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你这样说活他。”赵飞燕两眼一瞪陈天道,语气威胁道,“我打不过你,可我大哥打得过你。” “赵猛那贼小子。”陈天道随口一笑,“就知道出阴脚。” “你知道我大哥?”赵飞燕对陈天道有了一丝好奇,这人好像对自己的家人了如指掌,难道是赵家的仇人?她的世界虽然简单,却不是一个蠢人。 “你的眼神很不友善。”陈天道灿烂笑道,“你看我是那种对你有所企图的人?” “很像。”赵飞燕下了很严肃的结论。 陈天道真想撬开她的脑子到底在想些什么,真的有所企图也不会是你。 “喂,你的三围是多少你还没有告诉我?我下次要是见着什么内衣啊,裤子,帮你买一份,也算对得起你吧。算你八折优惠吧。” 赵飞燕一听到这家伙嘴里吐出不良的话语,直接无视。 “33、23、34还是32,24,30?”陈天道八九不离十的道,“前面还是后面?” 他居然猜对了,赵飞燕不可思议的目光瞅着陈天道,她的三围是陈天道后面说的。 “你在哪里高就?”赵飞燕文雅的问道。 “我不高就,看来我猜对了。”对于这种离魔鬼身材差几公分的女孩子,陈天道自然猜得出来,在心里得意的一把,正经八百的问道:“行,我记下了。” “我还是远离你一点。”赵飞燕想着这丫不会是超级大变态的吧。 手机响起,是长生打来的,说了几分钟,陈天道抱歉道:“我有点事情要处理,你自己一个人可以回去吗?” “笑话。”赵飞燕脱口而出,“我可是高手。” “那是,我忘记了,高手啊。” 陈天道打电话把花心开车过来,几分钟后,花心开车过来。 “记得我的满汉全席。”陈天道不忘喊道。 “行了,你也记得你答应我的。”赵飞燕挥手和他挥手告别,目送车子消失,赵飞燕觉得好像有人在盯着自己,突然一个转身,看见一身穿黑衣服,白鞋子的中年男子在远处野兽的望着她,赵飞燕只觉得脑子一痛,倒下去的瞬间想到了宁紫城,她的身子瘫/软/下去。 …………………. 长生站着,他喜欢站着说话,站着看风景,站着吃饭,如果睡觉都可以站着话,他也会站着,他的后背还有些疼,却不是在意,有时候疼痛能刺激人的脑部神经,促进血液循环。 而陈天道和截然相反的人,能坐的时候绝不会站着,他觉得站着也是需要力气,坐着虽也需要力气,但少多了,他以前站得太久太久了,一天一夜有过,两天两夜也有过,,他现在想坐着。 “有内鬼。”长生吐出了三个字,声音不冷也不热。 “哦。”陈天道的语气很平静,好像一副意料中的神色。 “不止一个。” 陈天道换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坐姿,可还是不舒服,又换了另一种,还是不舒服。 “你站着试试。” “算了,我站太久,我怕站,我躺着。”陈天道说躺就躺下,翘着二郎腿,连鞋子也不脱,他随手拿着桌子上一本足球杂志翻阅着。 “你怎么知道我们会在秦皇岛出事?” “大前天我陪小妹去逛商场的时候一个算命的告诉我,说我有劫难,我掐指一算,按说不可能啊,我想着是不是我身边的人有劫难,于是我再掐指一算,我算出你们有劫难了。” 长生相信他的屁话,他说算命告诉他就是算命告诉他的。 “龙帮的人为什么突然出现?”长生对这一点还是好奇,对于那个算命的不在意,他想知道这个答案。 “很简单我亲自给莫非王那鸟人打电话。”陈天道一副满不在乎的笑容。 “条件是什么?” “退出山西。” 长生自嘲笑了笑:“我和唐风,花心的命这么值钱。”京华会在辛苦经营山西分会和公司就这么拱手相让了,煤炭的钱最少有五个亿啊。 “钱没了还可以赚回来,人没了,就没了。”陈天道倒是实话实说,“当时我是抛硬币决定,你们是反面,很幸运,命运女神救了你们一回,下一次也许没这么狗屎运了。” 他自认为是是五分君子,五分小人。温情,他有。绝情,他也有。jian诈,他有。良心,有一点,不多,就一米,随后可能被阴云覆盖。 “你真的是一个很矛盾的人。”长生脸上现出看不透的神色,“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了,你的性格太难琢磨了。” “这话说得对,这人要是不矛盾那就是不是人了。”陈天道调侃十足道,“人生不如意只有八九,事事都顺心顺手了,做人忒无聊。” “我见过莫非王一面,你们两个人真的可以天生的对手。”长生倒了一杯冰凉的水,喝了半杯,“现阶段,他比你强,这是事实。” 陈天道依旧不冷不热道:“这倒是,谢逐鹿的洪门其实比京华会强,京华会始终是半路出家,又怎么能龙帮和洪门几代的根基呢。” 要长生把余下的半杯开水喝完,又倒下了一杯,他喜欢谈话的时候喝着白开水,这样更清醒。 “若想连根拔起那是断然不可能的,唯有从内部着手。”长生眼睛精光一闪,“是人都有贪婪之心,对症下药就行了。” 陈天道笑了笑,对于长生这种近乎诡秘的人来说,他要做的就是给他自由,疑心太重就猜疑,猜疑就会给敌人可趁之机。唯有死路一条,所以陈天道对于京华会一般是不太管理,给了四大堂主很大的管理权力。 “找出内鬼。”陈天道起身,露出一个血腥的笑意,“五马分尸。” 长生眼神闪过nongnong的杀机,顿了几秒,道:“无论是谁?” “出卖者,杀无赦。” 陈天道扔出一句话走出了长生的办公室。走到大门的时候,回头,刚才身上那一股阴暗血腥的气息被收敛起,是温和的笑:“长生,问你个事,你一不去鬼混,二没结婚的,很多说你是断背山,是不是真的?” 把这两颗大树连根拔起,陈天道的路子还远着,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