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短短半个多月的光景,王鹏生产制造出来的女士经水期间专用的护垫,一时之间,成为当时全国上下大户人家和官宦之家的千金小姐和贵夫人们引以为非常时髦的女性用品。六百万只护垫经过扩充而成的全国各地杂货铺的代理,只用了一个月的光景,就售卖一空。按照一只护垫一文钱来算的话,六百万只护垫共计卖出了六百万文钱,合六千贯钱,除去投入的成本两百贯钱,王鹏净赚了五千八百贯钱。虽然这次不及上次,但回报也算是丰厚了。 尤俊达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眼睁睁的看着王鹏利用生产制造风热病胶囊和女佣护垫,赚了本满钵满。若是说,尤俊达不对此眼红的话,那肯定是在王鹏面前故作玄虚的。他心想:既然王鹏兄弟随随便便想出了两个主意,便创造出了两个大商机,仅仅过了两个月的时间,就从一文不名的穷小子,摇身一变成为了腰缠万贯的大商贾了。而自己这两个月里却没有做本行的买卖,全把心思放在了为王鹏兄弟保驾护航上来了。看来,我这个当大哥的,为了不给王鹏兄弟拉后腿,我得派人打听一下,看一看最近是否有路径此地的大买主送上钱财来。 不几日的功夫,尤俊达派去的探子,打听到靠山王杨林派人运送往都城长安皇帝杨广的四十八万两皇杠,大抵在三日后将途径东阿县境内。得到这一消息后的尤俊达,对于劫不劫这次的皇杠犹豫不决起来,暗自思忖道:这杨林老儿从黎民百姓手中搜刮了四十八万两银子孝敬给他的侄子狗皇帝杨广,我要是劫了这次的皇杠,也算是为民除害。但是,这皇杠可不比平日里的打家劫舍。我一旦劫下了这四十八万两银子的皇杠,就等同于跟朝廷作对。一旦朝廷派人追究起来,查出是我劫了皇杠,轻罪便是砍了我的脑袋;重罪则就是灭我九族了。 想到这里,尤俊达便有些心有余悸了。因为平日里打劫过路有钱的商客,即使被洗劫一空的商客们报了案,当地的州府明知是尤俊达做的,也只当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正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尤俊达可是山东绿林好汉的总首领,万一官府把他给抓起来的话,这些江湖绿林好汉们定然会与当地的官府作对,弄的官府鸡犬不宁惶惶不可终日也未可知。因此,碍于这一层的关系,当地的官府都还是对尤俊达敬畏三分的。要是劫了皇杠就情况大不同了。 想想看,这皇杠可是威名远扬的靠山王杨林送给他侄儿当今皇帝杨广的礼品,尤俊达劫皇杠,无异于是在跟杨广作对,要是朝廷怪罪下来,当地的官府的地方大员们,为了保住自己的乌纱帽,也定当会对尤俊达痛下杀手的。但是,尤俊达在深思熟虑了一番后,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劫下皇杠,只要是他自己不动手,而是派别人去打劫的话,那他也就撇清了关系。 尤俊达略一沉吟,继续暗自思忖道:这次劫皇杠,我不出手的话,又要该派何人去呢。 正当尤俊达为派去的人选而大为发愁时,突然,前来有事找他的程咬金,恰在此时出现。 “尤大哥,尤大哥,在屋里吗?我程咬金有事前来找你。”程咬金站在院外,大声喊道。 坐在自己堂屋正当门的尤俊达,在听到了内院外程咬金洪亮的声音后,便让他灵光一闪,暗自在心里大喜过望道:有了,有了,这次劫皇杠的人选有了。这个人必须值得我信任,又必须要有一身的武艺。就这两个条件来说,能使的一把八卦宣花斧的咬金兄弟,非他莫属了。 “咬金兄弟,快快进来,为兄正有一件要紧的事情要与你商议。”尤俊达站起身来,道。 站在内院门外的程咬金,在听到尤俊达在前方不远处的屋里面的搭话后,便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进了内院,刚一进堂屋,便问询道:“尤大哥,你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与我商议啊?” “咬金兄弟呐,事情是这个样子的。你看王鹏兄弟,接连两个月想出了生产制造风热病胶囊和女佣护垫这两个点子,并发了一大笔横财。而咱们俩这两个月里,除了帮衬着王鹏兄弟,便也没有自己的事情可做。而今个儿,哥哥我告知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你说有四十二万两银子从老百姓那里搜刮的民脂民膏,要从咱们眼皮子底下蒙混过去,咱们是不是把它给拦住了,帮着黎民百姓们把原本属于他们的钱财给抢夺回来呢?”尤俊达待略一沉吟后,搜肠刮肚了好一番,才拐弯抹角地用通俗易懂的词语来组织语言,说给不明就里的程咬金来听。 “啊,什么,四十二万两银子,既然是这些贪官污吏们从咱们老百姓手中搜刮而来的,咱们抢夺过来的话,也是为老百姓们伸张正义,这个忙,俺肯定帮。”程咬金斩钉截铁地道。 “那好,咬金兄弟,由于哥哥多年之前就早已经退隐江湖,因此,这一次行动需要贤弟你来完成,我会派人从中帮衬你的,你看如此可好?”尤俊达犹豫了片刻后,脱口而出说道。 “尤大哥,这个事情你交给俺来办就行了,你就在一旁等着瞧好吧,收拾几个只会一些三脚猫功夫的官差,俺还是有十分的把握的。”程咬金把胸膛一挺,信誓旦旦地夸下了海口。 “咬金兄弟,你,你这次真是棒了哥哥的大忙了。等到皇杠到手,咱们二一添作五,谁也不多,谁也不少。”方才还一副愁眉苦脸样儿的尤俊达,当下便喜形于色起来。待他略一沉吟,像是想到了什么,便对尤俊达嘱咐道:“咬金兄弟,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由于劫皇杠的事情非同小可,若是传扬出去的话,咱们可是都要掉脑袋的。因此,在这三日之内,你好好待在庄内,不要在到庄外走动了。对了,你即使见到了王鹏,也不要把此事告知于他。” 听到尤俊达如此谨小慎微的这番话,让方才还一副信誓旦旦模样的程咬金,隐隐然地感觉到了一种不祥的征兆。因为在他看来,虽然劫皇杠一旦被抓了现行,肯定是要掉脑袋的。到时候,不仅自己要被砍头,就是自己的嫁人恐怕也要受到连累。对于后果如此严重的事情,尤俊达竟然不让他告知于王鹏,这让程咬金感到着实有些奇怪。不过,程咬金在听完尤俊达说的这番话后,在迟疑了片刻之后,还是很听话地点了点头,便就拱手告辞,走出了内院。 刚出了内院大门的程咬金,猛然想起来自己是有一件小事拜求尤俊达的。昨日,他闲来无聊,便跟庄上的几个家丁玩起了骰子。刚开始,程咬金赢了其他几个家丁不少的钱。可是,随着事态的发展,赌注越来越大,程咬金的手气也是越来越糟糕,到最后,不仅把自己这几日挣来的五百文工钱给吐出去了,而且,还欠了其他几个家丁共计十贯钱。当时,已经身无分文的程咬金根本就拿不出一个字儿,更别说十贯钱了。于是,程咬金便与那几个家丁商议,限他一日的时间,在翌日的天黑之前把十贯钱送到他们手上,家丁们只好无可奈何地答应了。 可是,第二日一早醒来,程咬金思虑再三,仍然想不出一个归还哪几个家丁十贯钱的法子,便就在晌午之前,前来向尤俊达借钱还债。可程咬金还未把这件在尤俊达眼中不过是九牛一毛的小事儿说出口,先是被尤俊达怂恿他三日之后劫皇杠的话题给截住了,而后便也就再也没有想起最初前来找尤俊达借钱的事儿。说道借钱,程咬金本来是想找王鹏借的,可是,他一想到王鹏得知了他是因为跟人赌博才欠下了十贯钱,肯定是会苦口婆心数落他一番的,这让程咬金感觉到时自己的面上挂不住,便就退而求其次,前来找尤俊达借钱还欠下的赌债。 可是,程咬金出了尤俊达的内院才想起来这个事情,又不好再次返回找尤俊达借钱。他只好自认倒霉,这次偷鸡不成还蚀了把米,捶胸顿足片刻后,便悻悻然地前去找王鹏借钱了。 “王,王鹏哥哥,俺,俺有事相求?咱,咱们可否借一步说话。”程咬金急急忙忙地赶往武南庄的中院,走到正在忙碌着的王鹏跟前,犹豫了好大一会儿后,才吞吞吐吐地小声道。 “咬金兄弟,你今个儿是怎么了,咋还跟俺客套起来了。你有事说事便是,只要是俺能够帮得到忙的地方,定当竭尽全力帮助你的。”王鹏在程咬金的引领下,走到了中院一个相对偏僻的角落后,被程咬金突如其来的客套话给直接整懵了,缓过神儿来后,十分诚恳地道。 “王鹏哥哥,俺,俺要是说出来,你,你可不能生的俺的气?更不能把,把这件事情让俺娘知晓了,万一俺娘知道俺干了这个事儿,那,那肯定会很伤心地对俺大骂一番的。”有些六神无主的程咬金,在听到王鹏态度诚恳的表态后,心下便安稳了许多,却还有些胆怯道。 “咬金兄弟,你放心便是。你今个儿把你想告诉俺的事情说完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俺不会再让第三个人知晓的,包括程大娘在内。”王鹏见到程咬金嗫嚅的样子,赶紧释然道。 在听完王鹏答应了自己的请求后,于是,程咬金便硬着头皮把自己跟武南庄的几个游手好闲的家丁一起玩骰子,并欠下他们十贯钱的事情,从头到尾,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一一告诉了王鹏。由于程咬金心感忐忑不安,把话说秃噜了嘴,竟然把他来找王鹏之前先去找了尤俊达的事情也给捎带了出来。待听完之后,心思缜密的王鹏,便对此有些疑惑不解起来。 “咬金兄弟,你,你怎么跟人赌博呢?你难道没有听到过‘十赌九输’的道理么。这次,俺就帮你一把,绑你欠给那几个家丁的十贯钱给还上。至于,程大娘那边,俺也会替你瞒着便是。不过,你得答应俺,从今个儿起,再也不要跟人玩骰子之类的赌博了。你要是缺钱花,尽管来找俺拿便是,咱们虽然不是亲兄弟,但你在俺的心中是血浓于水的好兄弟。”王鹏在听完程咬金坦白从宽的这番话语后,虽然颇为生气,但看到程咬金态度很好,便就叮嘱说道。 “王鹏哥哥,你虽不是俺的亲兄长,却,却胜似俺的亲兄长。只要你这次帮俺还了这十贯钱的赌债,俺从今个儿以后,一定不会再去跟人赌博,好好地帮着王鹏哥哥你做事。”程咬金听到王鹏并没有想他想象中的那样,对他声色俱厉地教训一番,便松了一口气,保证道。 “”哎,不对呀,咬金兄弟。方才,你不是说去找尤大哥借钱去了么,依照俺对他的了解,只要你向他开了口,他定然不会拒绝的。再者说,区区十贯钱,对于他这个大员外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你,你怎么又跑来向俺来借钱了呢?”王鹏在思忖了一番方才程咬金思绪诱饵混乱的话语后,觉得这其中必有什么隐情,程咬金没有全说实话,便疑惑不解问道。 听到王鹏的问话后,让正为解决了他赌债问题而暗自庆幸的程咬金,一下子有喜转悲了,暗自叫苦不迭起来:俺方才由于太过于害怕,竟然不小心把去找尤大哥借钱的事儿告诉了王鹏哥哥,竟然还被心思缜密的他给发现了,这可如何是好呢?平日里,王鹏哥哥一向待俺不薄,拿俺当亲兄弟来看待,凡是有什么好事儿都想着俺。在俺的心目当中,俺打心眼里喜欢王鹏哥哥比喜欢尤大哥好亲近了好几分。俺若是不告知王鹏哥哥真相的话,他肯定会怀疑俺这是在哄骗他,日后关系定然就不好处了;俺若是把尤大哥让俺帮他在三日之后劫下皇杠的事情泄露给了王鹏哥哥,在尤大哥那里,俺定就成了一个不讲信义之人,唉,真叫左右为难。 “咬金兄弟,你在想什么呢?赶紧回答俺的问话啊?”背负双手,暗自思忖了片刻的王鹏,正等待着站在他跟前的程咬金的回答。可是,左等右等不见程咬金的答话,便就追问道。 “王,王鹏哥哥,俺,俺方才原本是想找尤大哥借钱来着,可当俺见了他之后,不知怎的,他先给俺说了一件事儿,然后,等俺告辞后,才记起来把借钱的事儿给抛却脑后了。这不,俺就硬着头皮来找王鹏哥哥你借钱了。”程咬金在无奈之下,只好含糊其辞地回答起来。 “咬金兄弟,你见了尤大哥之后,他与你商议了何事呢?”王鹏听完程咬金这番闪烁其词的话语后,便就知晓了程咬金没有说出真实的情况,对此颇为好奇的他,便穷追不舍地道。 在王鹏穷追不舍地逼问之下,程咬金只好把心一横,便顾不了他跟尤俊达保证的守口如瓶,把尤俊达说的那番粉饰的话,简明扼要地告知了王鹏,说是有是四十二万两搜刮来的民脂民膏的银子,在三日之后,要经过东阿县的地界,他由于尤俊达商议,由他出马把这四十二万两的不义之财给劫下来。待王鹏听完程咬金的这番言简意赅的剑术后,便已心知肚明了。 “咬金兄弟,你,你和尤大哥,要,要在三日之后,去劫靠山王杨林的皇杠。”王鹏略一沉吟后,便有两个字——皇杠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顿时,让王鹏大惊失色起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