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庆越来越近,箐歌忙的吃饭都不规律了,短短一个来月,人就瘦了一大圈儿。 静笙看这死鬼忙成这样,就买了她爱吃的咖喱饭送到会场中心。 把箐歌从忙碌的场地里拽到外面的露天休息台,看她几乎狼吞虎咽的样子,静笙看了看来往的人,痛心疾首地好心提醒,“你慢点儿慢点儿,好歹注意一下你的形象好不好?” 箐歌抬头,嘴里塞得满满的,咽下去之后,一脸无辜地问,“注意形象干什么?” “……”静笙默,虽然你心里有“老公”,可也不用这样清心寡欲吧,不过知道这傻子一向随心,就摆了摆手说:“没事儿,吃饭吧。” 箐歌看不懂静笙这一副“没救了”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低头继续吃饭。 静笙摇了摇头,想说什么,突然想起今天看的新闻,问她,“你看今天新闻了没?” 箐歌抬头,眼睛不是一般的哀怨,“我忙到现在才吃上你送的饭,那里时间去刷新闻。” 就知道是这样,静笙咽了下口水,犹豫了一下说:“那你先别激动,我给你说个新闻。别激动……” “……”箐歌放下筷子,把饭推到旁边,面无表情地说:“祁一然的婚期定了??” 静笙大惊,“你怎么知道?那么能掐会算?” 箐歌手托着下巴,支在桌子上,悠悠地说:“我老公要结婚了,我还是能感应出来的。” “切!”静笙不屑地不理会她的胡扯,不过知道这丫头这么多年可能就喜欢祁一然了,就意思意思地安慰她说:“放心,别难过,你肤白貌美,早晚有一天祁一然会浪子回头的。只是不知道跟他结婚的人,是个怎样的人,让祁一然那么宝贝。婚礼不让人报道,只请圈内圈外一些好朋友,保护的很好的样子。” 箐歌拍了拍手,看着难得一见的蓝天,勾着笑,“但愿是个非常好的人。” 毕竟是我那么喜欢的人,怎么可以过的不好。 “好的让他这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懂得把工作放一放,懂得爱自己,懂得去享受生活。” 瞅瞅,这说的多么的通情达理,静笙点头,“是啊,年龄不小了,也该结婚生子,也该走向人生的另一个阶段了。” 箐歌点头,打住了这个话题,“不能再说了,再说我嫉妒的本性就要暴露了,我得进去工作了。” 知道校庆越到最后越让人紧张,毕竟凉城大在整个国家都是数一数二的大学,一场百年校庆,难得一遇,多少人看着呢。 静笙更是知道箐歌对于校庆的重要性就不打扰她工作,“你快去吧,我在这儿坐一会儿,一会儿回我外婆家一趟。” 箐歌收拾桌子的手一顿,问,“去外婆哪儿?是有事儿?” “不知道啊。”静笙无奈地摇头,“不知道老太太又怎么了,我估计得礼拜一才能回来,席妇儿要好好照顾自己,别饿死了,别累死了,不然那个宿舍我可不敢住了。” 箐歌失笑,点头,“路上注意安全,看到帅的男人一定要把持住!加油!” 静笙把头发往耳后撩了撩,挑眉,大红色的唇瓣轻启,“你放心……我一定不负众望,绝对把持不住!” “哈哈。”箐歌大笑,笑罢想到了一个人,好奇地问:“我看裘师兄就挺帅的,那时候,你是怎么把持住了?” “谁?裘誉汶?他帅?”静笙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呵,他帅?他要是帅的话,癞蛤蟆都能当王子了。还有染指一个斯文败类,我还没那么重口味儿。” 这言辞激烈的,箐歌摇了摇头,不过还是说了一句公道话,“其实,裘师兄挺帅的!要不你就……” “就什么!”静笙一拍桌子,“席箐歌,你别被他一个人情给收买了!你都不知道那个人有多恶劣,简直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大尾巴狼!你都不知道他那个人,勾搭小护士,调戏医生,连八十岁的老太太都不放过,我就什么?我就算是一辈子找不到男朋友,也不会找他那个禽兽的。” “哦,周小姐好像对我意见很大的样子。” “意见很大?”静笙嗤笑,“何止是意见大,是意见非常……” 话说到这儿,静笙咽了下口水,缓慢地艰难地回头,手指着不远处笑的很贼的男人,“你,你怎么在这儿?” “不在这儿,也听不到周小姐这番言论了,我很好奇,我什么时候勾搭小护士,调戏医生,连老太太,不,连八十岁的老太太都不放过。”裘誉汶走着说,语调平静,一点儿不像是挨了骂的样子。 静笙一时语塞,虽然裘誉汶确实是大尾巴狼,劣迹般般,不过说他坏话的时候被他听到也太衰了吧。 静笙回头看向箐歌:你为什么不提醒我? 箐歌苦笑,周小姐,我冲你示意,眼都要抽筋了,你太投入,我有什么办法。 箐歌算是没指望了,静笙头一抬,硬气地回答:“不是吗?我亲眼所见,你还不承认?” 裘誉汶自然知道她说的亲眼所见是什么意思,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还希望周小姐给我解释一下,毕竟,诽谤罪也要判好几年的。” 静笙一下子被他抓住,使劲挣脱,“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裘誉汶不为所动,对一旁傻了的箐歌说:“借你的人去处理一下私人问题,赔你一个。” 赔我一个?箐歌往草场上看,这才看到傅庭深。 他也来了? 原谅她刚才一颗看笑话的心……只看到了裘誉汶,并没有看到这个大神。 “傅师兄,你怎么也来了?” 傅庭深眉头动了动,看着眼前的姑娘,不说话。箐歌被他盯着,这才感觉自己的话似乎有些问题,忙改口:“我是说,师兄那么忙,怎么有空来学校了。” 她说话小心翼翼,说完眼睛向上抬,似乎怕他生气一样,傅庭深被她的小心翼翼取悦,轻咳了一声,面色平淡地说:“校庆上要发言,学校让我跟誉汶来熟悉一下流程。” 箐歌点头,把手里的垃圾背在身后,“那师兄要进礼堂去看看吗?” 傅庭深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她身后的东西,点头。 下午三点的阳光,算是有些温度,傅庭深小步走着,眼睛一扫看到了地上两人的影子。 拉长的影子里,一前一后两个人,没有什么间隔,看起来亲密无间,妥帖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