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楼刚想发问,然后大概是已经想到了什么,便是也不再多问,点了点头,道:“那你下去看看吧。” 我点了点头,缓步沿着狭窄的楼梯向黑暗的地窖走去。 地窖里面似乎没有灯,满是蛛网和灰尘的味道,走下地窖,我隐隐看到许多东西在借助着楼上通道****下的光线在泛着光。 奇怪,刚刚我明明看到底下有两个小女孩的,怎么现在找不到了? 我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借着闪光灯的光芒,我打量起了这个地窖来。 地窖面积不大,顶多六十多平米,却是摆满了架子,刚才我隐隐看到泛着光的物品,便是架子上拜访并不整齐的酒瓶。 那两个小女孩呢?我明明是可以看到鬼魂的,为什么看不到她俩呢? 我正疑惑着,却听不远处的架子后面,传来一阵歌声:“我们坐在高高的谷堆后面,听mama讲,那过去的事情~” 歌声婉转而动听,似乎出于两个年龄不大的女孩子。 在仔细听,这歌声中竟然暗暗蕴含着些许的凄凉,些许的哀伤。 经历过前几次事情的我,心中已经有了初步的推测,于是,我迈着轻缓的步子,向那个酒架后的方向走去。 走到酒架边,我深吸了一口气,猛然把头向酒架后面一望,但是,酒架后面却是没有半个影子,而那两个女孩的合唱,也是戛然而止,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难道,那两个小女孩不需要我的帮助?可是,怎么会有不需要帮助的鬼灵呢? 就在我胡思乱想,有些茫然无措的时候。 突然!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你是在找我们吗?” 我并不怕鬼,经过了最近几次事,也渐渐开始不怕这些鬼喜欢突然出现在背后的套路,但不知道为何,听到这个冷冰冰的声音,我却有一种源自本能的恐惧从内心油然而生。 恩?不对,这种恐惧不是对鬼物的恐惧,而是对一种杀机的本能反应。就像是一只猛虎站在你背后,舔着舌头,冷冰冰的看着你,那你即使不知道身后是什么,也一定会觉得不太舒服。 我强自压抑住内心这种源于本能的恐惧,缓缓的转过头来,却见那两个我起初看到的小女孩站在我的背后,正一脸敌意的望着我。 两个小女孩年纪大概都在十岁左右,穿着破布麻衣,这让我不由暗暗揣测起两个女孩的身份来,她们是谁?看样子她们已经在这里好些年月了,但,她们为什么会留在这里?她们为什么会对我这个陌生人,产生那么大的敌意,或者说是……杀意? 就在我正欲开口的时候,异变突生!两个小女孩的双眼同时淌下两行血泪,这漆黑的环境里,两个脸上毫无血色的小女孩,两眼留下血泪,这种场面已经赶得上恐怖片了。 我不由有些脊背发寒,然而,我没想到的是,这样的可怖场面,现在才仅仅算是开始。 两个小女孩此时突然咧开嘴,对我露出一个笑容,皮笑rou不笑的那种笑,同时,口中发出“咯咯咯咯咯”犹如锯子锯木头的声音。 我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却是忘记了我身后就是酒架,毫无疑问的,我的背撞在了就酒架上,两个酒瓶不稳,就要跌在地上,我又是下意识的伸手接住酒瓶,手机手电筒的灯光偏偏在此时,照在了那个酒瓶之上。 酒瓶上顿时反射出诡异的银光,再定睛一看,却见那个酒瓶里,竟是装着一双眼睛,一双同样也是滴着血泪的眼睛。 “啊!”我手一抖,两个酒瓶和手机同时掉落在了地上,两个酒瓶并没有摔碎,酒瓶里的双眼正囧囧有神的望着我。 我不敢再看,而手机的灯光恰巧朝上,把周围的空间照亮了不少。 我蹲下身想要去捡手机,下一刻,我整个人的动作却是僵住了,因为我的余光无意间扫到,那些放在酒架上的酒瓶里,各个都装着一双眼睛,一双一样流着血泪的眼睛,而那些眼睛,都齐刷刷的望着我。 在看周围的墙壁,上面竟是都用血字写着:“恨!杀!死!”这样的字。 我在把目光移到两个小女孩的身上,她们俩仍对我投来诡异的笑,而她们探出衣袖的手指上,竟是在滴着一滴滴殷红的血液。 不行,我是渡鬼师,我不能害怕,哪怕是恶鬼怨灵,作为这个世上最后一个渡鬼师,我也必须帮助她们走出困境。 这是我的使命,也是我找到丢失的记忆的唯一途径! 我吞了吞口水,用这样的想法去稳定住自己的情绪,然后伸出手想要扶地站起身,和这两个小女孩认真的交谈。 但是,我的手,却是触碰到了一个软绵绵,毛茸茸的东西。 在这种本身就很是恐惧的情况下,在摸到这样一个“未知”的东西,我浑身的汗毛瞬间就炸立了起来,我下意识的扭头望去,却见是一只灰猫正瞪着眼睛看着我,一对前爪正压着它正在吃的食物,似乎是怕我这个“不速之客”夺走他的口粮一般。 呼!原来只是一只猫啊! 我的心终于放松了些许,也暗暗的嘲笑自己怎么那么胆小。 但! 当我看清这只灰猫爪下所保护的“口粮”时,却是脑海之中“嗡”的一声炸裂,瞬间一片空白,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那只灰猫爪下的,赫然是一个人的舌头。 这时,两个小女孩终于张开了嘴,嘴巴里空空荡荡,没有舌头! “啊!”我惊呼失声的惨叫一声,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