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长着一张消瘦的脸,左眼角外有一道很显眼的疤痕,鼻头有点儿尖,嘴唇很薄,一双眼睛里闪动着凶狠的光芒。 顾乘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种的人他见得多了,早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他就跟这种人没少打交道。 当然,在那个年代里,这种人也有爱国的,顾乘风也曾经帮过‘道儿’上的人,因为他们爱国,而且那时候的帮派也不是靠欺负老百姓过日子。 现在已经没有‘道儿’上的人了,顶多就是带有黑社会性质的地痞流氓,真正的‘道儿’上人,是不屑于干这种下三滥的事儿的。 “谁让你泼硫酸?”顾乘风不想知道他叫什么,怕脏了自己的耳朵。 男人嗤笑一声,顾乘风二话不说,一个大嘴巴就扇过去,男人被打得眼珠一晃,明显是蒙了一会儿。 顾乘风看着他,男人骂道:“我x……” 又一个大嘴巴扇过去,男人鼻子嘴里的血喷溅了出去。男人扭回头恶狠狠地瞪着顾乘风,顾乘风又一个大嘴巴扇过去。 顾乘风说道:“别拿自己当‘道儿’上的人,‘道儿’上有规矩,欺凌老弱、侮辱妇女者,逐出帮派,人见人打。毁人家室、祸及妻儿者,受三刀六D,死无葬身之地。你戴着口罩儿泼硫酸,你算哪门子‘道儿’上人?你还提你大哥?你大哥也就是个社会垃圾。” 说完又一个大嘴巴扇过去,男人的脸已经肿了,左边的眼睛成了一条缝儿,却依然倔强地骂道:“滚你媽x的!装你媽x老炮儿!” 顾乘风又一个大嘴巴扇过去,男人直接喷掉一颗牙,血混着吐沫,顺着嘴角儿往下流,滴在胸前湮湿了一片。 “C……”男人大口喘着气,翻着眼睛瞪着顾乘风:“有种放开我。” “放开你就算有种啊?”戚风从楼梯上走了下来,笑眯眯地说道:“听说你是被顾哥绑来的,那在这之前不就是‘放开’的吗?难道这次放开你,你就能打得过我们吗?” 顾乘风看着戚风,他让小丁叫戚风下来,就是想看看这个男的是不是鬼煞门的人,是不是鬼煞门又在下什么套儿。 男人被戚风噎得没话儿说,只是大口地喘气,戚风走到旁边,一脚踹在他脸上,踹得他脖子‘嘎巴’一声。 戚风骂道:“傻x玩意儿!那么漂亮一个女人,你要是强啪她我都不说你什么,你丫泼硫酸?你还是人生养的吗?” “我x你媽!”男人骂,一个人打还不行,两个人一块儿打! 戚风冷笑:“嘴挺硬啊,觉着我们不敢把你怎么着是吧?” 戚风上去揪住他头发,将他摔在地上,然后握住他右手食指,直接扭断。 “啊!”男人惨叫一声,昏了过去。 戚风皱眉:“这么不禁折腾?” 顾乘风说道:“你把封建衙门的酷刑都用上了,谁能受得了?” 戚风问道:“这人你还要吗?” 顾乘风说道:“我得问出幕后指使人啊,再说了,很多人看见我把他塞后备箱拉走了,你要是弄死他,我不得摊上事儿啊?” 戚风笑:“你还怕事儿?” 顾乘风说道:“我不怕他那个什么大哥,但不能给警察惹麻烦呐,谁告诉你流氓就不能报警了?” 戚风努了努嘴,走到另一边沙发坐下,说道:“也是,警察也没得罪咱们,还那么辛苦。” 顾乘风看着他问道:“你们幽罗界还真是不择食儿,什么玩意儿都要哈?” 戚风笑:“幽罗界需要建设,建设就要有苦力,这种货去了地府也是下地狱受罚,还不如去幽罗界当苦力,其实一样,反正都是受罪嘛。” 顾乘风不再说话,看来他们的目标还很远大。 十几分钟,男人醒了过来,戚风问道:“你,叫什么?” 男人瞪着戚风答道:“我叫爸爸!” 戚风呵呵一笑,走过去握住他右手中指,男人瞬间瞪大了眼睛,喊道:“我叫张冬啊……” 戚风又扭断了他右手中指,调侃着问道:“你叫张冬啊?还是叫张冬哇?” 张冬庆惊恐地看着戚风,这个人跟那个人不一样,这个人是个笑面虎,一脸笑模样儿,可什么事儿都敢干,也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张冬庆疼得头昏脑胀,心里一个劲儿的抽抽儿,咬着牙说道:“大哥……我……我叫张……张冬庆……大哥……大哥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嗤……”戚风冷笑:“还以为你多有‘刚儿’呐,我告诉你,你要是有种,你就死在这儿,还能给我们招来特大一个麻烦,明白吗?死这儿!” “死这儿!死这儿!死这儿!”戚风说一句扇一个嘴巴,三个大嘴巴之后,张冬庆哭了,哭得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 “呸!”戚风骂道:“臭傻x!跟我装黑社会,你丫也配?你丫就是个碎催!” 顾乘风一直沉默着,虽然私刑、酷刑不好,但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对付张冬庆这种恶人,戚风比他更擅长。 戚风走回来坐下,说道:“说吧,说实话,要不然还得吃苦头儿。” 实际上,张冬庆根本不是什么黑社会,他嘴里那个所谓的大哥,不过是从小一起玩儿到大的朋友,也姓张,叫张宾,只是一个打架不要命的狠角色罢了。 至于今天这事儿,是张宾的一个哥们儿,叫刘小朋的跟他打赌,问他敢不敢泼屈丽丽硫酸,敢干就给他两万块钱,不敢干以后就别吹牛*说自己有多凶多狠。 张冬庆跑来干这事儿,多少也有赌气的成分在里面,刘小朋让他泼完了拍照片儿,看照片儿给钱。 戚风骂道:“你个傻x玩意儿,让人家当猴儿耍也就算了,那么漂亮一个女人,你丫也真下得去手?” 张冬庆低着头答道:“再漂亮也不是我的。” “C!”戚风冲过去就是一脚,踹得张冬庆鼓着眼珠子倒气儿。 顾乘风说道:“你悠着点儿,再把他打死了。” 戚风转头问道:“你不想弄死他?他差点儿连凝香一起毁了,这要是真泼上了,凝香得受多少年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