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舞鞋随着音乐舞动,飘飘如同飞在空中,不发出一丝声响。 我们死死的盯着它,听着音乐,肾上腺素极聚的攀升,一曲落幕,那双鞋子重新回到原地,安稳的放好,如果不是刚才见证了它的舞动,没谁会认为一双鞋子,在深更半夜的舞室里,随着一曲莫名其妙的音乐,跳了一场舞。 林轩儿瞅了我一眼,语气有点颤音的道:“你感受到灵力波动了吗?”。 “没有” 我摇了摇头。 “小十呢?” “完全没有” 小十也道,如果是鬼魅出没,必定会有灵气波动,作为曾经的渡灵师,我们既然没有感觉到哪怕一丝微弱的灵力波动。 所以舞鞋的舞动,完全无法用我们的认知来解释。 “那就是鞋子自己动了?”林轩儿皱眉道,然后果断的从包里掏出一块玉牌,拿在手里,一脸警惕的盯着舞室。 夜更加的漆黑了,闪烁在夜空的光愈发的暗淡。我们谁都没有做下一步动作,而是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样,一动不动的在原地瞅着舞室。 瞅了半天,见舞室没有其他异样,林轩儿才松了一口气,把目光投向我问道:“要不要我们进去看看?”。 “啊?” 我惊慌出声,做为一个修行之人,我刚才竟然心底产生一股莫名的害怕,那是来自心底的恐惧,对未知的敬仰。 “要不我一个人去,你在这里等着?” 林轩儿语气微弱的试探又问道,想必她心底也是有几分悚然,只不过不好开口示弱,想要请求我一同前往。 “我陪你去吧” 最后我无奈一叹,勇敢面对自己的恐惧,准备和林轩儿进去舞室去一探究竟,舞室的门在左方,我们在的地方并不是舞室的正面,而是侧面。 我径直走到被我丢出的照片前,心里打鼓似的从地上准备将其给拾起,手里早已经夹了一张封魂符。待把照片拾起后,我瞅了一眼,上面的尸体和白衣清晰可见,刚才那张血淋淋的脸已经消失不见。 林轩儿也凑上前来瞅了一眼,见照片没异样,松了一口气。 “我们过去看看,如果能查清舞鞋自动跳舞的原因,有很大的可能可以破解女子死亡的隐情。” 林轩儿道。… 闻言我点了点头,把照片收好,然后放在衣兜里,尽量不去理会它。 我们走到舞室的正门处,哪里拉了封线,门也被锁住,要想进去必须得拗门而入。 可是看到那如同手臂一般粗细的铁链,我才发觉要打开那扇门,怕是不容易。 林轩儿为难的看了我一眼,强破是不可能,毕竟声音太大,会立马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要是有一根铁丝就好了,那样也许我能打开” 我道。 “这个可以吗?” 林轩儿递给我一根细小的丝,不知道是啥材质,但质地不软不硬,应该可以一试。 “我看看” 接过丝线后,我将其折了一下,行成一个弯勾,然后插入锁心里去,捣鼓了半天,突然手里的锁传来一声咔嚓声,锁应声弹出来。 “厉害” 林轩儿给我竖起一个大拇指,我得意洋洋的把锁取下来,然后准备去取铁链,那料拉扯铁链的时候才发现,铁链根本就不是套上去的,而是直接给焊死在门把手上。 “不对啊,按道理锁住就行,为啥要将门给焊死?”林轩儿疑惑道,我也是满头的雾水,虽然说死人了,是应该封锁现场,可是没必要将门直接给焊死,这种做法,校方到底在隐瞒什么?而这间舞室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一大波疑惑朝我们涌来,我和林轩儿都是眉头紧皱,正当我们还要进行下一步动作时,明畔湖那边突然传来数道手电筒光,有一群人急急忙忙的朝这边走来。 我和林轩儿大惊,连忙找了一块地躲着,却是忘记了吧锁重新套上。 那群人又一个穿西装五十出头的男人带着,他们没有丝毫迟疑的冲到舞室门口,男人拉了一把铁链,冲着身边的人道:“你们看,这要是没封死,是不是出大事了”。 “校长,到底是什么人,要处心积虑的进入舞室里去?” 他身边的一个人问道。 “还不确定,不过我们小心提防就是了,再加大周围的防范,虽然我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啥,不过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 男人说完,他周围的人急忙点了点头。其中一个更是又掏出一根铁链,再次在门上上了一把锁,不同于先前的那把,新用上去的锁,要精密很多,因为锁有二个开关,是一把双头锁。 做完这一切后,几人看了一眼舞室里,匆匆忙忙离去,林轩儿瞅了一眼,伸出拉着我,示意后退,我来不及多想,跟着她顺着斜坡爬上观望台去。 然后匆匆忙忙的下了观望台,几乎我们前脚刚走,他们后脚就来,几人在观望台捣鼓了半天,很快三道发着白炽光的灯将整个空间都照亮。 而校长带来的几人,更是直接在观望台上打地铺,准备日夜监控明畔湖哪里。 我们匆匆忙忙出了华夏私人女子学院,然后开车离开。 “我总感觉那个校长知道些啥” 小十在车里道。 “我也感觉他有问题,不然不会刻意那么在乎舞室哪里,你说一间空荡荡的舞室,除了那双诡异的舞鞋外,到底有啥值得他如此大张旗鼓的?” 林轩儿边开车边道。 “我想那双舞鞋一定有古怪,不然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动,看来我们得想办法得到那双红色的舞鞋了” “先回去再说” 林轩儿叹了一句,加快车子的速度,因为是夜晚的原因,加上我们绕路,所以走得也算通畅,期间林轩儿接了一个电话,说是市医院打来的,让我们明天去医院一趟。 她没告诉我发生了啥事,只是闷头开车,我闲得无聊,靠在车窗上看外面的风景,脑海里思索着今晚看到的一切,想要找到一个突破口,那料信息乱得无法,根本就没有半点思绪。 无奈只得放弃,瞅着外面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天愈来愈来愈黑,终于按耐不住,在下半夜下起雨来。 稀稀疏疏的雨点打在车窗上,发出轻微的响动,车子呼啸在雨夜里,林轩儿开着开着,手机有一次响了起来,她把车缓缓停在一个站牌前。 下车接了那电话,我在车上满头的雾水,大概去了五六分钟,林轩儿走了回来,拉开车门冲我道:“你在这里打一个车回别墅去,我要去办一点事情”。 “很急吗?” “嗯” “那好” 我没有迟疑,麻利的下了车,然后看着林轩儿的车消失在雨夜里,雨愈来愈大,小小的站牌几乎遮不住雨水,我站在那里,等了近半个小时,却是没有在上京的城市里,等到一辆车。 但是再过了十几分钟,左面有一个打着雨伞的人朝我走来,脚下挂着一对铃铛,走动的时候不停的响。 由于雨水太大,我根本就没有看清楚来人,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她是一个女孩,小十也瞅了她一眼,拍了拍我的肩头道:“鬼!”。 我心里一咯噔,暗道这大雨夜的,还遇见这种东西,简直也是无力了。 我并没有理会她,收回目光假装看不见的站着,她打着伞进站牌来,这次我终于瞅清了,那家伙是漂浮在半空的,脚根本就没有落地。 她就那么站着,一动不动,纵然进了站牌,可是手里的伞依然没有放下。 我瞅不清面容,只得时不时偷看一下。我们就这么站着,过了又半个小时,深更半夜的雨夜里,竟然开来了一辆城市公交车。 我瞅了一眼公交车前方的显示器,发现现在显示是4:30。 车缓缓的停下,然后打开门来,开车的是一个三十多,接近四十的汉子,他没有四处瞅,而是停车等。 站在我身边的女人把伞收下,一身的红衣,脚下轻轻一踩,身体便朝公家车飘去。 我和小十对看了一眼,知道遇见鬼车了,安分的站在原地不动,女人上去后,找了一个座位坐下,把伞放在自己的侧面。 然后依靠上窗子上,司机等了一会,便关上门启动车子,看着车子缓缓移动起来,我和小十松了一口气。 却是不料那红衣女人突然看向我们,面色露出一丝挣扎。 我和小十被惊得身体一颤,呆呆的看着车子开远了,直到它完全消失在雨夜里,小十才开口问道:“那女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闻言,我沉思了一下,记忆里猛然浮现一张苍白的脸,完美的和刚才看到的重合在一起。 “是太平间那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