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那个村民所说的“山神庙”中,竟是见到了和刚刚获得的记忆里,庙里见到的白无常神像。 不过也就在此时,我心中生出了迷茫的感觉,我们来这里是为了找到我的家乡,找到一些我现在还不知道的秘密,但是,纵然知道这个白无常庙有古怪,也一定与我家乡有什么关系,但,我压根没有想过,找到这个庙以后,接下来,我要做什么。 哎,我习惯性的左顾右盼,但很快就摇了摇头,因为我想起来,希楼没有办法进来,正在红旗村的东口等着我。 正在我有些疑惑,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似乎隐隐约约有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我,跪在神像面前,轻轻的磕了几个头,然后口中说出了几句连我自己都不明白的晦涩语言。 下一刻,与记忆中几乎完全相同的景象出现了,白无常神像的目光突然有神起来,接着,他嘴巴一张,便是把我身子一卷,拖到了黑暗之中。 再次睁开眼睛,我仍然在这个白无常庙之中,但是,庙外的景象却与刚才截然不同了。 庙外,没有什么沟渠,没有红旗村,而是一个似曾相识的小山村。 我有些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眼,我——回来了吗? 我有些激动的冲出白无常庙,是的,我更加确定的点了点头,我回来了,回到了我的家乡,这里一切都仿佛是那么的熟悉,山,房屋,小路,虽然我的记忆早已丢失,但我还是无比的确定,这里,就是我童年成长的地方。 我闭着眼睛,仰起头,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仿佛我这样的举动可以把这个小山村所有弥漫的白雾都吸收干净一般。 不过,很快的,我脸上的笑意消失,激动的心情逐渐平复,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沉重。 迈着沉重的步伐,我走入小山村中,与我所料一样,村里空无一人,别说人了,鬼也没有,风也没有,整个山村没有一个活物,太安静了,简直是一篇死寂。 这样的死寂,让我不得不产生一种错觉,整个村子的时间,仿佛被什么力量给冻结了。 我咽了咽唾沫,继续凭着有限的记忆走,终于,我来到了爷爷的家中。 恩?爷爷家的门,竟是光鲜的一点灰尘也没有,仿佛这里一直还住着人? 莫非?! 我心中突然燃起了些许希望,猛然推开门来,快步走了进去,三分钟后,当我走遍了屋子的每一个角落后,我叹了口气,坐在厅堂里的躺椅上,自嘲的笑了笑,笑自己的异想天开。 爷爷怎么可能还活着呢?白族人,除了我之外,都死了,我在奢望着什么呢? “哐啷。”就在我叹了口气没几秒的功夫,桌案上的花瓶竟然向旁边一倒,摔在地上。 我大吃一惊,虽然那个花瓶离我很近,但我绝对没有碰到那个花瓶,它为什么会突然摔到地上,这也太诡异了吧!还好这花瓶看似质地不错,摔在青石板砖上,竟然没有事。 心中这般乱想,身体还是下意识的从躺椅上下来,然后蹲在地上,想要把躺在地上的花瓶捡起放回原处。 就在我的手指碰触到花瓶的一瞬间,花瓶应声而碎,而且不是普通的碎,而是粉碎。 可以想象吗?一个花瓶粉碎,那是多么一个奇怪的场景。 但是我却并不为其所动,或者说,我的注意力被另外的一个东西吸引走,无暇去关注花瓶是否真的成为了粉末。 粉末中,有一本古式装订的书。 我拿起这本古书,轻轻的拍了拍封面,发现封面上没有写一个字,我又把书页打开,里面泛黄的叶章上,也是没有写一个字。 爷爷怎么会把一本什么没有一个字的书放在花瓶里,花瓶为什么会产生种种异样?我隐隐觉得,这件事没有我看到的那么简单。 莫非,要滴血认亲? 我伸出指头,但是最终没有把血滴在书页上,我挺怕疼的,万一疼了以后,这无字书还没有丝毫反应,我岂不是亏大了,倒不如随身带着,以后难免磕磕碰碰流点血,再不行就等体检的时候,抽血完我用棉花棒蘸一些试试。 反正可以确定的是,这本书是爷爷留给我的,树上绝对有内容,只是我的打开方式不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