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地道里竟然会有两具尸体。 如果第一具尸体乌子虚还能说清楚来历的话,那第二具又是哪里来的呢? 乌子虚下意识在身上摸了一阵,他想找到火,好看看这尸体倒地什么样,也许能够从面相上认出来是谁。这个想法很单纯,但先他还是要找到火才行。 他摸了一阵就放弃了,自己身上除了衣服什么都没有。 他一屁股坐在那个大袋子上,跟着很快的跳起来,屁股像是撞到石头一样的疼。 他捂着屁股,哎呦哎呦叫唤半天,心想那袋子里装得什么东西那么硬,自己的屁股简直要给磕出血了。 他再次好奇的蹲下身去检查那袋子里的东西。他先摸到了袋子的口,那里拿绳子打了一个死结。 该死的死结,这么黑的地方要弄开它实在费劲。乌子虚一边抱怨一边想尽办法来打开这个死结。 他想看看那袋子里到底装的什么,竟然把他的屁股磕碰的那么疼。 就算是一堆石头在里面,他也要拿出来踩碎了才行。 他终于打开了那个死结,然后用力把袋子倒过来,将里面的东西往外倒。 里头的东西真不少,落下的时候都能听到叮当的撞击声,堆在地上哗啦啦一大片。 那声音真是悦耳,绝对不是臭石头碰在一起的啪啪啪的响声。 乌子虚从声音中就已经感觉的里头的东西不一般。 他伸手抓到了几块,从份量和形状上更加感觉到了惊喜。 这肯定不是石头,要比那更圆润,更压手。 而且形状就像一只船。 乌子虚当然知道这是什么。 是银锭。 大银锭。 至少五十两一个的大银锭。 天哪,那个大麻袋里原来装满了银子。 这样猜想当然不严谨,因为他只是抓到了几块,并没有一一都过一遍。 可是光有这几块在手上已经足以让他幸喜若狂。 他又仔细摸了摸,心已经狂跳不已。 他的心不怕尸体,不怕黑暗,但对银子却有乎寻常的感觉。 乌子虚一边摸一边笑道:“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在乎,原来还知道钱是好东西。嘿嘿嘿。”他笑的声音怪极了,黑暗中听就像是另一个人。 一个很可怕的人。 他摸完手里的,就搁在一边,又趴下摸地上那堆。地上的也确实是一块块大银锭,都是足量重。他开始不满足于用手去拿,整个人都趴在了银子堆上,胳膊抱拢起来。<>大堆的银子从他的胳膊里涌出去,出哗啦啦,叮叮当当的声响。 这声音在黑暗中听真是无比的悦耳。 乌子虚抱了半天,感觉情绪平复了才起来。 他干脆不去管这地道里的尸体是谁,用力的往袋子里装银锭。 他一边装一边笑,不是他想笑,是他整个人止不住的需要宣泄这种意外之喜。 这些银子对他太重要了,因为有了这些钱,他就能够带着胡姑娘去任何一个他想去的地方。 他能用这些银子买一大块地,再盖起房子,剩下的钱足够他们两个生活一辈子的。 他可以和自己喜欢的人厮守在一起,永远不分离。 他装完了脚下的,又开始在地上到处抓,生怕还有落下的。 其实袋子里的已经足够他去过他想过的日子了,但他还是不满足,一块都不想留下。 他以自己为中心,向四周去摸,连摸到一块小石头都要在手里搓一会,确定这是不是银子。 他默默索索好一阵,忽然摸到一个冰冷的东西。 他赶忙拿到手里,但很快现这东西不是银锭。 它有个圆的头,有些长,像个柱子,摸起来冰凉,中间竖着一根木棍。 他又翻来覆去的摸了一下现那东西不是中间竖着木棍,是木棍上插着一个冰冷的圆筒样的东西。 乌子虚的脑子转了两个弯就想出来这是一个锤子。 原来是一把铁锤呀,乌子虚笑了一声,心想算了还是回去吧。正要扭头,忽然整个人一阵眩晕,跟着耳朵里都是杂音,后脑一阵阵涨,像是要裂开了。 乌子虚抱住脑袋,翻着白眼,口水流出来,喉咙里出古怪的声音。 那声音一开始还像人在喊,到后面越来越高,越来越嘶哑,简直就是野兽在嚎。 黑暗的地道口出凄惨的怪叫,连洞外的石佛都显出不忍的面容。 同一时间,在黄老爷庄上,一位大师正在院子里做法事。 黄老爷率领家族里的人都跪在菩萨画像前,屏气凝神,一心向佛。 那菩萨画像是黄老爷的老母亲生前最喜欢的画像,往日都是挂在她的房中。 除了这院里有,在守坟人的小院里的正厅上也挂着一幅一模一样的。 大师一手捧着净瓶,一手拿着柳叶,一边走一边念着经文,每经过一个人身旁就用柳叶从净瓶里沾上一点水滴在那人的身上。 周围院子里站满了家丁,他们不是黄家人,所以不用跪在当中接受大师的佛法。<> 但也不是每个家丁都这么老实站着,其中有些人心里也会默默念着经文。比如三垛就小声的念着阿弥陀佛,仿佛自己也能借机沾上一点佛缘似的。 而有意思的是,管家德福竟然也跪在那些人当中,只不过他跪在最后边。他的样子有些怪,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在皱眉,总之很拧巴。不过好在他的脸是朝着地上的,除非你趴到地上从下往上看才能全然看得清楚。 整个仪式进行了有半个时辰,大师回到了供桌前,又拿着柳叶沾着一碗清水,朝着天上,地下,四方洒了又洒。 最后他双手合十,嘴里叽里咕噜念了一会,才抬起头,缓缓的说:“好了,请大家起来吧。” 跪着的人如释重负,就跟被宣布回复自由一样。他们开始想努力的站起来。那些年轻的都很快的站了起来,而上岁数的人则怎么努力也无法一下站稳,他们伸开胳膊向四周的人求援。那些仆人和家丁愣在一旁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上前扶一把,但又怕一不小心做错了,被主人打骂。责怪他们这些下人怎么能够随便进入大师专门为黄家人降幅过的地方,这简直就是沾主人家便宜,十分的胆大妄为。因此黄家里的人都只好互相搀扶着站起来,只有一个人例外,就是黄老爷是由德福搀扶起来的。德福跪在最后边,见大师说大家可以起来了,就很机灵的跑到前头,刚好赶在黄老爷伸出手的时候一把搭上自己的胳膊。黄老爷手一放,就稳稳地抓到了德福的胳膊。 德福给黄老爷的感觉就是这样踏实。 也难怪黄老爷让德福跪在了黄家人后边,这用意很明显,他想收德福到黄家里来。 德福从黄老爷让他跪到后边,心里就在盘算着这是怎么回事。他很快就想明白了里头的关系,心里升起一股难以抑制的狂喜。 这简直就是天助我也!德福当时就是这么想的。 做完了法事,黄老爷请大师去厢房喝茶。 两人休息了一会。大师说:“黄老爷,我想今天就去祖上的陵园看看,顺便今晚就住在那边的小院里,好明天一早就在陵园里做法事。” 黄老爷点点头,说:“这样固然好。但大师今天刚做完一场法事,即刻就要去老祖宗的坟上,会不会太劳累了。” 大师稽,说:“佛祖为救饿鹰尚能割rou,我这点小小的劳顿算的了什么。我也是想借着今晚可以在院中为您的祖上多诵几段经文,保佑黄家世世代代往后的日子平安多幅。” 黄老爷一听,心里大为感动,赶忙起身一躬到地,说:“大师真是活佛转世,菩萨心肠呀。” 大师连忙起来回礼说:“阿弥陀佛。” Ps:书友们,我是湖苏公子,推荐一款免费小说App,支持小说下载、听书、零广告、多种阅读模式。请您关注微信公众号:书友们快关注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