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生死关头,我脑海里的那枚魂珠突然化作一股热流融进了我的神魂。 没错,这枚魂珠正是黑太奶吸收大粽子魂魄时,所炼化的他生前武学的魂珠。在不久前我发现这枚魂珠凭空出现在我的神魂处。 融合魂珠之后,我仿佛天生对武学无比的熟悉,在武将鬼一刀斩来的同时,我本能动了。 我向后弯腰成一个夸张的幅度,躲过攻击的同时栖身上前来到武将鬼身侧,双腿弓步站稳,双臂一沉,一个靠山劲撞在了他的身上。 蹬,蹬,蹬。 武将鬼向后连退数步才止住去势。他一脸惊讶的看向我。 我冷哼一声,脸上不自觉的出现傲气的神色,不屑的看向他,转身抽出桃木剑,然后在剑身上贴上神兵符。 “尔敢嘲笑于我。”武将鬼见我鄙视的看了他,一种被侮辱的感觉油然而生,一激动连古话都出来了。 融合了大粽子的魂珠,我继承了他的本事,同时也不自觉的感染了他的那股傲气。 我毫不多言,桃木剑挽出一朵剑花,向武将鬼刺去。剑影重重,武将鬼一时难分不出真假。 他大喝一声:“花拳绣腿。” 一刀斩下,想以力破巧。 但他却不知道我这剑花个个都是实的,它并不是用快速挥动而产生的,是靠着气劲冲击剑身,振动产生的。 一连串的剑花击打在他的战刀上,个个都像是被子弹击中一般的力道。震的武将鬼虎口发麻,险些将宝刀脱手而出。 “黄口小儿,看来有点本事。”此时,武将鬼也认真起来。 他嘴里“哇呀呀”乱叫着,带着煞气的朴刀凌厉的落下。但在我此时的眼中,这种刀法简直是破绽百出。 我脑海里凭空出现了一套武学功法——用刀十三法,我跨步躬身,剑尖斜指向天。双手握剑,大开大合,和那日与大粽子对战时他所用的刀法一模一样。 只可惜我现在没有趁手的兵器。若是现在我手里有一把偃月大刀,几个武将鬼都不够打的。我以剑为刀,招式刚猛霸气,即便如此,武将鬼也被我的气势所震慑。 一向以凶猛自傲的武将鬼在我同样猛烈的攻势下应接不暇,露出败势。 见状我一跃而起,桃木剑劈砍而下,虹气射人。武将鬼感觉自己面对的好像不是一个毛头小子,而是战神在世,他慌忙举刀格挡,却被我一剑震开,桃木剑去势不减,携力劈华山之势,砍在了武将鬼身上。 噗! 武将鬼被我一剑斬飞,鬼体上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此时伤口上还有不断散出鬼气。 “你怎么会如此厉害!”武将鬼惊讶的膛目结舌。他知道武功必须是一个慢功夫,需要常年累月的修习,正所谓长不习武,少不炼丹。 正真的武学大师都是从小习武的。 而我一个半路出家的,能将剑法用的这么好,是武将鬼做梦也没想到的。 他在自己最擅长的武功对决上输了,瞬间没了气势,语气诚恳的说:“看来我真的小看了你,这么短的时间,能有这种提升,无论用了什么办法,你都有争夺女尸的资格了。” 他当然不知道这都是因为我有魂珠,借助的是那位神秘大将的本领,而且只能维持短短的几分钟而已。否则他也不会这么快就认输了。 鬼谋士见状早就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了,迅速遁入鬼群中。我想去抓他,但那个吊死鬼还在一旁虎视眈眈,杜平潮也陷入苦战。 我只好回身帮助他们,而且我此时魂珠所剩的时间不多,先解决一个再说。 我迅速的跑向鬼蜘蛛,一往无前,根本不记危险。跳到了鬼蜘蛛头顶,我双手倒握桃木剑,由上而下,洞穿了他的脑袋,因为他是怨灵附在了妖怪身上所以是实体。红的白的,脑浆迸溅。同时还喷出恶臭的绿色液体流了我一身。 你妹的,这东西怎么这么恶心,见状我胃里一阵翻滚。而此时鬼蜘蛛瘫软下来,脑袋被打爆显然死的不能再死了。 但他的身体还不断的动着,手足胡乱的挥舞,真可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在我们解决鬼蜘蛛的时候,吊死鬼见状不舍的吞食了一只小鬼后,跟着鬼谋士他们一起逃入人群。 我紧随其后追了过去,却看到两个更加高大威武的身形在浓雾里缓缓走来,同时还伴随着铁链拖在地上的哗啦声和甲胄的碰撞声。 这两个黑影一靠近,周边的小鬼全都瑟瑟发抖,甚至有的倒地便拜,此时我才终于看清他们的相貌。 只见这两位都长得高大威猛,看样子身高应该在三米左右。身披带着沧桑感的古朴青铜甲胄。腰间缠着魂锁,锁链上泛着青芒,看一眼都不自觉的感到神魂震荡,勾魂夺魄。 其中一人手中执着一柄钢叉,一身威武的将军打扮,唯独与之气势不相符的就是长着一个牛头。而另一人手拿一柄长刀,却长着一张马面。 我紧张的盯着他们看了看,心中立刻升起了一个名字。难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牛头马面吗? 好像是为了验证我的话,柳老板见到他俩人影出现的时候,身上黑气一散竟然混入鬼群跑了。 就在我不知如何是好之际,杜平潮悄悄和我说到:“来的是阴差牛头马面,一会说话要小心。” 杜平潮此言一出,虽然我早已经猜到,还是震惊不已。牛头马面那可是鬼差,传说中的蓝阶实力! 我所见过最高阶的人,也就是龙虎山的年轻高功张凤岐,他也仅仅是气劲外放的后期,相当于黑阶的后期。而蓝阶那可是传说中的存在,和那融合无数厉鬼冤魂被封印在山中大阵的大鬼一样。 甚至在我看来,他们更加厉害,牛头马面那是中国传统神话里的神袛,虽然入了阴阳行当,我见过了不少鬼,但这鬼差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其实说到鬼差我最先想起来的是黑白无常,没想到是牛头马面,于是我问道:“老大,来的怎么是牛头马面,不应该是黑白无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