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钟瑞山来说,能成为情歌天后Jenny的御用化妆师,绝对是对他技术的一种肯定,但是,有一个烦恼也随之而来,那就是来自化妆工作室其他同仁的嫉妒和排挤。 作为一个新人,总是要面对这样,或者那样的褒贬,钟瑞山已经不想再忍受了。 “Jenny,能不能借给我五十万块钱,我明年这个时间还给你。”钟瑞山一边给Jenny化妆,一遍轻声问道。 戴雨菡仰头看了钟瑞山一眼,笑着问到:“怎么,你们工作室里面的人又说你了?” 钟瑞山翻了个白眼,回答说:“我不在乎他们说什么,我就是想自己开个工作室,这样就不用成天和这些没水准的人斗来斗去。你先说,你能不能借给我嘛。” “当然可以,之前我没有提议你自己出来单干,就是考虑看看你能不能和自己的同事们和平相处,如果不可以,那我们就不要勉强嘛。”戴雨菡安慰道。 “哎呀,太好了,还是你够意思。我这都问了一圈了,就你这个小富婆愿意慷慨解囊。”说着,钟瑞山放下了手中的粉刷,轻轻给戴雨菡捶起肩膀来。 “那,我要好好选一个绝佳的地角,等我开业的时候,你一定要来为我站台剪彩呀。” “好的呀。”戴雨菡眼睛微闭,很是放松。 卫梓然的心理医生在听到辛野和胖子张的陈述之后,对于自己患者的自杀,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惊讶。 “这是卫梓然的相关病例,你们可以看一下。” 辛野接过病例,翻了几页,里面的情况描述都不是十分乐观。 “我们从卫梓然的学生的口中了解到,这个人平常还是挺乐观的,就这么突然自杀,还是有一些突兀吧。” 面对辛野的质疑,胡浩东医生无奈地摇摇头,回答到:“这没有什么奇怪的,很多有严重心理疾病的患者都可以在表面上装作风平浪静,岁月静好。” 见胡医生的日常工作比较繁忙,预约的客户又比较多,在了解了一些卫梓然的相关情况之后,辛野和胖子张就知趣的离开了。 “难道真的是我们想多了,这就是一起普通的自杀事件?根本不是什么超能力者在作怪。”坐在警车里,胖子张有些困惑地自言自语道。 辛野没有马上回答,他想了想,开口问到:“胖子,你觉不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说过卫梓然的妻子的名字?” “阮一菲?” “对。”辛野点头回应道。 胖子张回想了一下,说到:“咱们那天在铭豪海鲜食府吃饭的时候,那个老板罗翔在白若兰那里买的画,不就是阮一菲的杰作嘛,叫什么来着?” 就在胖子张苦思冥想的时候,辛野开口说到:“。” 听到新野的提示,胖子张马上拍手说到:“对对,就是这个名字。你听听,多有艺术范。” 就在说话间,辛野已经把警车停在了白若兰的画廊附近。 “咱们要来漪澜阁吗?”胖子张有些不解地问道。 “嗯,咱们来看看白若兰在干嘛。” “白若兰不是雄业集团的大股东了吗,怎么还窝在自己的画廊里面不出去应酬。” 对于胖子张的不解,很快,当事人白若兰给了一个最好的解释:“现在我老妈在集团里面玩的比我high多了,简直是如鱼得水,我看如果我不插手,她自己还挺开心的。但是,如果我参与,她反而会畏手畏脚,思前想后。反正目前我也没有那份闲心掺和集团里面的复杂状况,先让我的母后大人帮我整理好思绪,我再出山也不迟。” “那白泽川怎么办?”面对这样一个悲剧的角色,辛野还是有些于心不忍地关心了一下。 白若兰看了一眼窗外,说到:“虽然白泽川和我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但是我还是要感谢他作为一个冒牌儿子,曾经带给我老爸无数快乐的时光。为了两不相欠,我给他留了一家公司和两套公寓,如果他好好干,一定可以创造价值,但是如果他还有败家的倾向,那只能去找他的亲生老爸袁虎东要钱了。” 胖子张嬉笑着凑上前来,问到:“那袁虎东现在已经收留刘惠母子了吗?” 白若兰摇了摇头,回答到:“好像是没有,凭袁虎东的个性,肯定是先自保再说其他。目前整个集团上上下下都在议论他和白泽川的关系,他是打死都不承认自己是白泽川的亲生父亲。在这么大的舆论压力下,他怎么可能接刘惠去自己那里住啊,那不是不打自招了吗。” 白若兰的透彻分析,又引来胖子张的一顿唏嘘感慨。 “不过,你们俩今天来我的画廊,不会就是想窥探一下我家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的吧?”白若兰喝了一口咖啡,笑着问道。 辛野摆摆手,说到:“不是,我来主要是想跟你了解一下阮一菲的情况。” 其实,今天早上一看到报纸,白若兰就知道自己的画友阮一菲的丈夫跳楼自杀了。当辛野和胖子张踏进自己画廊的那一刻,白若兰就知道,两个人肯定是为了案件调查才会到自己这边来。 “你们等我一下。”说着,白若兰站起身来,走到店员Panda的身边,小声嘀咕了几句话,之后就转身走了回来。 “诚实地讲,其实我和这个阮一菲也不是很熟。毕竟我这里是个盈利场所,隔三差五就会有画友来我这边寄卖画作,也会有人来挑选画作。所以,我只能大概记得这个阮一菲是个看起来很安静的人,她对价格什么的都没有太多的想法,所有的决定都是看我给什么建议,她就接受什么建议。” 说话间,Panda已经将一副新的油画挂在展览区域显眼的位置。 辛野看了一眼画作,笑着问到:“怎么,你要炒作阮一菲吗?” 白若兰打了一个响指,说到:“被你发现了。不过阮一菲不属于多产作家,我现在手里也只有这一副了。” 辛野走上前去,仔细欣赏着整个画作。虽然眼前整个画面看起来十分的宁静祥和,但是辛野总是感觉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笼罩在自己的心头。他皱着眉头问到:“你们有没有觉得,这幅画给人的的感觉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