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正是希楼的那个哥哥。 “已经教训老实了,一根烟的时间,速问速决,这是违规的。”当我们走近时,希楼的那个哥哥把手上的烟点燃,然后语速极快的说。 希楼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既然希楼没有什么异议,我也点了点头,心中更是恍然一路以来的疑惑,这样倒过头来一想,我还的确是蛮蠢的。 希楼的那个哥哥于是分别走到第二辆和第三辆车的前车窗敲了敲,等车内的士兵摇开车窗,希楼的哥哥与里面的士兵互相敬了一个礼,然后指着我们两人,神情自然的说道:“让这两位同志认一下人,以便之后调查取证。” “是!”车内的士兵这样回答,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怀疑。 想来押送黑族十二人的这三辆车上的士兵,也都应该是希楼哥哥的“亲信”,之所以又特意交待一通,大概也只是例行公事,之后万一再有什么事情,也方便应对。 “我去问,你在外面候着。”希楼轻轻瞪了我一眼,说道。 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毕竟黑族人对我比较熟悉,纵然不能排除他们中有人认识希楼,但总比面对我时排斥心肯定要小得多。 在我等待希楼结果的时候,却是发现希楼的哥哥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我,但是却是什么也不说,这让我有些不自在。 希楼的速度还是挺快的,希楼的哥哥那根烟还没有抽完,希楼就从第三辆车走了下来,不过神情却不是太好看。 但希楼的哥哥却是仿佛对希楼的神情没有任何的关心,只是收回打量我的审视目光,将手上的烟使劲抽了三口,扔进脚旁的下手道里,然后起身走到希楼面前,装模作样的对希楼敬了一个军礼,道:“同志,这些人里,可有您说的有案底的人。” 希楼显然也是早有“演戏”的准备,却见她摇摇头:“不好意思,耽误你们了,没有我们我认识的,你们自己调查处理吧。” 等三辆白色牌照的面包车驶入军区司令部的院门,我才小心翼翼的凑过去,问道:“什么都问不到?” “你太高估他们,太低估我了。”希楼对我翻了个白眼:“他们本来就莫名其妙被抓,又被狠狠收拾了一顿,人心惶惶的,我说我是警察,他们一个个都信了,不然我也不会那么快搞定啊。” “那你怎么阴个脸。”我问出这句话时,又想起什么似得,憨笑道:“你还生我气呢?” “本小姐那么大度,哪里会揪住你不放。”希楼冷哼了一声,旋即又道:“只是问出的结果,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恩?”我不禁向希楼再次投来疑惑的目光。 却听希楼叹了口气,说道:“关悦的死,与黑族似乎没有直接联系。主要原因是关悦最近刚刚分手了一个恋爱,她似乎是真的体会到了除了性以外的爱情,但是对方却是无意间知道了她的糟糕过往,于是和她分手,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关悦应该想通这一点的,但是事实上她却没有想通。” 我听后却是摇了摇头,道:“不可能,关悦如果早有死意,与黑族无关,又为什么会让黑族早有预料,并借机陷害我?黑族人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那我干脆了举旗投降算了。” “我当然知道。”希楼没好气的说:“我说的是没有直接关系,但却有间接联系。比如说……确定关悦一定要死,所以与她用某种协议作为交换,约定她在什么时机跳楼自杀,至于交换的条件,那十二个黑族人却是都不知道的。” 我微微皱眉:“那还是有联系咯,而且,这也不像是黑族的做事风格啊,他们为人狠辣,又凭什么对一个平凡的女人去甘愿用一个条件做交换?” “很好,不愧是猪一样的男友。”希楼阴阳怪气的说:“又给我加了一道难题。” “什么叫又?”我不禁疑惑,旋即似乎有了些许理解,问道:“你还有什么想不通的?” 希楼却是没有否认的点了点头:“的确还有一个想不通的事情,就算以上的供词都成立,那么黑族人又为什么会知道你的行踪,知道你会在什么时间去找关悦,以此作为陷阱?如果他们有这样的本领,你也的确该选择举旗投降了。” 听到希楼的话,我也是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脊背微微发凉。 就在这时,我手机铃声响起,是一组陌生的本地号码,我正式成为渡鬼师以来,经常接到陌生却是至关重要的号码,于是看到没有标注“广告”、“推销”、“诈骗”等标签,便是接通了电话。 “喂,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深沉的、略微有些颤抖的声音:“你好,我想我应该是冯清的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