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黑宏成的话,我不禁是哑然一笑:“你们黑族人那么爱做交易?” 黑宏成显然也是有些尴尬的,也是干笑了两声,便是没有继续说什么了。 “你先说说你的交易想法是什么吧。”我说。 对于黑宏成这个人,我承认我此时的态度是有些复杂和矛盾的,一来他是黑族人,让我不得不有些提防;二来他又是一个为了爱情可以放弃一切,却被爱情无情抛弃的可怜人,这让我又不禁心生同情。黑宏成听我松口,显得有些高兴,道:“我想和冯清的养父母见上一面,然后想和冯清说说话。” “恩。”我应了一声:“那你能给我什么呢?” 若是这事搁在两三个月前,我绝对不会好意思问出口,但此时的我却是问的无比顺口,倒不是因为对方曾是黑族人的关系,而是因为希楼对我说过的那句话——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不能一直吃免费的午餐,那就不要免费做午餐给别人吃。 单从这点来看,其实希楼对我潜移默化的改变还是明显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二十多秒,然后说道:“我会给你一样东西,你一定满意的东西。” 看到希楼怀疑的眼神,我也是心中会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那东西是什么呢?你为什么肯定我会满意呢?我又怎么确定你说的是真的?” 电话那头又是好一阵的沉默,就在我和希楼都有些不耐烦的时候,终于再次听到黑宏成的声音:“这个东西我现在真的不太好说,但我敢拿性命保证你会满意,至于你相不相信我……” 说到这里,黑宏成长长叹了口气,用一副听天由命的口吻说道:“那就是你的自由了。” 听他说的这般无奈和洒脱,我不由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希楼,见希楼点头,我悬着的心便放了下来,道:“好吧,就当再做一个好事了,约个时间和地点吧。” …… 当黑宏成十分高兴的把见面时间约到明天早晨九点,地点约到莫愁湖公园,挂断电话以后,我却是听到一旁的希楼口中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听到这声叹息,我不禁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希楼:“怎么了?是不是累了,还是饿了?” “你眼里的我就那么矫情?”希楼没好气的笑道,旋即又说:“我有些后悔了。” “后悔?后悔什么?”我把耳机递还给希楼,旋即十分疑惑的挠了挠头。 希楼闻言,却是又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说道:“白痴,我现在说的,还能是什么?当然是后悔让你去和黑宏成这个黑族人见面了,黑族人狡诈异常,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总觉的把你是往火坑里推。” “哦,后悔这个啊。”我轻松一笑:“放心,只要我警惕心强一点,他应该不会把我怎么样吧。” 希楼白了我一眼:“不然你认为是什么?” “我还以为你是后悔让我和他谈条件,对他产生同情心了呢。”我笑道。 希楼瞪大眼睛,道:“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这样想,普通人寻求你帮助,我都不想让你白出力,何况是黑族人。” 听到希楼这般说,我又是干笑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但我现在总觉得我特别像那啥……” “那啥?哪个啥?”希楼疑惑。 见希楼摆出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姿态,我只好捏着鼻子,另一只手拿出那个封印着冯清的珠子,生涩无比的模仿道:“里好,里蛾子在我叟丧。” …… 第二天一早,我如约与黑宏成在莫愁湖公园中的一处广场见了面,希楼没有跟着我来,不过她在我手机上下载了一个定位APP,如果我没有出事,隔半个小时摇动两次,她要密切保证我的安危。 黑宏成是一个面容憔悴的中年男人,眉宇之间的确与黑锦程有些相似。 礼貌性的打了个招呼以后,我不忘希楼的嘱托,开门见山的说道:“昨晚不合适,现在你总得告诉我,你与我交易的条件是什么吧?不然我难以信任你。” “当然。”黑宏成从口袋中掏出一个银白色的古朴令牌:“不知道这个东西你是否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