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野和范盟都没有想到,这么快,他们就要再次出现在斯维坦师范学院的校园里面,不过这一次,他们不是要去见贾丽丽的母亲,而是要处理一件非常不合理的跳楼自杀事件。 死者叫卫梓然,是斯维坦师范学院的一名美学专业的在职教授,之所以能够确认死者是自杀,是因为,在他跳楼之前,除了警局的工作人员,还有好几位学校的老师,以及领导都站在天台上规劝他不要这样冲动。但是,卫梓然就像是着了魔一样根本不理睬所有人的规劝,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毅然决然地从天台上跳了下来。 说这件事情不合理,是因为当时正处于两节大课的休息空档,卫梓然已经携带了自己的教学用具走进了教室。 “我们老师进来之后还说今天的课程会非常有趣,那些翘课的同学会感到遗憾的。”卫梓然的一名学生,面对胖子张的询问,声泪俱下地还原着她所看到的场面。 “那你们老师,有没有在这个休息的空隙里面,表现出什么异常。” “没有,他就是很正常在走廊里面漫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上课铃响了之后,我们发现老师不在外面了。然后很快就发现好多人围着我们这栋楼在指指点点。有一个好奇的男同学就把头伸出窗外,却看见我们老师站在天台的边缘,大家吓得赶紧给学校保安打电话。之后的事情我们就不太清楚了。因为我们辅导员进来将玻璃的隐私保护功能给打开了,外面的情况一下子就被屏蔽了。”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胖子张表情严肃地说道。 这时,女学生试探着开口询问:“请问,我们卫老师还活着吗?” 胖子张遗憾地摇了摇头,女学生难过的掩面哭泣起来。 正当胖子张要开口安慰的时候,一个看起来帅气阳光的男孩跑上前来。 “孔笑梅,咱们卫老师怎么了?啊?” 看到自己的同学出现,孔笑梅哭的更加伤心了。 “齐昆染,你怎么才来啊。卫老师他跳楼自杀了。” “什么,不可能。老师一直好好的,我昨天还见到他了,他不可能自杀。”叫作齐昆染的男孩子,表现的满脸的不相信。 “呃,我想问一下,你说的见过卫梓然是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 面对一个陌生人的提问,齐昆染表现的很有戒心。 “他是星际警局的警察。”孔笑梅擦了一下眼泪,善意的提示道。 齐昆染上下打量了一下胖子张,不太信任地回应道:“就在学校里啊,我们老师工作很认真,他经常住校,要想碰见他,活着聊聊天,没有什么难的啊。” 也许长得真的有点像个悍匪,面对被询问者的不信任,胖子张已经习以为常了。看没有什么更有价值的信息,胖子张在记录下了几个学生的联系电话后,就走回了案发现场。 辛野看到胖子张走回来了,就问到:“怎么样,有什么新消息没有。” 胖子张把自己收拢到的消息言简意赅的做了一个总结性陈述。 “这么说,这件事情还真的是很不正常了。” 就在辛野认真思考的时候,范盟走了过来。 “我们管控基地的同事,并没有在卫梓然的身体中发现特异基因成分,说明死者是一个普通人类。” 范盟刚说完,胖子张的小机灵就被快速地开启了,他发现,范盟刚刚说的是身体,而不是血液。那就是说明,管控基地的设备和技术手段已经不是简单的局限于血液化验。 “你有没有觉得整个事件,总是感觉哪里不太对劲。”辛野的话正好也触动了范盟敏感的思维。 辛野冷静地看着范盟,问到:“在超能力者里面,会不会有能cao控人类精神的超能力者存在。” 范盟想了想,说到:“我只是道听途说过,但是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精神cao纵者。” 这句对白,正好让路过的袁友辽给撞了个正着。 为了能够多挖掘一点新闻,袁友辽静静地走上前来。 “对不起,两位,我原本无意窥探你们的办案经过,但是,如果说到精神cao纵者,我倒是认识一个据说能够预测未来的人?” 袁友辽的话,引来了辛野地兴趣,他好奇地问到:“你说的这个人在哪里?” “在ace星球的唐莺街上。” “哦,那里。”范盟的语气有些不屑。 辛野看着范盟好像了解一点的样子,就问到:“怎么,你知道那个地方吗?” 范盟笑了笑,回应到:“我之前想去那边发展几个得力干将,但是兜兜转转,发现没有什么有真才实学的人,多数都是靠坑蒙拐骗发家的江湖术士。” “其实,我觉得有一些还是挺厉害的。”对于范盟的评价,袁友辽不是很赞同。 这个时候,警局的工作人员走了过来,通知辛野,死者卫梓然的妻子已经来到了现场。 看到卫梓然妻子风尘扑扑的样子,辛野轻声询问到:“你好,我是星际警局的警探辛野,请问你是卫梓然老师的妻子吗?” “对,我叫阮一菲,你可以直呼我的名字。” 看着阮一菲气喘吁吁的样子,辛野问到:“你是从很远的地方赶来的吗?” 阮一菲指了指远处的大篷车,说到:“对,我和画友原本是在蓬山写生,接到老卫学校领导的电话,说他要轻生,画友们就急忙陪着我赶了回来。” 辛野看了看穿着都很随意的艺术家们,感慨到:“从蓬山赶回来要两个小时,你们却用了一个多小时就跑回来,路上一定是疯狂地飙车了吧。” 阮一菲叹了一口气,说到:“那又怎么样,我还是没有阻拦住老卫轻生的念头。” 看着阮一菲不是特别意外的表情,辛野试探着询问阮一菲,她的丈夫是不是有什么心理疾病或者精神问题。 阮一菲没有回避,她承认卫梓然有严重的失眠和被迫害妄想症。 “我想,关于老卫病情的状况,我可以把他心里医生的联系电话给你,这样可能会更有利于你们的调查。” 面对阮一菲的坦然,辛野承认这是再好不过的方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