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司机阿拉坦巴根的穿着打扮,完全是西式的,跟在中国内地看的青年人没有什么两样,当然,蒙古人长脸特征是一目了然的。 宝利德老远地与他就打招呼,阿拉坦巴根也热情地与他说放话,两个说起来没有个完,好象就是把李北进等人给彻底地忘记了。 金东壁很不好意思,也很生气,因为他有两种身份,一是他蒙古族人,他平时很为自己是蒙古族人而自豪,可是现在,自己花钱的请的蒙古族司机,全然只顾与朋友聊天,却是把花钱的主、来自中国的客人给直接忽视了。 金东壁用力地咳嗽了一声。 这一声引起了宝利德的注意。 毕竟在中国也生活了多年,宝利德有点不好意思地中止了与阿拉坦巴根的闲聊,然后给大家进行了介绍。 阿拉坦巴根先是用目光扫了一遍众人,然后脸色就很快地露出了阳光,他一手放在胸前,头稍微低了一下,对大家说:“赛音,赛努。” 宝利德对大家说:“阿拉坦巴根说的是您好的意思。” 大家就学着阿拉坦巴根的样子和语气说:“赛音,赛努。” 然后阿拉坦巴根继续用蒙古对大家说:“你们是宝利德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这一段时间,我将给大家开好车做好导游,大家有什么想法,请直接告诉我。” 其实他根本不明白,大家一点也听不懂他的意思,只是因为宝利德,大家才知道他的意思是什么。 出了中国国门一公里就到了蒙古国国门雅仁特口岸,一栋毫无特色的三层小楼。 由于跟宝德利在一起,又有司机阿拉坦巴根相跟着,过关特别快,没有检查,直接盖章过关! 这就是外蒙古的土地! 李北进内心激动、外表平静,多少次梦中来到蒙古,现在这一刻,是真实地感受到了脚下的土地的实实在在。 老荣更是激动,看着蒙古的海关,看着通关的人,看着远山,老荣的眼角不经意地出现了一滴泪水。 金东壁则在内心呐喊:“腾格里啊,伟大的成吉思汗,你的子孙后代金东壁回来了。” 华清渠则是与众人不一样,她高兴地在海关前的路上跳了起来,并上宝利德给她拍了好几张人离开地面的照片。 大家好一阵子的拍摄。 从布尔干县的雅仁特口岸到布尔干县,只有五十公里的路程,还是双向双车道的柏油路面,路况非常地好,所以大家走的很舒畅。 李北进问宝利德:“LP介绍上都说蒙古的路很差,可是这里的路很好啊,看来书上说的,是不是有问题?” 宝利德说:“这里的路在蒙古国只是特别情况,不是普遍的,这里的路好,是因为有一个中国的煤矿公司在开采焦煤,要运输到中国,就投资修建了这条到科布多的路,但现在还有布尔干县到科布多中间有一小段没有修好,那一段还是草原路。” 车子也是新车,不是旧车,空间很大,除了放了大家的行李外,还有多余的空间,所以乘坐很舒适。 放眼望去,蓝天如水晶湛蓝,白云如羽毛洁白轻柔,公路两边起伏的山地被上了如茵的绿草,再加上远处赭黃的山脉,色彩是如此地鲜明。 公路上的车子非常之少,偶尔有运煤的大货车或者一些二手车在路上。 车子走过了大约有一半的路时,司机阿拉坦巴根把车子开离了公路山,停在离公路大约一公里的地方的一家哈萨克族毡房门口。 宝利德翻译说:“这家哈萨克有最纯正的的骆驼奶,特地来带大家品尝。” 华清渠早已忍不住口水的折磨,第一个进去进去品尝最纯正的骆驼奶,一口气喝了一碗:“酸,实在是酸!” 这是华清渠喝下去第一印象,喝完了还冲着李北进皱了一下眉头、伸出她的舌头。 李北进也喝了一口,似乎有一种醋糟第一次酿出来醋来的味道,接着回味就有了一种香味充斥口腔,真是美味。 主人家示意桌子上的罐罐内有糖。 宝利德给大家打开了糖罐,大家根据自己的爱好分别加入了多少不一的糖,这才平衡的各自的口感。 女主人大约有40来岁,不过李北进也觉得可能说不准,因为蒙古高原上的人一般都很显老,她的皮肤很粗糙,双手一样的粗糙,但是脸上的神色平和,安详。 每人一大碗酸奶,都收1500图,就是说只要人民币5块钱! 华清渠觉得有点震撼,国内这样的酸奶,没有二十块哪里有? 喝完了骆驼奶,大家都到了外面走一下。 女主人也开始做奶干,先是在一个大锅里熬,然后在白色的纱布袋里过滤,最后晒干。华清渠对一切都觉得新鲜,就帮助做东做西,搞得哈萨克女主人非常地开心,最后让李北进给她和女主人合影拍照,一直拍到手酸。 五十公里的路,很快就到了今天的目的地:布尔干县城。 华清渠早早就在车上对着布尔干城喊:“你好,布尔干,我来了!” 华清渠的欢乐的情结,也感染带动了车上所有的人。 布尔干县城实在是小。 进入了县城,看到的唯一的像样的建筑就是消防局的一栋小楼了。县城远不如中国的大部分乡镇规模大。县城中也没有像样的道路,全部都是坑坑洼洼的石子路。道路也不多,只有两条主要街道,商店不过两三家,还有几个银行、饭店、旅馆,其它的就是政府的机关了。 在唯一的一家银行里,大家去问了一下人民币兑蒙古货币图格里特的情况,是1:312,不过已经比塔克什肯的兑换划算了,因为塔克什肯的中国银行是1:300。 银行的边上有一台ATM机,可是是坏的,可能早就不用了。 看大家还想兑换,宝利德对李北进说:“如果你们想兑蒙图,不要在这里兑,找阿拉坦巴根就成,他换的更划算,可以给你们1:325。” 金东壁说:“怎么区别这么大?” 宝利德说:“一是因为蒙古的货币对人民币贬值快,人民币比较坚挺。二是蒙古国有很多人要去中国旅游、留学、经商,对人民币的需要很多,所以,一般的旅游车司机都可以帮你换,银行是要手续费的还有额度,司机不要手续。” 虽然人民币在蒙古国有着巨大的需求,可是蒙古国还是不允许人民币在市场在流通,这一点,远不如其它东南亚国家。 金东壁对宝利德说:“真不明白,蒙古人为什么不放开人民币在蒙古的流通?” 宝利德说:“这个其实很简单,蒙古国太小了,经济体量更小,而人民币体量大,如果放开,怕要蒙古人以后就不使用图了。” 李北进想了一下,觉得宝利德说的很对。 几个人又一起来到了邮局,分别买了些明信片和蒙古邮票,当然盖章是少了了的。 在街道上走了一会儿,大街都感到布尔干县因为与中国距离近,受到中国的影响还是比较大的,手机信号有中国移动、也有中国联通;商店里的商品,90%以上是来自中国。 在塔克什肯的时候,李北进了解到,青河县与蒙古国科布多省布尔干县曾经缔结为友好城市。 老荣说:“从商店里的商品,就可以看出来,蒙古国的轻工业发展太落后了。” 街道上的人,有步行的,有开车的,也有骑马的,人、车、马交互在公路上,十分地有趣。 路过一个加油站,发展里面的汽油折合人民币6.5元,老荣说,这个油价,跟中国的倒是差不多,其它商品都在比中国的高出一些。 为了了解布尔干的交通情况,李北进几个去了一趟布尔干汽车站。 这里有通往中国清河的大巴,还有通往科布多的车,但是每天只有一班,很不方便。 赶不上车的人,就只好坐小面包之类的包车,在中国来说,叫黑车,但在蒙古,没有黑车一说,任何人的任何车,都可以在任何时候,还任何的人去任何可以去的地方,国家还不收任何的管理费用。 可是看到那些车,李北进就在心中很悲催。 车站里,华清渠遇见一对从广西回蒙古老家探亲的母女。 女孩估计5岁左右,普通的普通话。本来她是与小朋友说中国话的,可是来到蒙古,听到的都是蒙古语,就不太很习惯。现在一下子看到了四个说中国话的人,小姑娘就兴致高了。 李北进送了她一个苹果,华清渠则是与她们说了好一会的话。 mama告诉华清渠,为了生活的需要,孩子只能在广西读汉语学校,并且小姑娘的蒙语退化很严重,基本上是放弃的程度。 华清渠觉得些难过,对mama着说:“丢掉母语多可惜!但也很无奈。” 在候车室内,李北进看形形*的人来人往。 其中还看到一些中国四川的老乡准备着返国了,他们将厚厚的一沓蒙古货币换成人民币。 大家把这个蒙古科布多省“最繁华”的县城看了仔仔细细。 蒙古国布尔干县距布尔干口岸50公里,是蒙古国西北五省最大的县,目前有三级柏油道路(宽8米)通达至口岸。 县城在一个东北西南走向的山谷中,有人口大约2、3000人,90%以上的人是住在低矮的小房子里,或者蒙古包中。很多的蒙古包,就建在河边或者山坡上。 不过,县城是有电力的,李北进他们从塔克什么出来的时候,就看到电线杆象一条长龙从中国蜿蜒向布而干。 【注:布尔干县地处阿尔泰山脉中段,有人口1.3万人,共有12个民族组成,其中蒙古族占到近60%,全县有近2000亩耕地,以草原畜牧业为主且较为原始,工矿企业较少,全县主要有两条河流(其中布尔根河谷风景优美,盛产各种野生鱼)。布尔干县旅游接待服务设施条件一般,但异国风情浓郁。目前可游览的景区点有:布尔干县城、敖包、喇嘛庙、博物馆、布尔干山、布尔干河谷风光等,特色旅游项目有狩猎和垂钓等。】 大家找了个地方吃了饭,时间才上午13:00。 宝利德对李北进说:“我们现在就去今晚要住的布尔干县的当地的牧民家,体验蒙古族牧民的日常生活,时间够多。 “住一晚,我们明天一早去科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