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巫教在外围抵抗力并不强,由于协会准备充分,很快便清出了一条通路,直通义庄。 进入义庄里面,顿时一阵阵寒风吹出,里面的光线也昏暗几分,适应了一两分钟后,我便听见小雅惊声说道:“啊,好多的尸体。” 只见这近两百米的房间里,停满了尸体。这些尸体全都直挺挺的站在屋内,头上用白布盖住了面部,只露出一双双早已因失血而变成青紫色的脚。 “哼,装神弄鬼。”一个大胡子供奉大骂一声,毫不畏惧径直走入了这些尸体之中。 但是只见这大胡子左转右转,不一会儿又从尸群中走了出来。一时又下去了好些人,都如出一辙。这尸群竟然如同迷宫一般,让人找不到出路。 “是尸骸阵。这些尸体以铜油秘法炼制,刀枪不入,再以九宫八卦的阵型摆放,加以尸气法力运作,可以让人迷惑其中,是一个失传的秘术。”一个身穿算命先生打扮的小胡子男人说道。 有人听罢,不以为意,挥出一拳打在了面前的一具尸体之上,顿时发出金铁相击的闷响,疼得那人一咧嘴,尸骸却是纹丝未动。 “说那么多干嘛?你就说能不能破解吧。”挥拳攻击的那个供奉气愤道。 “破解到是可以,只是需要时间。”算命先生捋着小胡子仔细的研究着面前的尸骸阵。 “哼,小题大做,让开,别耽误我的时间。”供奉中为首三人中那个身材魁梧大汉朗声说道。 见到他开口,其余的人皆是自觉让开。这个大汉叫王晶杰,他和冰冷男子吕智轩,神秘女人墨金香是十二个大区供奉中公认的前三名。 只见王晶杰大步走到铜油秘法炼制的尸骸前,抬手就是一拳轰出,只听见一股近乎气爆的声音传出,刚刚那个纹丝未动的尸体被直接轰飞出去,砸翻了七八具尸骸才停了下来。 “王晶杰的rou身力量又提升了,真是个怪物。”莫夜杰心中嘀咕,他是这十七位供奉中的一位,横练功夫算是一代高手,按照他师傅的话来说,再过十年,他有可能成为一代武学大师! 即便这样他依然觉得自己和王晶杰rou身上的力量相差巨大,刚才他暗中试了试,以自己的力量最多也就是打倒三个。同为供奉他们之间自然也有竞争,莫夜杰本以为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苦练可以缩小和他们的差距,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王晶杰一拳轰完,不屑的向后瞥了一眼,然后大步踏了进去,随着他一拳拳轰出,如同一个人形机器一般,很快就开辟出了一条路。其他人实力弱的只好跟在别人后面走进去,而实力强大者如吕智轩,则是随意一挥手,徒然间一股冷流从中翻卷着涌来,仿佛是呼啸的暴风雪。 那本已坚硬冰冷的尸体,瞬间又被笼上一股寒霜。只见他缓缓走来,脚步所过,地面瞬间冻结成冰,从他身上散发着惊人的白色寒气。 “吼!” 见众人已经破了迷镇,那些尸群中突然有几个尸体动了起来,它们低吼一声,率先咆哮着冲了过去,经过炼制的尸体如同一辆大货车,将地面震得轻轻抖动。 吕智轩神色冷漠,似乎没有看见它一般,依旧保持着自己的步伐前进。 咔,咔! 当特殊尸骸快要冲到他面前十米时,突然间,特殊尸骸身上的鳞片上蔓延出白色冰霜,这冰霜以rou眼可见地速度迅速扩散到特殊尸骸的全身,包括它狰狞的脸部,也被完全冰封冻结,化作一尊奇异的冰雕。 吕智轩双手插在裤兜中,继续前进。 当他经过冰雕时,冰雕突然间裂开,布满无数的裂痕,然后“砰”地一声,爆炸开来,化作无数细小的晶莹冰片,在光线的折射下美丽无比,在冰块中混合着一起掉落的还有黏稠的内脏,血块,冒着白色寒气。 我在后面看着眼前的一幕,这个吕智轩有点本事,修炼的似乎是一种少见的法术,体内的法力也异常强大、雄厚。置于那个王晶杰rou身实力不错,但更多的暂时还看不出来。 于是我好奇的盯着那个排名第二的神秘女子,墨金灵长相不算很漂亮,不光比不上罗夜雨这等绝色,就是比起陆小雅,小颖等也要逊色不少,但是她气质独特,哪怕戴着不怎么时髦的黑框眼镜,也散发着一种特殊的感觉,她一说话,不由自主地就让人被她的视线和话语所吸引。 我正准备看看她有什么本事。结果这墨金灵直接走在了吕智轩开辟出来的路上,并且大摇大摆的,丝毫不因为自己没出力而觉得惭愧。 嘿,这个作风到是和我一样,能躺着绝对不站着,既然有人给我们开路,我绝不会为了面子傻呵呵的再去自己动手。 不过我的行为却遭来了一顿白眼,“某些人实力不行就滚到外面去,别跟着我们拖后腿。” “喂,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杨剑男听后自然不服。 “怎么,我又没说你,是不是自己也觉得害臊啊。哈哈。” “擦,干你大爷的。”杨剑男说着就要动手,不过被众人拉了下来。 “现在是什么时候!有没有纪律,赶紧以任务为重。”一个协会方面的人说道。 众人见状这才罢手。 “师父,你刚才干嘛拉着我,要不我早就把他打翻了。”杨剑男不满的嘟哝道。 “剑男,你以后也是一派的掌门大真人,有点度量,别什么阿猫阿狗的你都搭理。” 总算是过了尸骸阵,在义庄的后面却别有洞天,义庄是临山而建,它的后面直通一个山洞。 山洞中阴风阵阵,我们这才知道义庄里的那些寒风都是从这吹出来的。 “没本事的就别进来了,丢了性命我可不管。”率先进来的吕智轩站在前面微微侧头,冰冷得没有一丝情感的,他说话的声音像是一汪死水,没有任何起伏波动。 他的意思是提醒人们前面危险,但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怎么都感觉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