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箐歌跟姜丞尧,两个人一起拼过大酒,做过搭档,联手打过小混混,箐歌还帮姜丞尧追到了现在的女朋友。 这种革命感情,真是历经了风雨磨难,坚不可摧。就算在人前再怎么闹腾,怎么互黑,可一到正经时候,绝对是师兄师妹一家亲。 这不,一出门,姜丞尧就把自己的围巾给摘了下来,在箐歌脖子上缠了几圈儿,“感冒了还不好好歇着,就是不歇着,对自己好点儿总行吧?瞅你穿的这衣服,中看不中用。” 箐歌笑,看了眼围着的围巾,眼里微热,嘴上倔强,“你怎么比我爸还啰嗦,不过这围巾真够丑的。” “嘿!我可没你这么个便宜闺女,围巾丑?这可是我媳妇儿一个月的劳动成果,线都毁了好几团,完事儿给我。” 箐歌笑,不过还真没想到这围巾竟然是林姗姌自己织的,感叹道:“爱情真神奇啊,我威武的林师姐如今为了爱情也做起了针线活儿。” 姜丞尧乐,看了眼小师妹,劝道:“你也赶紧找了一个呗,这都二十四五了,好时候都要过去了。” “切。”箐歌白了他一眼,“庸俗,自由的感觉多好,而且,我也不缺男人。” 姜丞尧默,“……” 箐歌看着师兄,悠悠地说:“因为我就是男人。” 姜丞尧轻咳了一声,假意抚了抚胳膊,“被你吓出了一身冷汗,不过说正事儿,你这次能找到傅庭深,真是帮了我的大忙了。” “嗯。”箐歌点头,毫不矫情的接受师兄的夸奖,不过还是说了一句良心话,“是傅庭深人好。” 姜丞尧撇了撇嘴,不敢苟同,那么古怪的一个人能好到哪里去。 两个人并没有围着傅庭深说太多,天气冷,知道箐歌有不经常吃早饭的毛病,姜丞尧开车带她去了学校附近的一家早餐店。 点了些常吃的早饭,等早饭上桌,姜丞尧拿出筷子递给箐歌,这一递一接的,她手上红彤彤还起了几个小泡的烫伤,他不看见都难。 这么严重的烫伤,不好好重视以后还可能会留疤,可这人还心大的该干什么干什么!姜丞尧有些黑脸,“席箐歌!” 他生气很正常,箐歌接过筷子,乖巧的主动认错,“我错了,一会儿就去医院行不行?” 这是被他逮着了才这样说,如果他没来,那她今天不是在后台该干什么干什么,放着一手的伤不当回事儿。 姜丞尧瞪着低头喝豆浆的人,看着她因为感冒而发红的鼻头,语气不自觉的轻了些,“我知道你什么都有自己的主意,可自己的身体自己得上心,我可是答应了衍哥要罩着你的。” 箐歌喝粥的手一顿,抬起头,笑得眉眼弯弯,“是是是,你罩着我,我被你罩着,活的要多好有多好!这就是个小意外,人生啊,没有意外那跟咸鱼有什么区别?你快吃饭吧,不然饿瘦了就更丑了。” 姜丞尧瞪了箐歌一眼,强词夺理,不过也真是不应该把她当病人看,不然吃亏的还是自己,“你也快点吃吧,脸色难堪的跟鬼一样,出门能吓死了。” 箐歌点头,摸了摸自己的脸,“既然那么吓人,是不是就不用出门,不用去医院了?” “想都别想!” 吃过饭去医院的路上,姜丞尧看着箐歌手背上明晃晃的水泡,怎么看怎么心烦,“你这怎么弄得?那么下得去手。” 箐歌看了看手上的伤,答的随意,“喝水的时候不小心烫的。” “那你喝水可真够不小心的。”姜丞尧没好气地讽刺。 箐歌耸了耸肩,按了车载音乐,“没办法,人美到一定境界,连被开水都嫉妒。” 姜丞尧白眼扫过去,“你能在自恋点儿吗?” 箐歌为难了一会儿,才说道:“虽然是有些难度,不过我还是能经得起考验,可以更进一步的!” 那言外之意就是还能在自恋一点儿?姜丞尧失笑,真是个让人意外的人,怪不得衍哥那么疼他这个表妹。 到了医院,姜丞尧领着箐歌直接去了二楼,并让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给她消毒,敷药。 整个过程大概半个小时,看病的过程中箐歌才知道,原来这看病的人是姜师兄的一个远方亲戚,怪不得姜师兄那么轻车熟路的。 走出办公室,箐歌看着自己缠的面目全非的手,忍不住发言,“师兄,我这只是个烫伤,用得着把手缠的里三层外三层跟个木乃伊一样?” 姜丞尧冷哼,“你要是真是留疤,现在拆了,我也没意见,并且友情给你提供剪刀一把。” 瞅着毫不留情的劲儿,箐歌吐了吐舌头,聪明地岔开话题,“师兄咱这还去哪儿?” 这坐着电梯去三楼干什么? “上去看看医生,再给你拿点儿感冒药。”姜丞尧说。 “不用的,师兄,我哪儿……”箐歌话说到一半,看着师兄不善的眼神,忙改口,“我哪儿正好缺感冒药!师兄真是太了解我了。” “哼。”姜丞尧扭过头不去看她,不过嘴角却微微勾起。 到三楼下电梯,出了电梯箐歌在师兄的带领下去看了医生,只是小感冒,拿点药就好了。 看师兄去拿药,箐歌就坐在三楼大厅的长椅上,左右无聊地看着。 可这一看,却看到了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的背影,只是一个背影,她并不确定,就试探地喊了一声,“裘师兄?” 声音不大,却足以让背对着他的人听见。 裘誉汶正跟人说着话,听见有人叫他,一回头就看见了小师妹,他冲跟他说话的人点了点头,握手,结束交流。在抬头小师妹已经到他面前了。 “你怎么在这儿啊,师兄。不会是跳槽了吧。”这是市二医院,可比起实力远不如裘师兄在的同和,箐歌笑呵呵地开玩笑。 裘誉汶笑,“过来进行学术交流,你呢?怎么在医院?” 箐歌耸了耸肩,晃着包的严严实实的手,“手不小心烫了一下,过来包扎一下。” “没什么大问题吧?”裘誉汶问。 箐歌摇头,俏皮地说:“开水还算待我不薄,下手不重。” 裘誉汶被逗笑,还是嘱咐说:“注意换药,要忌嘴,小心别见了水,女孩子身上还是别留疤的好。” 箐歌点头,“谨遵医嘱!” 裘誉汶点了点头,左右看了看,问道:“你自己来的?” “不是啊,我姜师兄陪我来的,他去拿药去了,一会儿就回来。” 她的姜师兄还能有谁?不过裘誉汶还是笑着问了一句,“姜丞尧?” “对呀。”箐歌点头,“师兄认识姜师兄?” 裘誉汶点头,“当然,引得无数美女竞折腰的新闻一哥,谁不认识。” 话音刚落,身后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一双全校女生都羡慕的拿手术刀的美手主席,想不认识都难呢。” 裘誉汶听到这话不由一笑,回头就看当年的大众情人,手里滴流着一袋药,站的笔直,却笑得依旧随意自在。 “好久不见,裘师兄。” “确实好久不见,姜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