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张政冥思许久,终于开口:“我爱她,所以我还是把选择权交给她。” “哈?”我有些意外的看着张政。 张政坦然一笑:“我的意思,我们去问珍珍的想法,她如果觉得我离开对我们俩都好,我就离开。如果她仍然选择和我长相厮守不离不弃,那你就不用再劝说我了。” 听到张政的话,我无奈的摇了摇头,郑重其事的说道:“根据我之前和李珍珍的协议,如果你们的决定导致我接受的委托失败,我会遭受过意想不到的后果,那就算是李珍珍违约了。” “我知道,我相信她如果做出这个选择,一定会把她的所有财产都补偿给你。”张政点了点头,目光和言语都十分的笃定。 “你真的很自私。”我说:“不仅对李珍珍自私,对我也自私。” 张政对我诚挚的鞠了一躬,然后说道:“只要我的心是善良的,对错都是别人的事。请原谅我的自私,对不起。” “算了。”我摆了摆手:“结果是什么还不一定呢。” 第二天一早九点,还在美梦中的我,便被急促的手机铃声所惊醒。 “喂,你好,哪位?”我看了看,是一组陌生的固定号码,但是却未被标注是 “您好,请问是吴延吴先生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很是礼貌的男人声音。 “我是,请问您是?”我又问。 电话那头的男人似乎松了口气,道:“您好,我是建邺区工商局的,您的营业执照已经办下来了,请尽快过来领取。” “不是,你等会儿……”我不禁问道:“什么营业执照,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那请问您的身份证号是不是32041119941114****?”那人又问。 “对,没错。”我回答。 “那就没错了。”电话那头的男人似乎生怕我反悔一般,说道:“您在工作日拿着本人身份证尽快取一下,好吧。” 说完,也不等我回答,便是挂断了电话。 营业执照,什么鬼?诈骗电话,看样子不像啊。 突然,我想到了一个人,我拿出手机,便是拨通了一个号码,彩铃响了几遍后,便是听到一个懒洋洋的女人声音:“喂,要死啊,那么早打电话给我。” “我也刚才被吵醒。”我说:“我刚被一个自称建邺区工商局的人吵醒了,说什么营业执照办下来了。” “咚。”我从听筒中,听到了似乎什么重物摔到地上的声音,然后,就是希楼那有些刺耳的尖叫:“真的,办下来啦,太好了,你在家等我,哪都别去啊!” 说完,希楼也是不等我反应,挂断了电话。 “今天是怎么回事。”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没有打电话问问希楼究竟是怎么回事,而是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补起了回笼觉。 “咚咚,咚咚。”睡梦中,我的房门被敲响,我揉了揉眼睛,拿出手机,看了看,已经上午十一点了,听到敲门声还在继续,并不是睡梦中的产物,我便是对着门口问道:“谁啊。” “还能是谁啊,是我,开门。”希楼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似乎有些欣喜和焦急的情绪。 我连忙起身,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却见希楼满头大汗,背着一个斜挎包,正喘着粗气。 “你咋了?蒸桑拿了?”我笑着调侃道。 “别废话,快赏我一口水喝,跑的太急了,忘记买饮料了。”希楼毫不客气的走入我的房间,把我放在凳子上乱七八糟的衣服往我床上一扔,大大咧咧的说道。 “嗻!”我模仿着古装戏里,太监的模样,弓着身子倒退出了房间,很快,我拿了一瓶冰镇的汽水,来到房间,拧开瓶盖递给希楼,压着嗓子道:“主子请用。” 希楼接过汽水,也不顾什么淑女形象了,直接一口气喝掉半瓶,然后看着我,笑吟吟道:“不错,小延子,本宫看在你表现不错的份上,赏你一样东西。” 说着,希楼把自己的挎包打开,把一个文件袋递给了我。 我也不贫了,接过文件袋打开,当我看到里面的东西时,不由一怔,文件袋里装着的是一张营业执照,名称是“唏哩呼噜饮品店”,注册资金十万元,而法人的名字填的竟然是我的名字。 “怎么样,惊讶吧?!”希楼得意的问。 “吓得我喘不过气了,这是怎么回事?”我有些语序混乱了:“这也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谁说是送给你的,想得美。”希楼冲我翻了个白眼。 “那就好,那就好。”我松了口气,喝了一口饮料,心想原来希楼一定是想创业,又可能有些顾虑,所以把法人挂在了我的名字上。 谁知希楼的下一句话险些没让我被这些汽水呛出眼泪,只听希楼说道:“你做老板,平时啥事不用做,利用这个地儿去做渡鬼师,不能总把鬼天天往家里引不是。而我,就做一个老板娘,做饮品店可是我一直都梦寐以求的事。” “咳咳咳咳。”我剧烈的咳嗽出了嗓子里的饮料,抹着眼泪,看着希楼:“你说你做什么?” 如果我没听错,希楼刚才似乎说她做什么老板娘。 希楼意识到自己的失言,面色微红,很快便是改口道:“二老板,你是大老板,我做二老板。” “这样不好吧,还是把法人转给你,我做二老板,哪有我占这么多便宜的道理?”我说。 “不是你占我便宜,而是我占你便宜。这个门面是我从张家姐妹老爸那托关系找来的,而且手续上他也行了不少方便,他爸爸对你感激的很,这些都源于你,我就是掏了点房租和注册资金而已。”希楼听到我的回绝之意思,有些着急,央求我道:“吴延,我早就想创业了,现在稿费不够花,又不想问家里要,开个饮品店,既能赚钱,也不会太耽误我写小说,求求你了,帮帮我吧。” 我本还想拒绝,但看道希楼还未来得及擦去的汗水,猜到她一个人为了这事忙前忙后没有告诉我,说到底也是为了我好,于是我终于点了点头。 希楼见我点头,像个孩子一样跳了起来,欢呼到咳嗽才停止。 “对了,不是说要拿本人身份证才能领吗,你怎么拿到的?”我问。 “有关系好办事嘛。”希楼得意的对我说,说到这里,希楼仿佛突然想到什么似得,问道:“吴延,你说你记不得你老家在哪里了,对吗?” “嗯?放心,会找到的。”我宽慰道。 “你是不是傻呀。”希楼道:“你身份证上没有地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