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人一个接着一个往祭坛走去,我本来要上前的,不过福伯一把拉住了我,冲我摇了摇头,示意稍安勿躁! 我们站在原地看着人群走入祭坛下方的沙地里,最先进去的已经走到了雕像前。 他们都很小心,每一步都踏得很谨慎,眼看就要到祭坛前,地面突然发出沙沙声。 “都小心点,底下有东西!” 不知道谁吼了一嗓子,我只看到沙土里猛然跳出一只金色的虫子,有点像甲壳虫,不过个头要比甲壳虫小很多,有一双红色的翅膀。 虫子在飞出沙土后,一下钻进一个男人的皮肤里,一时间男人惊恐的惨叫起来,手不停的挥舞想要把虫子甩出手臂,可是已经进入他体内的虫子迅速往脑袋里钻进去,只见皮肤蠕动了一下。 男人就抱着头倒在地上剧烈的翻滚着,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我知道他在承受巨大的痛苦!在地面挣扎了一下,头皮突然一下破开来,那只钻进去的虫子缓缓从他的脑袋里爬出,这时我发现虫子变得大了很多。 而进入沙土里的人,几乎在一瞬间全部身处异处,吓得正准备进去的人连忙把脚伸回来,然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再也没有人敢上前去。 “刚才那东西叫尸虫,专门吃脑髓的,繁殖能力极强,只要有足够的食物,它们会无限繁殖下去!” 福伯缓缓开口道,一双老眼直直的盯着府衙等人的一举一动。 尸虫在吃掉进入沙土的人后,又一次安静了下来,剩下的人依然很多,不过再也没有一个人敢于上前。 毕竟第一批进入的人,连一分钟都没有撑下来,可以想象尸虫的厉害程度! 待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府衙等人终于按耐不住,由阴阳师带头,府衙在中间,黄鼠狼在后面。三人排成一队向祭坛走去。 阴阳师每走一步,都会在地面撒一种白色的粉末,我发现在他撒完白色粉末后,尸虫开始从沙土里冒出来,然后快速的汇集在白色粉末之上。 并且愈来愈多,直接在阴阳师的一边形成一条线,一条金色的线! “福伯,他手里的是什么东西?” “婴儿脑髓晒干研磨的粉末!” 福伯不也为然的道,可是我听了后后背竟然忍不住的发凉。身体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我看着地上的白色粉末咽了一口口水。 有了白色粉末相助,府衙等人很快就走到祭坛边上,他们的面前是一条石板通道,而二边正是石雕的士兵。 “走吧,我们也过去!” “可是我们没有白色的粉末啊” “跟着我走就行,不用担心!” 福伯给了我一个安慰的眼神,抬脚就下黄沙上去,他刚踩到黄沙,立马沙里就传来一阵阵爬行的声音。 我紧紧跟在他的身后,一时间周围立马就趴满了尸虫,不过说也奇怪,暴躁的尸虫竟然只是把我和福伯围住,并没有攻击我们。 “不要乱动,一直跟着我的脚印就行!” 福伯道了一句,抬脚一步一步的踩在黄沙上,而我则踩着他的脚印走着,走了一半都相安无事,那料雕像前的阴阳师瞅了我一眼,嘴角露出一丝残笑,手里突然飞出一物,狠狠的打在我的脚上,脚脖子猛然吃疼,。只感觉脚一酸,身体就无力的向黄沙倒去。 好在福伯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我,然后直接把我给提起来,一双眼睛愤怒的看着阴阳师。 “既然你们闲得无事,那么就给你们找点事做!” 福伯冷哼一声,一脚挑起黄沙,然后踢向府衙三人身边的雕像,黄沙狠狠的砸在雕像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你疯了?” 黄鼠狼怒呵一声,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雕像,一直安静呆着的雕像腾然颤抖一下,缓缓移动开来,只听见咔嚓一声,其中一名士兵竟然活了过来,手中的长戟对着府衙大人三人就是一下。 吓得三人连忙跳向一边,长戟砸在地面上,直接把石面给砸裂,而长戟上的石层被砸落下来,士兵手里握着的竟然是一把金色的长戟,至于是不是黄金的就不得而知了。 “小子,一会我让跑,你就拼命的往祭坛跑去!” 福伯扶正我,然后一脚踢在我的脚背上,酸软的脚突然就充满了力量,我冲他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福伯一笑,一脚踏在地面上,激起一阵黄沙,顿时一直安静的尸虫立马就sao动了起来。 “跑!” 他一把推在我的后背上,我应声拼了命的冲出去,直奔祭坛而去,一时间背后黄沙四起,所有还没有进入祭坛的人在我跑动的那一瞬间,立马就冲入黄沙里,拼了命的跑向祭坛。 我们身后很快就传来尸虫爬动的声音,紧紧的跟在身后,我一步跳上祭坛,而府衙三人还在和手持金色长戟的士兵激战,至于福伯,他跳到一边的石台上,手狠狠把一块细小的石台给按了下去。 顿时整个空间突然剧烈的颤抖了一下,原本还亮着的油灯瞬间就熄灭了,空间里一下漆黑了下来。 我站在石台上,看着福伯按下细小石台后,他的身形直奔我而来,一把拉住我,直奔祭坛顶而去。 “不要碰到祭坛中间的酒坛子,我们拿了钥匙就走!” 福伯道了一声,我暗暗记在心里,跟着他直奔祭坛上而去,我们才跑了一半,一道破风声从后背传来,福伯一把拉开我,一指弹向来物,只听见碰的一声,我们的身边传来一道金属碰撞石头的声音,我和福伯齐齐回过头去,只见府衙大人缓缓从下方走来,而我们的身边,一把金色的小刀插在坚固的石阶上。 “龙行,不要太过放肆!” 府衙沉声道,一双眼睛寒冷的盯着我和福伯。 “怎么?你想和我斗一斗?” 福伯推了我一下,我立马会意提步就朝祭坛上冲去,而府衙几乎在我动身的那一刻出手,福伯也不简单,猛然跳向府衙,一脚将府衙给踢了下去。 我二步作一步的往祭坛上跑,穿过巨大酒坛的时候,我小心翼翼的侧开身体绕过酒坛,每一个动作都很小心,因为我不知道酒坛里放了啥,福伯说了不要碰自有他的原因。 穿过酒坛,眼看祭坛顶就在眼前,而祭坛顶有一个四方的石台,石台上放着一个金色的木盒,由一块黄布垫着。 我刚要跑上去,后背突然被一只手给拉住,直接把我扯向后面去,我一把拉住他,二人就径直的往下滚去。 我们在滚了三四道台阶的时候停下来,我定眼一看,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手毫不犹豫的狠狠砸向阴阳师,从在云阁开始,他对我的怨气就已经很深了。 我一拳打在他的脸上,而他则一拳打在我的肚子上,二人齐齐捂住疼处翻滚,疼感才好一点,我咬着牙扑向他,拼了命的往他的身上招呼。 结果被他一把捏住头,然后往后一拉,直接被拉得头部狠狠砸在石阶上,只感觉后脑传来一阵温热,我知道怕是见血了。 我哪里还顾得上疼,心狠的一咬牙,一把扯住他的脚,往下一扯,把他同样给拉砸在石阶上,拼了全力的一脚把他往下踢去,踢得他沽溜沽溜的往下滚。 顿时在一半的位置传来一道沉闷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连串的响声,透过微弱的光芒,我瞅见阴阳师把酒坛子给撞倒了,而酒坛子里的东西全部滚了出来。 貌似所有酒坛子之间有一股莫名的联系,一个酒坛倒,其余所有酒坛子也跟着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