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武功永远比不过我!”马超群跨步提肩,右臂如柳枝摆动,宝刀随之而发,横劈竖斩,从十三个不同的角度,挥出十三刀,每一刀都凌烈如狂风,也当真破开空气,激起狂风,发出尖声厉啸。
在仇恨的趋势下,他将一身刀法,发挥到了极致,如风如狂,充满了与敌携亡的恐怖气势。观战之人,纵然鄙薄他的作为,也不敢鄙薄他的武艺。
反观余疏狂,毫无狂剑的威风,衣衫破碎,左右支拙,刀光每每穿入剑影,在他身上留下一道伤痕,就又退回去。仿佛铁骑在敌国的边境线,来回穿梭,烧杀抢掠,如入无人之地,却偏不下死手,要狠狠羞辱。
反驳道:“你除了武功,还有什么?”
马超群脸色一白,被刺到了痛处,他样貌丑陋,言辞粗鄙,除了一身武艺外,果真是别无长处,才会被余疏狂夺去紫儿的芳心,孤独一人,漂泊江湖,除了这一身武艺,仍是一无所有。
纵声狂吼:“死!”
真气灌注,刀光如山,重重压下。
长剑欲要支撑,却早如余疏狂般伤痕累累,与刀山一触,登时破碎。
“师傅!”“余兄!”无数声呼喊,快不过刀锋,无人能够阻止!
余疏狂无奈闭上双眼:“紫儿,我来见你了。”
狂剑山庄外,一辆四匹马拉的华美马车上,两个身穿华美绸袍,骄傲的仿佛两只大公鸡的青年,相对而坐,悠闲的品着茶水,仿佛不知道狂剑山庄内正在发生的一切。
但马超群,正是坐着这两马车来到盐山城,又从这辆马车上下来,进到狂剑山庄内。
左面那青年道:“马师弟真是太慢了,还不快点解决掉。”他的胸口绣着一根栩栩如生的雄鸡尾羽,锦绣辉煌,正是鸡都山的标志,只有炼气三层以上的正式弟子,才有资格穿戴。他的修为,赫然是炼气五层。
“积怨多年,可以理解嘛!”对面的青年则漫不经心,那是强者的轻慢,他的胸口则绣着两支尾羽,那是超过炼气六层的核心内门弟子的标志。
“哼,为了一个女人如此狼狈!凭他的资质,这辈子也就炼气二层到顶!”
“炼气二层就够了,夺回盐山城,他就能留在这里为鸡都山收集人才,免得总又被青藤山的人占先。”
“师兄英明!”
“嗯?”
……
“住手!”余紫剑一声娇斥。
马超群猛然仰头,一片火光扑面而来,他惊喝一声,刀锋急转,向上撩去。
轰的一声,火光爆裂,马超群虽免得焚身之祸,却也被冲飞出去,眉毛都被燎烤,叫道:“赤火符!”
余紫剑已将余疏狂扶起:“爹,你没事吧?”
余疏狂见她只有一人:“他,他不肯帮忙吗?”
余紫剑摇摇头,将李青山给他的疗伤丹药给余疏狂服下,指挥狂剑门弟子,然后面对马超群:“我来当你的对手!”
“小丫头,你以为手中有几张灵符,就可以与我为敌吗?快快闪开,让我杀了你爹爹,再带你去完婚!”马超群说着说着,哈哈大笑起来,自觉得极为有趣,周围却无一人附和,都对他怒目而视。
余紫剑本来还有些惴惴,但见了余疏狂的惨状,激起怒意:“你这样的坏蛋,难怪我娘不喜欢你。”
坏蛋是小孩子的脏话,只会引得成年人发小,但是后一句,却将马超群气的哇哇直叫:“你怎知道她不喜欢我,她最喜欢我,从小就师兄师兄的叫个不停……”说着说着,又几欲垂泪!
这样时悲时喜,时怒时哀,当真像个疯子一样。
余紫剑捏着一张灵符,心中十分不忍,又想起方才牛大叔说的话,“此符一出,定可将他一举斩杀,切不可心慈手软!”
马超群抬起宝刀,直指余紫剑:“好,我就先将你擒下,再杀了你爹!”
望着狂吼冲来的马超群,余紫剑抬起右手,从左至右,用力一划,出现一道半月状的金色光弧。
马超群洞孔一缩:“金弧斩!”却绝无退意,虽然金弧斩是极为可怕的金系法术,迅猛凌厉,但下品灵符发出的金弧斩,他自信可以凭刀挡下,但那道金弧,似乎比想象中的要闪亮许多。
来不及多想,那道金弧完全消失在视线中,“不好,那是中品灵符!”心念转过,血光迸溅,剧痛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