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漂亮时髦的彩衣观音跳舞跳疯了的滚地龙,的确有些忘乎所以,他竟敢当众与之调情:“我从娘胎里就为美女你兴建金屋,希望你能全心全意地住进来。” 彩衣观音仿佛就是藏娇的对象,她那种甜蜜的幸福洋溢在脸上,呸,恶心,不知羞耻,风仙出口大骂而雨仙倒频频点头以示赞同,青草若有所思而盯着自己的脚,你听听,这个厚颜无耻的彩衣观音居然朗声问道:“如果金屋选址不错的话,还是可以考虑的。” 小小年纪的滚地龙,居然在****方面达到了无师自通的地步,可惜他的聪明委实用错了地方,他如同一个情场老手对****教科书倒背如流,张口便道:“我这座金屋选址独特,应该算是天上人间独一无二之处了吧!” “哦,真的,不妨说来听听!”彩衣观音非常动情,声音之柔美,非坠入爱河之人绝对发不出如此令人销魂令人骨头酥软的腔调,那副样子仿佛十分向往,他不只是明送秋波那么简单,可以说,她的每一个表情细胞都在抒发着男欢女爱之情,如果不是感情上疙疙瘩瘩的,的确可以称之为风情万种,万种风情。 “好,亲亲,听好了!”滚地龙一副献媚的样子,他回敬彩衣观音的也是色迷迷的表情,如同饥饿难耐的豺狼意外地见到鲜香可口的又白又嫩的大rou一般,腻,太腻,想吐,说出话来,更是骗死人不偿命,“金屋就在我的心上,大大小小的血管便是金屋四通八达的交通水系,每个联结处便是疯玩之后可供休憩的驿站,鲜红的颜色是爱情甜美柔情万端的写照,我毫不吝啬地用生命来为我们铸造爱巢,我们将仰赖爱巢而存活。” 滚地龙这话在风雨二仙看来全是废话假话和空话,可对青草而言的确可以触及最为柔软的地方,她把感动埋藏在心里,她认为这的确是天底下最美最富表现力最能激动人心的言语,她轻叹道:“智力超群上辈子就有****圣手的小老二就没说过这种话,也许他面对我时不屑或者不愿、不敢说出这种rou麻的话来。” 装,真能装,青草对彩衣观音充满了妒意,她隐约地感到,尽管长相、个头、声音和表情均酷似主人的这个sao娘们,十有八九是冒牌货,够风sao的,装出来比戏子还要戏子,调起情来比妓院中的妓女还要妓女。 滚地龙,你这个臭小子,真能耍花枪,他向彩衣观音微微点头之后,牵起她的纤纤玉手亲了又亲,嘿,那个贱人居然像水中的游鱼一样,面对扔下来的钓钩上的鱼饵,张口便吞了下去,根本不顾是否会有危险,根本不顾及可能会付出怎样的代价,仿佛耗子吃秤砣铁了心了,她就是为付出代价而生的。 风雨二仙往翻江鼠那边看了一眼,两人议论的结果是初步恢复之人,在战斗之中脑力和体力都是超常付出,累倒了吧,还人事不省。风仙正要叫翻江鼠起来看世上最恶心的稀奇,见证彩衣观音无耻的一面时,雨仙一把捂住他的嘴:“知道累还吵吵,让他养精蓄锐吧!” 风雨二仙来到青草身边,他们俩回味着传言中的彩衣观音在仙面阁与阁主短暂的旧情复燃情形,猜度她莫非因为仙面阁阁主容颜老去而她自已仍然青春靓丽而不肯表示好感,不愿表达长久分离的思念之情,还美其名曰cao心黎民cao劳天下而逃避旧情。 青草只管摇头,她不想将自己的内心世界掀开,不愿意去冒得罪彩衣观音败坏彩衣观音声誉的风险,只好用微笑来搪塞。 滚地龙这个天生的情种,他为了****的进攻招式还真多,简直比他的军事素养高出了许许多多,听听,他那张破嘴还真能骗人:“美人,你成了金屋的主人之后,吃喝拉撒睡,喜怒哀乐愁,全都在我的精心呵护之下,处处都是你的安乐窝,处处都是你的仙面阁,你的烦恼丝将统统拔掉,你将比活神仙还要活神仙,你的芳龄将是负数,大大的负数。” 人说爱情中的女子就是傻子,爱情中的美人就是蠢人,果然如此,明明是骗死人不偿命的鬼话,彩衣观音可受用了,她笑得合不拢嘴,整个五官都发生着位移,看着那副如痴如醉的样子,真是令人作呕! 却说二乌哥被青草封住血脉之后,半死不活的,仿佛呼气和吸气正常了都会毁灭眼前的世界,置这个世界的存活之物于生离死别的境地一样。事实果真如此,风仙见昔日阴曹地府的老虎变成了病猫,昔日的凶悍被眼下的可怜相乞求相所替代,他想借机除掉这个恶魔之时,却被青草阻止了。 青草想得十分明白,好说歹说肯定不管用,于是,聪明的她在头脑中千挑万选,选择出了最能挈中有尊严要面子的男人的一个自大的理由,她笑得前仰后合之后道:“原来堂堂风仙只是一只纸老虎,也只配打打死老虎而已!” 这话让风仙愣怔了半天,青草知道他的头脑之中斗争很激烈,为了干预引导这种思想斗争的倾向性,青草进一步地嘲笑道:“如果在人世间能打打死老虎还有哗众取宠的娱乐价值,可以博得一笑,在仙界可就成了天大的笑柄了,法力护身的仙家还玩小孩子斗气的事儿,简直太滑稽可笑了,为仙界所不齿!” 雨仙捡了一个大便宜,在青草面前,风仙就如同平常他在风仙面前一样,而眼下风仙被青草噎得无言以对,面红耳赤的样子,正好调笑于他,正好可以借机出出气,雨仙笑说道:“笑柄有了蓝图,是施工好呢还是束之高阁好呢?傻子都知道怎么选的,对吧!” 滚地龙突然觉得身子发热,他问正处在欢颜之中的彩衣观音:“美人,又没有感到异样,你的身子,你看,我的身子?” 彩衣观音四下里看看,然后将注意力集中到滚地龙和自己身上,有什么呀?她狠狠地瞪了滚地龙一眼,然后装得如无其事的样子,摇了摇美人头:“没有啊,哪里呀?” “身上,皮肤上。”滚地龙说得太直白了,说得彩衣观音很不好意思,猴急猴急的,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得如此露骨,你干脆做一块牌子背在身上或者挂在脖子上,上面写着两个字——yin贼。不过,彩衣观音不忍心伤害热恋中的那个他,她当然不会说出来,只是大笑不止,连女人应有的淑女形象都忘到九天云外去了,独自享受着这独特的损人图景。 “遁土,钻地!”雨仙看见目光恍惚散乱,羞得脸红脖子粗的滚地龙,提醒道,“长处,你的长处哪里去了!” 滚地龙的声音终于变了,仿佛是一头暴怒的狮子,对着九霄嗷嗷狂叫,他一头撞向山崖,顿时地动山摇,尘土弥天,然后在地上不停地打滚,到了不知所措的彩衣观音跟前,一掌将其推出老远,彩衣观音摔了个仰八叉。 彩衣观音从地上爬将起来,一屁股坐在一方乱石墩上,吚吚呜呜地哭诉道:“从小到大都让着我,今天要死啦,疼死老娘了!” “老娘,什么老娘?”风仙回过神来,喃喃自语道,“莫非,莫非她……” “别哭了,火神娘子,哭得让人心烦!”这是奄奄一息自身难保的二乌哥在怒斥所谓的彩衣观音,“一点修养都没有,二冬瓜逗你玩哩,玩不起就别玩!” 没想到,借壳滚地龙的二冬瓜飞快地奔向二乌哥,顺手抓起一砣大石墩,正要向二乌哥的脑袋砸下去,高高举起正要砸下之时突然改变了方向,砸在了二乌哥的近身右侧,把二乌哥吓得脑袋都快缩进肚子了。 “泄露天机,该当何罪?”气呼呼的二冬瓜蹲在二乌哥的面前,恶狠狠的,揪住他的大鼻子怒斥道,“本来挺好玩的一出闹剧,就这样被你这傻子给搅了!” 二冬瓜起身之时,仿佛还不解气,他狠狠地抽了二乌哥一记响亮的耳光,嚷嚷道:“要不是念你是地府凶神,老子活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