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陈天道来到杭州虽然赶不上这暖风熏人醉的季节,却也无碍他对杭州喜爱,这杭州就好比是小女人裹着缠布脚踝似的,解开一层是一种风情,越到最后这杭州越把人给留住。 这一次陈天道把把长生和李青衣放在北京坐镇,而他和李嫁衣则下来把龙帮和京华会的事情“麻烦”给解决。两人并没有通知赵汗青来接他们,而是沿着杭州的大街小巷肆意的观看者街边的风景,反正来了杭州,也不着急回北京,在北京呆久了,一看杭州不同风味的女子,陈天道变觉得值得了。杭州的女人和北京女人最大不同就是这气质,气质多是清凉,似玉兰油的,嗅着,看着,都觉得全身凉透。北京则是贵气多,透着大家闺秀的风范。 “太子,这一次要把浙江的事情一次处理清楚?”李嫁衣并肩和陈天道走着,京华会对千岛湖投资方案被龙帮暗地里摆了一道,现在变成京华会和龙帮竞争千岛湖的十年管理权,最后笑的只有一个,杭州的官方代表谁也不敢的得罪,请示上头,这上头就给出了一句话,让他们自己料理。 “人杰地灵,千岛湖也是一块风水宝地,拿下它,京华会起码在五年之内净赚几个亿啊。”陈天道淡淡道,“这龙帮倒是聪明,眼看我们到嘴的肥rou吞下,半路杀出来,真是蛋/蛋疼得没地方。” 李嫁衣整理一下思路道:“别的地方倒是可以不理会,这千岛湖京华会若不拿下,给了龙帮就亏大。” “洪门有动静吗?南京离这里挺近的,要不我们上洪门的总部去参观。”陈天道邪魅一笑,大有遇神杀神,佛挡杀佛的豪气。 李嫁衣抹出一个无所谓的笑:“我无所谓。” 陈天道的想法天马行空,刚才眼神凛然,这会儿立即颓然,道:“我只是说说,我没这么装逼一个人去挑战洪门的大本营。” 李嫁衣默然不语。 “嫁衣,好久没有和你踢球,抽空去切磋,小贝那家伙的圆月弯刀我学得也有些火候了。” “我不和你比。”李嫁衣脸色沉静,一双漆黑的眼睛看不出一丝的内心波动。 “你怕输?” “我输不起。”李嫁衣言语有着自嘲的意味。 陈天道看了他一眼,很久,笑,他的笑似自嘲,也许是嘲弄。把手插进口袋,拿出了手机,带电话给赵汗青,告诉他地址之后,两个男人就站子路边等着赵汗青来接他们。 气氛诡异。 “下个月青衣要休长假。” “哦。” 陈天道望着这个和李青衣同父异母的弟弟,眼神玩味,缓缓道:“嫁衣,你没回家很久了吧?”有些事情该说他会说,不该说他绝不会说,男人与男人的交流更是一种默契。 “四年了。”李嫁衣声音不冷不热道。 “不回去看看。” “不用,青衣在就行,我只是一个外行人。”他是小三的儿子,这一辈子都是,即使他在光耀,即使他在风光,这都不能改变他的身份,他再努力的去融入,始终是别扭,父亲也从未勉强过他。 陈天道:“青衣这些年苦。” “值得就成。” 一个男人的苦不外乎和家有关,李家的希望在李青衣肩膀上扛着,他必须要扛得起,扛不起,他就对不起死去的李家人。 “有时间还是回去看看,毕竟,父亲只有一个。” 陈天道点到为止,对于李家,他还是清楚一点,李家的家主躺在床上,随时两脚一蹬去下面。 李嫁衣不说话。 赵汗青的车子缓缓的驶过来,副驾驶做得是屠岸这鸟人,他的头发鸡窝似的乱,一副精神萎靡的神色,貌似几天没睡觉了。 “汗青,这家伙被后/庭/花了?”陈天道眼神瞅着屠岸,这丫的眼睛充满了血丝。 赵汗青道:“差不多。” “差不多?”陈天道琢磨笑了笑,“莫非龙帮的人突然对我们场子搞袭击了?不可能吧,官方应该禁止大规模的动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