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ejie!”语琳紧握着刚刚捡来的手枪,也不知哪来的力量,一连放倒了五、六个拦路的黑衣人,冲到了李莉莉身前。 赵锋拔出枪对准语琳,但韩逍已经冲上前来:“三星堆宝藏在我手里!” “什么?”韩逍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赵锋一楞,但就在他一愣的瞬间,韩逍右手的冲锋手枪发出了响亮的轰鸣。 赵锋的肩膀上多出了一个血窟窿,他摔倒在地“哼哼”起来。 少康向打手、杀手们招招手,然后端着他那把“M60”向语琳、韩逍、李莉莉三人逼过来。 “你妻子的死只跟我有关系,你放了语琳和李莉莉好吗?”韩逍忽然对少康说。 “不好。”少康缓缓地摇了摇头,然后又认真地说,“不过你放心,道上的人都知道我是个君子,我会让你们带着尊严去死的。” 韩逍搂住语琳,在她耳边轻声道:“乖乖,有你陪我一起死,我做鬼也风流了。” “逍哥……”语琳苦笑了一笑,但还是把脑袋放在了韩逍的肩膀上。 猛然间,场子的入口处光线一亮,在当地警察的几十个手电的照耀下,身穿深蓝色警服,荷枪实弹的麟组战警登场。 战警中为首的,是一个冷艳逼人的女子,短发根根竖起,让人望而生畏。 韩逍狠狠地在语琳的樱唇上啃了一口:“乖乖,我们没事了!”然后向冷艳美人招招手:“余美人组长,快来救我们!” 语琳茫然地看着进来的这些救星,又茫然地看着他们和华夏会的打手、杀手打得不可开交。 好一会,她才缓过神,蹲下身摇起了躺在脚边的李莉莉:“jiejie,jiejie……” 李莉莉已经气若游丝:“给我……我报仇……杀,杀了……赵锋……” “好,好。”语琳一边答应一边用目光搜索着赵锋的身影,但那家伙跑得比兔子还快,早已经消失不见了。 “还有meimei……我,我是个十恶不赦的人……以后……你,你会知道的。”李莉莉说完,就再无一丝生息。 “jiejie!”语琳用力地抱住了李莉莉,泪流满面。但猛然间,她感到脖子后一凉,一截硬邦邦的东西把她戳得生痛! “扔掉枪!”赵锋站在语琳背后,像鬼魅一般,刚才他躲在哪儿了? “啪!”语琳的袖珍手枪掉落在地。 “乖乖,怎么啦?”韩逍被吓得手足无措。 “都别动,否则我要她的命!”赵锋左手一把将语琳扼在怀里,右手将枪口按在了语琳的太阳xue上,往少康身边退去。 少康则端着机枪,和一群同样不敢把片刀和枪放下的打手、杀手背对着大门撤离。 眼看赵锋、少康以及华夏会的打手、杀手们都即将退出大唐正门,余梦珊猛然大叫一声:“开枪!” “不行!”韩逍拦在余梦珊的身前,“语琳不是坏人,你不能不管她!” 余梦珊冷笑起来:“你最好不要忘了她以前的身份,也不要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你最好不要忘了她以前的身份,也不要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被赵锋扼在怀里的语琳怔住,难以置信地看着韩逍:她明白了,她什么都明白了! 韩逍深深地凝视语琳,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不知道该从哪一句说起。 “一切都是假的,你一直都在欺骗我!你是在我身边卧底的麟组特工,你哄我开心也只是为三星堆宝藏,对吗?”语琳痴痴地问道。 韩逍摇摇头:“一切都是假的,除了我对你的感情!” 语琳没有说话,她不敢相信这一切,但她更不敢不信这一切。总之,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机械地跟着赵锋走了。 “语琳是无辜的,如果她有罪,那么我也有罪!”韩逍忽然狠狠地盯着余梦珊。 “你能相信一个**太子妃是无辜的?”余梦珊毫无感情地发问道。 “我一直都相信。”韩逍轻轻地舒了口气,然后冷笑起来,“事实上她一直在帮助我们,你又不是不知道?灭绝师太,你别继续冷血下去了行吗?难道你的心是石头做的!” “你……”余梦珊紧咬着银牙,气得说不出话了。 朱军把韩逍拉到一边:“别跟组长闹别扭了……”随即,他又走到了余梦珊的身旁:“组长,我想高语琳并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我们给她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去救救她吧,毕竟她导师的学术研究对我们找回三星堆宝藏也很有用。” 余梦珊想了一下,微微地点了点头,转向韩逍道:“刚才如果我有什么做错的地方,希望你能忘记。” 韩逍眨了眨眼睛,大笑起来:“有吗?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余梦珊也咧嘴笑了,脑海里浮现出一幕幕韩逍过去的事:凌晨,别人都在睡觉的时候他偷偷起床——在cao场上跑步,在训练室里击打沙袋;室友被高年级学员欺负,他第一个站出来,虽然被打断了手臂,但却把那个高年级学员揍得再也无法站起来;遭受失败,他也会哭,谁说男儿不能哭的?他哭的时候就像个无助的大男孩,让人情不自禁地要陪他一起伤心。 “我不可能爱上一个比我小六岁的男孩子!”余梦珊自言自语地说。她的心,就像是一本上锁的日记,无人知晓。 “李莉莉身上有一封信。”杜子默半跪在李莉莉身边,忽然叫了起来,“都是用日文写的。” “她果然有古怪。”余梦珊冷笑着把信接了过去…… 次日,韩逍和朱军前往市第一人民医院探望拓跋纪。蝶儿在干净宽敞的VIP特护病房中接待了他们。 韩逍在拓跋纪的床边坐下:“阿纪,你还好吧?” “我没事,死不了。”拓跋纪感激地看了蝶儿一眼,“她把我照顾得很好。” 蝶儿低眉顺眼地给韩逍和朱军泡好茶,然后退了出去:“我去打点开水,你们聊吧。” 病房门合上后,拓跋纪喃喃说道:“阿逍,我想,我玩得累了,应该安定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