清楚知道我并没有做别的事,就只是站在墙边拉尿而已。” “我不清楚。”秋桑桑怒说。 井天看她这么生气,无奈道:“既然你强行否认,我也没办法,事实上你确实是亲眼见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