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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长白山中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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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仁贵把发现地图的事情通知阎风的时候,还顺便告诉了另外一个人,就是刘青山。刘青山毕竟曾经是他的上级,虽然当年北伐兵败逃到关外,可是现在刘青山又回来了,暗地里许诺要带着大家做一票大的,将来好处不少。

阎风听崔仁贵把那赏瓶和地图由来说了一编,拿着地图对着烛光看了半天也看不出门道,往桌上一扔说:“看不懂,破布上鬼画图,有个什么用,搞那么神秘。怕是人家的烂瓶子看走了眼吧。”

旁边的刘青山却不这么想,他拿起地图仔细看了看,心里有了另外一个主意。他说:“这地图上画的顶上有一池水的大山,似乎就是被满族人视为神山的长白山,从这旁边画着的几处路线看,很有可能是标记着入山的道路。”他拿起又看了下,用力点点头说:“肯定没错了,这就是画着进入长白山的密道图。我在关外没少听人提起过。”

“密道图?!”阎风瞎了一只眼,用另一只眼瞥了一下,又盯着刘青山脸,心里瞒不是滋味。先不说这地图是否是密道图,光是刘青山在他面前说得头头是道,就是明摆了他比他更识货。他阎风是捻军北京分舵的舵主,你刘青山是一个前太平军打了败仗的逃兵。现在跑回来了,是否收留你还要看我脸色的。现在你就这么外露,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阎风哼了一声,说:“那看来,刘爷倒是两只眼睛看得比我这一只眼睛的清楚。”虽然刘青山确实比阎风大了十岁,可他这话里有刺,谁听不出来。

刘青山却哈哈笑了几声,说:“让阎舵主耻笑了。刘某在关外那待了小十年,对那长白山早有耳闻。而且听说那长白山里不光藏着满人搜刮来的无数金银财宝,还有一样令世人羡慕不已的绝世珍宝。”

“哦?是什么绝世珍宝?”阎风故意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望向别处,显得并不往心里去。

“听说,是满族人的皇族龙脉所在!”刘青山有意靠近了些,压低声音神秘的说。

“皇族龙脉!”

“对,皇族龙脉!听说满族人视那长白山为自己的圣山,据说那山上有一个天池,池子里水四季不断,大旱不干,正是龙脉所在。”

“四季不断,大旱不干?有这种事?!”阎风微微侧过身,望着刘青山。刘青山此时双眼放光,面庞让烛光照得红扑扑的,显得内心激动不已。

阎风问:“那你到过那长白山,见过那池水?”

刘青山摇摇头说:“没有去过。莫说见过,就是远远望上一眼都是奢望。”

“哦,你既然连见都没见过,却对鞑子皇帝的龙脉如此憧憬,莫非刘大哥也是爷爷做着皇帝梦不是。”阎风拿话故意激刘青山,若是刘青山现在就跟阎风急上,那就更中了他下怀,拿他一个口实,回头要是办他便可以此作为原由。

想不到刘青山哈哈大笑说:“阎舵主话严重了。您老没有去过关外,那边地广人稀,风光和关内完全不同。俗称白山黑水,遍地是宝。那长白山在吉林最东,和那番邦小国朝鲜接壤,在满族人心里位置极重。他们专门修了一道绵长的柳条边将汉,满,蒙三族人的活动范围划分出来,绝不许任何人等逾越,否则杀无赦。除了每朝的皇帝隔一段时间去那圣山对面举行祭祖仪式外,数百年里,再无外人进过那片区域。”

“哦,原来是这样。那倒是一片禁地了。”

“不错,正是一片禁地。”

阎风回看那密道图,细细琢磨,心想:“那既然是禁地,为何又会有这地图呢?又是什么人画了这地图,藏在这赏瓶里?怎么又会偏偏落在我们手里呢?”

这事情确实蹊跷得很,似乎来得过于容易了,也难怪阎风要猜疑万分。

转天,阎风叫上铁大哥一同商讨这密道图里的秘密。他这样做表面上是因为铁大哥曾经也是捻军的人,集思广益,也可以做个旁证;其实想着是让铁大哥在北京分舵树立威信,若是他能看出个一二三来,也杀杀那刘青山的威风,让你知道我也并非手下无人。将来笼络铁大哥一同管理北京分舵,做他的左右帮手。况且铁大哥这人,忠厚老实,绝不会在人背后使刀子。

他们四人在当铺的密室里看了三天,却得不出一个说得通的结论。期间,阎风和刘青山更是各持一词,难分伯仲。阎风觉得这事有诈,怎么那么巧把这么重要的密道图留在这赏瓶里,还就偏偏送到了我们手上呢?怀疑这是朝廷故意设的陷阱,让我们去钻,好一网打尽。刘青山则认为这块布和上边的地图应该是某人慌忙留下的,当时的环境对他一定极为不利,所以他将这份地图随手塞到一个瓶子里,想不到流转了百年,尽然传到我们手里。这是天意,让我们汉人可以去破了大清朝的龙脉,拿了里面的金银财宝,收复河山。

阎风对他这段说辞嗤之以鼻,觉得都是毫无根据的鬼话,总是对刘青山出言讽刺。这要是换做别人早就怒目相对了,可刘青山竟然沉得住气,显得涵养颇深,总是不急不缓的解答。面对阎风的讥讽嘲弄也是微笑点头。

四人里最难受的就是铁大哥了,他给夹在中间,又出不了力,又不愿得罪人,只能一脸无奈的摇头。

那天他从城里回到通州,实在憋屈的难受,于是找我说话。话里话外虽然不指名道姓,可也听出他对阎风颇有微词。他倒不是对阎风不满,只是觉得他太过于压人,缺少容人的度量,做不得大事,将来只怕会吃大亏。说完后还叮嘱我,不可将这些话说给别人听。

我笑着答应,心想这些事情我上哪里说去,谁愿意听这些牢sao话的。但是我对那地图上所记的一些符号和文字颇有兴趣,要铁大哥在地上画出一些来让我也观摩下。铁大哥折了一断树枝,依据记忆,在沙地上画出一幅大致的地图,然后写出几个古拙的文字。他虽然认不得那些字,可是连着看了三天,一笔一划也依稀看得熟悉,若要他每一个字都不差分毫的默写出来有些为难,可是断断续续也写了不少。

说来也奇怪,那些古拙的文字一出,我竟然心中一亮,似乎认得那上边的写的含义。只是铁大哥所记有限,写出了十来个字就再也写不下去了。可这十来个字,在我脑海里自行拆解成汉字,按照我理解的意思默念:“龙元…脉,藏…北…月升…壁…莫入。”

铁大哥听我自言自语,先是好奇,又带些惊喜,问:“小铁匠,你认得这字吗?”

我出神的看了一会,说:“认得,似乎是认得。”这对我来说算不上什么奇事,我好像从小就能认出一些古怪的文字,只是我十岁之前的记忆都消失了。若是有人问我如何认得的,却说不出个理由。

铁大哥跟我反复确认了几遍,自己又琢磨了一会,觉得这事有点希望了,便问我明天是否愿意跟他一起去见大家。我想都不想立刻痛快答应了,能帮铁大哥的忙还有什么不乐意的。

现在回想,我和铁大哥都是太实诚了。若是别人问我,估计我也要思量下,还就是他这么一问,把两人都套进去了。

转天,铁大哥把我的事情跟阎风和刘青山说了。阎风问人来了吗?铁大哥就把我叫了进去。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们二人,就觉得阎风比较瘦,加上是个独眼,给人感觉特别严肃;而刘青山大哥则是一脸络腮胡子,六尺多大高个,可是看人时候,脸上挂着微笑,反而显得亲切。

他们把那地图拿给我看,我仔细看了下说:“这上边标记的是圣山,还有天路。”

大家听我这么一说,都凑了过来。刘青山指着边上的文字问:“这边写着什么,小兄弟你认得吗?”

我看那边上的文字就是昨天铁大哥写的,只是这上边的是完整的。三排字在我脑海里拆分组合,转换成汉字后,我念道:“龙元精脉,藏于山内,月升影长,门现壁上,山精镇守,鬼神难入,来者无数,据无生还。”

旁边的催仁贵把我念的字抄录下来,拿给阎风看,其他人凑上去一起看了一会,又对着地图仔细看了下。

大家一时默不作声,我也不知大家心里怎么想。

阎风忽然上前卡住我的肩头问:“臭小子,谁让你来的!这些话是不是故意编好了骗我们的!再不说实话,我就砍了你。”

我给他这么上来大力一抓,肩头酸痛,半边身子都软了,咬着牙说:“不是你要我来的吗!什么编了话骗你!你不信拉倒,干什么故意掐我。”

铁大哥赶忙上来,抓住阎风的胳膊说:“兄弟,你这是干什么!?我跟这位小兄弟可是生死之交,你这样怀疑他,那你就惩罚老哥我一人,不管他的事。”

阎风松开手哈哈哈大笑几声说:“铁大哥呀,你真糊涂呀!连鞑子派来的jian细都认不出来。”然后一指我:“把这jian细给我拿下!明天早上推出去斩了!”

立刻进来两个人,一人一边夹起我就往外走。我一听要砍我的头,心想什么情况!我说了几句你们要我看的图,就要杀我!惊得我连冤枉都没喊,觉得这些人简直不讲理到了极点。

眼看铁大哥要冲出来救我,被那阎风抓住了肩膀,在耳边说了几句,然后站在那不动了,脸上满是焦急的神色。

我就被人家带到了一个柴房里,锁在里面,等着第二天被砍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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