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禁神牌上的元神被抹去,才导致雪姑娘突然这样。”出尘子道。 “禁神牌?她怎么……没有和我说过这事!”凌天一愣。 “雪姑娘的所有表现,都和禁神牌上的元神被抹去后的反应一致,如果雪姑娘幼时有部分元神被拘入禁神牌中,她本人不记得也是自然。”抱朴子道。 凌天默然,他想到雪千柔从小就被当作魏无涯的半个rou身培养,如果没有遇上他,那么雪千柔会与楼惜花结合,生下灵瞳之体的后代,供魏无涯夺舍。 为了更好的控制她,血刀门确实有可能把雪千柔的部分元神拘入禁神牌中。 而在不久之前,凌天刚刚击杀了魏星。 魏星死亡不久,雪千柔就出事了,这是否有关联? “雪姑娘也未必就死了。”张无极道。 “你是说她还活着?说清楚!”凌天激动的一把抓住张无极的胳膊。 “本来禁神牌中的元神被抹去,被禁者的元神也会很快消散掉,”张无极道,“不过,我已用先天珠定住她的元神,能保七日不散,如果七天内能找到剩余的元神,还是有希望救活她的,救人要紧,这先天珠便先给凌兄用着,用多久都行。” 先天珠,是先天宗至宝,珠上源源不断产生先天之气,据说能白骨生肌,死人复活。 虽然没有传说中那么神,但定住元神不散,还是能做到的。 凌天郑重向张无极道谢。 “剩余的元神不就在禁神牌上么?已被抹除了,又去哪里找?”出尘子摇了摇头。 “师父,据我所知,抹除禁神牌上的元神,一般只是关掉牌上的小灵阵,使元神没有遮蔽,自行消散,”张无极道,“禁神牌是养魂木制成,此木对元神容纳极强,就算关掉灵阵,元神也能在牌中持续存在一段时间。” “如果能在这段时间内,找到禁神牌中的元神,与主元神合为一体,还是有复活希望的。”张无极继续道。 “这段时间是多长?”凌天道。 “最长七天,古人也有头七之说,七天一过,神仙也难救了,而且越快越好,每过一天,元神都会减少的。”张无极道。 “无极说得,理论上可行,我刚才往小姑娘身上洒了一小瓶回阳真水,保rou身七日不腐还是能办到的,这剩下的回阳真水凌道友路上备用。”抱朴子微一点头,把一瓶回阳真水递过来。 凌天接过回阳真水,郑重道谢,心想这次欠先天宗的人情可大了。 凌天心想,他全力飞遁,三天之内就能赶到血刀门,拿回雪千柔的禁神牌中的元神,就能救活她。 想到这里,凌天道:“救人如救火!在下现在就要动身,张宗主,我还有一事相求……”便把血锋阁阁主君修然需要回阳真水的事说了。 以凌天现在的状况,肯定是没有办法送回阳真水去血锋阁了。 “凌兄放心,我亲自送回阳真水去血锋阁,保证万无一失。”张无极道。 “且慢!凌道友把这件天机屋拿去,此屋上的空间裂缝是暂时生成的,我用了一颗破界珠,已让空间裂缝消失,恢复如初,可正常使用了,”出尘子一弹指,把那座破旧的小木屋抓过来,递到凌天面前,“这天机屋是大周天机阁所制,里面是一座微型洞府,和储物袋用法一样,道友可以把雪姑娘放入其中,一拿到她的分魂,立刻用先天珠融合,不会拖延误事。” 凌天接过天机屋,灵力一触,见天机屋里是一个小房间,约有数丈大小。 凌天又打出一道灵力,裹住雪千柔,送入房间中,然后又把天机屋缩小到手掌大小,挂在腰间。 储物袋是无法容纳活人的,而天机屋能容纳活人,就方便多了,能第一时间救治雪千柔。 “多谢了。”凌天对出尘子道谢。 “凌道友客气了,这是殷智杰的东西,我只是借花献佛。”出尘子道。 “凌道友,听无极说,你曾击杀楼惜花,楼惜花的师父是血刀门门主萧破野,灵婴二重混洞期修为,人称炎帝,其天照瞳术号称山南最强火系神通,实力胜殷智杰十倍,你绝不可掉以轻心,我曾败在萧破野手下,立誓本人遇见他,便要退避三舍,连弟子也是一样。”出尘子又道,想到往事,轻叹一声。 灵婴境细分为九重,每一重都实力悬殊,殷智杰是灵婴境一重界主期,能自成领域,而萧破野是混洞期,除了领域,体内有洞天,洞天吞吐海量灵力,实力更为强大。 凌天点头称谢,心想难怪在清风镇第一次遇见张无极时,他在楼惜花面前唯唯诺诺的,被训斥也不敢反驳,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凌道友,血刀门虽有三大灵婴境修士,但以你的实力,足以与灵婴境平起平坐,你这次前往血刀门,好生说话,我想血刀门应该会给你这个面子。”抱朴子道。 摘星子听得摇了摇头,心想凌天杀死了楼惜花,那是门主萧破野的亲传弟子,他怎么会给凌天面子,抱朴子也太迂腐了些,对凌天道:“凌道友,这小姑娘是你的下人,你为了救她前往血刀门,已是难得了,如果血刀门愿意给出元神最好,如果不愿意,也不要以身犯险,血刀门在西南经营千年,又有三大灵婴修士,非同小可。” 凌天不以为然,道:“在我心中,人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所有人都是平等的,千柔是我的女人,她如何待我,我的心知道冷暖,我一定要拿回她的元神,血刀门不给,我就灭其宗门。” 凌天话音平静而坚定,听得先天四子等惊讶难言,好大的口气! “凌前辈,此人与玄剑门勾结,我们还要审问清楚,就交给本宗处理如何?”宁成东一只脚踩在死狗一般的祝寒云身上,对凌天道。 “无妨,贵宗随意处置。”凌天道,他现在没有工夫理会这小喽啰。 “用搜魂术,搜出他与玄剑门勾结的情报,然后处死,其家人废除修为,驱除出宗。”摘星子冰冷的目光落到祝寒云身上。 想到搜魂术的痛苦,祝寒云惊叫一声,竟吓得晕过去了。 事情都安排妥当后,凌天化为一道雷光,向西南方向遁去。 “此子真是修道天才,可惜太重情义,为了一个下人,以身犯险,是傻还是痴呢?”摘星子望着天空远去的遁光,摇了摇头。 “我们四人闭关,本以为能练出对付玄剑门的奇招,哪知道随便冒出一个少年,便如此厉害,真是老了,修道界大变样了。”抱朴子感慨道。 “摘星子,你这话说差了,怕这怕那,道心不通达,岂能成事,古之侠士,尘视生死,凡今之人,畏首畏尾,现世早就有仙无侠了,我看此人有上古仙侠之风!”出尘子道。 “慷慨重义一剑知!”一直没有说话的纯阳子,眺望天空,突然冒出一句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