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玩死我啊。 我怎么也想不明白,我到底该如何才能做到。 或者说,此时此刻,我根本就不觉得我能够做到。 只是如果我做不到,她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弄死我对她又有什么好处?最主要的是,她明显跟爷爷认识,如果她要害我,又为何要指引我离开蔑香村? 这完全不符合常理。 或者说,她这时候也是在帮我,并不是如我想的那样。 但是,若是在帮我,我现在又该怎么做? 此时身在这化血池里面,我丝毫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只是能够感觉到这化血池里面的血水的粘稠和冰冷。 我看着凉一他们,他们皆是沉默,显然这事他们也无法解决。 “你个疯子。”我骂了一声。 这个女人简直是和黎落一个样。 或者说,比黎落还干脆。 很明显,她并没有搭理我,而是干脆直接在化血池旁盘膝坐了起来。 凉一摇了摇头,和清雪一起也坐在了她的旁边。 我直接被他们给冷落了。 我想要再说话,最后还是放弃了。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这时候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反应。 我微皱起了眉头,开始思考该如何才能将这化血池里面的血水吸收干净。 按正常人的角度来看,这是完全不可能的,如果不是要刁难我,那就说明我是有能力吸收这化血池的。 但是,我要怎么做? 我看着化血池,又看看我自己,没有想到到底该用什么方法。 我干脆也就直接站在了原地,这化血池并不深,刚好就到我的腰间。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化血池始终都没有什么动静。 凉一他们依然盘膝而坐,没有任何反应。 我这就纳闷了。 这样干站着也不是事。 想到这,我看向旁边的那几口血棺。 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这四口血棺都被铁链锁着,就禁锢在化血池里。 我走了过去,一下子就感受到了一股阴冷。 不仅如此,我还发现,这四口血棺旁边的化血池血水要更加的粘稠许多。 我只不过是刚靠近,就感觉到了浑身上下都不舒服起来。 但是,也一样没有什么奇怪的反应。 吸收血水更是没有。 我有点想要放弃了,毫无头绪。 然而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胸口有一股温热出现,这股温热使得我的胸口在这时候都多了一股瘙痒。 这让我整个人都不舒服起来。 我不由自主的就将自己的上衣掰开,我看到了我胸口的那三个血棺的印记在这时候微微突起,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冲破我的身体一般。 这一变化,让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情况好像有所变化了。 也许这三个血棺的印记,就是吸收这化血池血水的关键。 果然,没过多久,这三个血棺的印记就从我的胸口移到了我的右手心,而后在我的右手心的位置出现了一个小漩涡,这个小漩涡并不明显,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很难发现。 但也是因为这个小漩涡的出现,在片刻后,连带着整个化血池都开始被这个小漩涡影响。 渐渐的,原本平静的化血池,在这时候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整个化血池的血水,以我的手心为中心点,由慢变快,旋转了起来。 不仅如此,我还能够感觉到,一股吸力出现,在这时候,正将化血池的血水沿着我的手心进入那三个血棺的印记里面,连带着进入了我的身体,让我的手都跟着变得潮红了起来。 很快,我就感觉右手隐隐传来一股胀痛,仿佛要将我的右手撕裂一般,十分的难受。 我紧紧的皱起了眉头,这变化,让我的心微微一沉。 也难怪她刚才会说,不死的情况下,才将血棺交给我。 现在这情况,我是能够吸收化血池的血水了,但这才刚开始,就已经让我的手有种要炸开的感觉,那么,如果全部吸收了呢? 甚至可能我还没吸收完这化血池里面的血水,就会直接被撑爆吧。 想到这一点,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在这一刻,我更是有直接离开这血池的冲动。 但很快我又发现,我根本就动不了了。 四周的血水直接将我禁锢住,除了上半身之外,根本就动不了,就连右手我试了一下,也连台都抬不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化血池血水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我的右手变得更加的通红。 而且,在这一刻,整个手腕也直接被撑大了一圈,隐隐的正在朝着紫色的方向变。 剧痛让我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呻吟。 右手上的青筋都在这时候鼓起,我丝毫不怀疑,这样下去,会不会直接使得我的右手废掉。 但是,我又无可奈何。 只能够感受着不断有血水通过血棺的印记进入我的身体而没有任何办法。 我有点绝望了。 这样的情况,我又怎么可能能够活下来? 除非接下来,血水进入我身体的其他位置,让我的整个身体都用来支撑,也许还能够熬过一段时间。 不知道是知道我心中所想还是其他缘故。 没过多久,我就感觉到了我身体的其他地方,也开始有奇怪的感觉出现。 随后我就发现,原本已经红得发紫的右手,在这时候,以极快的速度颜色开始褪下,而后我身体的其他地方,开始慢慢的变红, 也就是说,这时候,这些血水已经开始在如我所想的那样,进入我身体的其他位置。 我不由得松了口气,这样看来,至少能够先熬过一段时间。 而且我也发现,血棺的印记也在这时候,变得更加的血红。 这些血水肯定有一部分是进入了血棺之中,被那三口血管吸收,而且不出意外,是很大一部分。 也许这个化血池的血水能够让血棺直接蜕变也说不定。 因为我的这三口血棺并没有被锁住,虽然在我的身体里面,却没有被禁锢。 也就是说,不出意外的话,便是如此。 这样,也许我活下来的可能性会大很多。 只要我能够撑住,便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