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儿绝望地看着这群小东西,刚才一只蝎子都让魔天处于晕迷状态,现在这密密麻麻的一群,少说也有上百只,让她如何应付?再深情地望了望她心中的那个情人,那个让她魂牵梦萦的魔天行,她笑了笑,笑容中带着无尽的悲伤与不甘。她慢慢地闭上了美丽的双眼。。。。。。但是耳边却传出了一种火焰燃烧升腾的声音。这是肯定不可能的,但是声音绝对不是幻觉,是存在的。菲儿睁开眼睛时,首先看到的就是火焰,幽幽鬼火。 惨绿色的火焰,在以菲儿为圆心的,直径两米的半径处,燃起了一个正规的圆形。火焰给人的感觉都是炙热的,但这种幽幽鬼火却给菲儿一种奇寒透骨的感觉。那数百只淡蓝色的小蝎子却似碰到生平大敌一样,迅速地退出鬼火的燃烧范围,有一只没跑出去,只被绿色的火焰沾上了一点,立刻化作一抹粉尘消失不见。菲儿见危险暂时没有了,便定了定神,向四周望了望,客厅里没什么变化,可这绿色的火焰是从哪里来的呢?再看看四周,菲儿直觉得屋子中的温度在直线下降,好冷!她缩了缩脖子,将那件薄如蝉翼的睡衣裹得紧了紧,其实这没什么作用,只是她的一个下意识反应罢了。但是屋子里的温度在她这一个动作之间又下降了一些。忽然,“啪”的一声脆响,菲儿吓了一大跳,转目望去,只见茶几上的一个玻璃杯炸开了,散碎的玻璃屑中,一个杯形的冰砣正立在茶几上。难道室内的温度已经降到零度以下了? 菲儿又向四周望了望,张口道:“是谁在这里?” 她自己都能感觉到喉咙中硬挤出来的这句话在发颤,但是她一定要这么做,试想一下,奇寒的华丽房间,奇美的惊恐女孩,奇帅的晕迷男人,奇诡怪异的幽幽鬼火,奇毒狰狞的蛊虫,但偏偏这里静的出奇,你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与呼吸,这一切的一切构成的图画是多么的离奇恐怖,多么的诡异惊悚?如果再不说句话,恐怕菲儿会晕倒!但是当这句话说出来后,菲儿竟听到了自己的回音在室内飘荡,这对她刚刚20岁的心脏来讲,更是一个巨大的冲击。 看看那些蛊虫,依然是蜷缩在客厅的角落中,对那一圈保护她的幽幽鬼火仍然虎视眈眈,但是都没有冲上来的意思。最要命的是,鬼火的势头已不如刚才那么凶猛,开始出现了减弱的趋势。看来,这些蛊虫也不是没脑子的,它们在等待这鬼火熄灭。屋子中所有的钟表都停了,菲儿就这样抱着晕迷中的魔天行发抖,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圈子中的一处鬼火一闪,熄灭了。室内的温度也开始渐渐回升,但是那数百只蝎子全部来了精神,纷纷向鬼火熄灭处狂涌,菲儿叹了口气,重新闭上眼睛,这种事情饶是她智计百通也没办法。但是菲儿却不死心,因为她忽然听到了直升机的声音。这应该是幻觉了,虽然这个小区很高档,但是也没听说过哪个住户像买汽车一样买直升机当交通工具的。但是接下来,客厅的落地大明窗忽然碎了,一副软梯,一个人影自窗子碎裂处飞了进来,说是飞有些不实际,只是这一纵实在超过了人类体能的极限。似乎像飞一样进入了客厅,手一挥,一连串的符纸挟着炽热的火焰自菲儿身边擦过。 等菲儿再睁开眼睛时,那个由鬼火围成保护她的圈子缺口处已由这一连串的符纸弥补上了,而且经过这奇怪符纸的加持,这个圈子一些快要熄灭的鬼火处也重新燃烧起了熊熊的烈火,不再是幽绿的色彩,室内的温度开始恢复正常。淡蓝色的蛊虫重新退了回去,而菲儿这时才算缓过一口气,仔细地打量了一下破窗而入,救了她与魔天行两条命的人影。 那是个女人,很冷很美的女人。大约有三十岁左右的年龄,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双肩处,一惨白的脸,分不出瞳孔在哪里黑色眸子,高挺的鼻子下是一张没有血色的嘴唇。一身雪白的紧身衣衬出了她那高佻颀长的身材,偏偏苗条纤细的身形中却陡然突起坚挺的双峰与****,轻轻一动,就是波浪般的汹涌。连菲儿这样的集智慧与美貌于一体的女孩子都不得不承认,论外表,这个已近中年的女人和她有得拼,若论风姿,恐怕这股成熟的冷清与超凡脱俗的气质就不是菲儿所能比拟的。 想到这里,菲儿不禁生气,女人生气就要找一个撒气的东西,于是这个首当其冲的目标选定了晕迷中的魔天行,菲儿倒是一点都不心疼,在魔天行的大腿内侧狠狠地掐了一下,这不算完,还要以掐rou的两指为圆心,转个圈。。。。。。幸好魔天行是在晕迷中,否则这一下,就足够他嚎到整个单元声控灯亮起和左邻右舍的抱怨。即使是这样,菲儿也不解气,哼!让他花心,让他到处拈花惹草,让他出去勾搭这么漂亮的女人,让菲儿生气加吃醋,魔天行的罪名大了,不行!再掐几下解解气。。。。。。于是乎,晕迷中的魔天行两条大腿的内侧出现了色彩缤纷的“万紫千红”。 那个白衣女人看到菲儿一脸愤愤的表情倒也没露出什么特别的神色,只是冷冰冰的眸子中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惨白色的左手一挥,又是一连串的符纸射出,这次可不是弥补那怪异的火圈,而是直接射向那些蜷缩成一堆,不停蠕动,密密麻麻的蛊虫。奇怪的是,那些淡蓝色的小蝎子对这一连串的符纸竟然惧怕到极限,连躲避的意识都没有,就这么任凭符纸加身,自燃,化为灰烬。菲儿服了,她看得直了眼睛,这种女人才是优秀女人中的代表,太强了,太悍了,纯猛! 那白衣女人倒是没认为自己的一串符纸烧了这些蛊虫是件多露脸的事,直等到所有的小蝎子全总化为灰烬,她脸上的警惕之色仍然没有一丝的改变。冰冷的眸子如两道厉芒,扫视着这间房子的所有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