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巴洛克的战斧砍断萨瓦的胳膊,冰霜巨狼拉克咬断逃跑的胡达的一条腿,拖着他回来之后,战斗也就结束了!兽人们除了几个受了点皮外伤,没有任何损失!佣兵死了多半,即便是米撒也在耗尽斗气后,被乱斧砍死,最后勉强活着的只有十几个,但也都瘫倒在地,不是断臂,就是断腿。兽人们杀疯了的时候,手中的战斧不管不顾的劈砍,盾阵被破开之后,佣兵根本无从抵挡,能够活命已经是万幸!当然,或许也是不幸!
知道下场不会太好,胡达和萨瓦在被捆绑的时候,甚至试图咬舌自杀。扎因祖狞笑的将匕首伸进他们的嘴里一阵乱搅,两人凄厉的惨叫,张开嘴,几块舌头的碎肉和着污血吐了出来,然后才用绳子将他们的嘴勒上。族人们没人感觉残忍,相对于被屠杀的族人,这只是很轻的惩罚!
押着……或者说是拖着仅存的十几个活的佣兵,其余死掉的人也都砍下头颅带走,巴洛克率领族人们向暂时聚居地赶回。任凭那凌乱的无头尸首扔在荒原上,或许一夜之后,这些新鲜的肉就会被招来的沙蜥,沙虫等生物吞噬一空。
当巴洛克他们带着俘虏回到暂时聚居地,看到人类商队的驼兽都已经被驱赶回来,沃尔德和几个佣工被拴蚂蚱似的拴在一块岩石边上,任凭头顶的烈日烘烤。而族人们正在那堆从驼兽背上卸下来的货物里翻捡。看到巴洛克他们归来,老兽人齐亚德率领所有人迎了上去!
“孩子们,都安全的回来了吗?”老兽人最关心的还是族人的安全,毕竟他们整个部落就只剩这么几个年轻人了,损失任何一个都要心疼万分。
“齐亚德爷爷,有巴洛克带领我们,那些人类的杂种根本不是对手。”安格雷早已忘记了被佣兵战阵击溃时的狼狈,满脸得意洋洋,不忘拽了拽手中的一根绳子。在绳子的另一头,拴着沙蝎佣兵团的正副团长。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所有族人嚯的围了上来,眼中几乎往外喷着火的怒视萨瓦等人,老兽人齐亚德忍不住老泪纵横,颤抖着嘴巴,盯着胡达:“想不到吧?在你残忍的杀害我的两个儿子和他们的孩子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也有落在我们兽人手里的一天!等着吧,你的血会让我家人的亡魂安息,会让所有被杀的族人不再亡魂不安,他们能够安静的回到先祖怀抱了!”
胡达麻木的闭上了眼睛,仿佛不屑去看眼前的兽人。他已经知道自己必死的结局,既然如此,任何示弱或摇尾乞怜的举动都是多余,还不如在最后时刻保留一丝人类的尊严!
萨瓦抱持着和他同样的想法,但那些人类佣兵就心态不一了。谁都不想死,即便明知没有任何效果,还是有几个佣兵匍匐在地上痛哭,祈求兽人饶恕。得到的回应就是被兽人一脚踢的昏死过去……该死,当初我的族人求饶的时候,为什么没见你们饶恕他们?…………………………
荒原贫瘠,一切都很简陋。兽人们只能用缴获的盾牌和长矛,长剑等搭建起一个简陋的祭台。所有族人都围拢在祭台前,他们身边跪着的,是所有活着的佣兵,死去佣兵的头颅早已拜访在祭台上。暂时被遗忘的沃尔德等几个商队的人瑟缩在远处的岩石下,一脸惊恐的看着兽人们即将举行的祭奠亡灵仪式……他们已经预感到,将会很血腥。
老兽人齐亚德肃穆的抱着一件兽皮袍,那是他临时和其余几个老兽人用沙蝎皮,沙鼠皮,还有沙蛇皮拼凑的袍子,虽然丑陋难看,却在此时有着特殊的意义!
巴洛克站在祭台最前端,他的上身完全**,接过代表族长象征的那件兽皮袍,披在身上。右手里的匕首放在脚下胡达的脖子上,轻轻一划,一股血箭激射而出。没有理会垂死抽搐的胡达,双手浸满仇敌的血,在自己的额头,双颊上涂抹,然后转身看着所有族人。兽人部落族长的接任仪式远不是这么简单,今天主要是为了血祭族人亡灵,所以巴洛克将这个过程简化到不能再简化的程度。
族人们都恭敬的弯下了腰,向新任的族长致敬。以后,即便是和巴洛克关系最好的巴罗坦,也要喊他巴洛克族长而不能任意呼唤他的名字了,族长的权威在兽人心中拥有无比的分量!
也不知会不会有作用,巴洛克将自己那根光秃秃的黒木图腾柱就竖立在祭台旁边,开始了自己的萨满祭祀仪式。他吟诵着安抚亡灵的咒文,族人们跟随他的晦涩呼喊,跳跃起舞,整个场面肃穆而悲怆,那是他们在呼唤游荡在亡灵回归。
一直以来,在研究的过程中,巴洛克都对这种兽人的祭祀舞很不解。那么几个简陋的踢腿,蹦跳,挥舞手臂的动作,怎么可能会沟通先祖之魂,然后体悟萨满之力或安抚族人亡灵?但今天也有了最真切的体会。随着族人们的祭祀舞和巴洛克萨满咒文的念诵,在一种无法理解的状态下,巴洛克似乎‘看到了’无数的光点从四面八方,重新回归到祭台周围。他震惊的‘看到’,那些光点汇聚成了一个个极淡的光影,伴随族人的舞动呼喝,而在空中游荡,他们似乎非常的痛苦,哀伤,仿佛有什么束缚着他们,让他们无法安详的离去!
巴洛克嘴中的咒文没有停止念诵,向着几个族人挥挥手。事先已经知道要做什么的族人忙走出,他们各自拿着战斧。像拖死狗一样的将那些佣兵拖上来,毫不犹豫的砍下他们的头颅,任凭那鲜血染红祭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