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下车!” 三角眼狠狠跺了一脚车门,挥舞着手里明晃晃的军刺一副穷凶极恶的样子。 筱磊心疼坏了,示意安澜低头不要出声,然后轻轻地推开了车门。 “挡爷爷的路,活够了是不是!” 三角眼又是一脚蹬过来,筱磊猛然推开车门又用力拉上,“砰”地一声,刚好把三角眼的整只脚重重夹在门缝里,疼得他杀猪似的嚎了起来。 “昨晚拧折了你的右脚,今天再夹断你的左脚,我就问你爽不爽!” 筱磊拉住车门的手还在继续用力,三角眼拼命捶打窗玻璃的拳头突然停了下来,怔怔地望着车里这个面带稚气的小年轻,似乎不敢相信昨晚和他交手的就是这个人,眼里的杀气也渐渐转为无尽的恐惧。 三角眼的哀嚎让黑色商务车上又跳下来两个手持铁棍的同伙,他俩冲到车前一样傻了眼,铁棍举得老高却不敢砸下去! “这不是那晚在凤凰山赛道暴揍老板的人吗!” 果然是小鸠一郎的人! 筱磊突然撒手,一脚把三角眼从车门前踹飞了出去,拍拍皮鞋上的灰尘说道:“放了那个女孩,我饶了你们的狗命。” 持铁棍的两个打手一边缓缓后撤,一边互相对视,筱磊很快就读懂了他们眼里的意思,点上一支利群说道: “你们跑不掉的,让你跑三天三夜,我一样追得上你们!” 他还没靠近那辆商务车的侧拉门,三角眼已经把白一寒拽了下来,她被反绑着手臂,嘴巴也被胶带堵住了,只剩一双惊恐、无辜的眼睛露在外面,正冲筱磊一个劲儿地摇头,示意他快走,不要和绑匪硬拼。 筱磊突然发现一个细节,白一寒身上完全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衣衫齐整,似乎都没有挣扎过一下! 她明明是大学里的武术冠军,身手我也是见识过的。能打得过这几个凶恶的绑匪倒不一定,但也不至于一点搏斗都没有就束手就擒了吧? 虽然心里疑虑,当看到三角眼手里的军刺几乎要划破她羊脂白玉般的脖子时,他还是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小鬼子,她要是少了一根头发,你们三个都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三角眼显然非常震惊,手臂不自觉地抖了一下,在白一寒白皙的脖子上留下了一条浅浅的血印。 “你!” 筱磊急火攻心,可又不敢贸然冲上去。 “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三角眼不安地问道。 “别扯废话了!再耗下去警察就来了!你们要的人是我,别伤害无辜的人!” “哈哈!”三角眼一通怪笑,“我们办事只要达到目的,不管是不是无辜的人!” 看着白一寒眼角不断淌下来的泪痕,筱磊咬咬牙把手伸了出去:“放了她,我跟你们走!” 两个打手二话不说就铐住了筱磊,三角眼捏着白一寒的下巴冷笑道:“要我放了这个小妞还真有点舍不得呢!” “铐住我,你们三个也不是我的对手。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赶紧放她走!” 筱磊一声怒喝,三角眼手里的军刺都吓掉了。警笛的声音越来越近,他也不愿再磨蹭下去,只好匆匆松开了白一寒。 “安澜在车里,我会看着你们安全离开。记住不要告诉大小姐,我会想办法脱身,不要给她添麻烦……” 白一寒每挪动一步就回头来看他一眼,眼角的泪珠止不住地往下滴…… 当自己的蓝色小传祺从视线里消失了以后,三角眼猛地推了他一把:“走吧,别磨蹭了!” 虽说铐着手也不惧怕他们三个,但要强行挣脱的话,他们可是个个手里都有凶器,到头来两败俱伤划不来。不如借机见见他们的幕后主使,看他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刚被塞进车里,三角眼猝不及防地朝他脸上喷了一些东西,像是麻醉剂一样的致幻喷雾。 整个人很快就变得头重脚轻,眼前的一切都像是在浓雾中那样朦胧模糊…… “小子,终于让你落到我的手上了!” 这蹩脚的普通话,一听就知道是小鸠一郎那个王八犊子。眼前几个人影晃动着,根本分辨不出哪个是他。 筱磊只感觉到肚子狠挨了两拳,差点把早餐吃的豆浆油条给吐了出去…… “社长,我们怎么处置他?” “得罪谁不好,得罪我堂堂三目集团少掌门!我让你生不如死!” 小鸠话音未落,一个穿白大褂的人就走了过来,撩起他的袖管,在他胳膊上擦拭冰凉的酒精。 “社长,给他注射多少进去?” “让他死也死不了,活着却是一个废人,你看着办吧!” 听到这番对话的时候,筱磊差点咬断了自己的舌根!想要全力挣脱,才发现手脚绵软无力,显然是******药的药力仍在持续。 “这种新型毒品我们还没有掌握确切的剂量,我不敢下针……” “废物!”小鸠一郎暴跳如雷,“就给他来一百毫升!真要死了就扔海里喂鱼!” “是!” 锐利的针头刺破静脉的那一瞬间,筱磊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只要哥哥不死,不单要灭了你小鸠一郎,还要灭了整个三目集团! 一股火辣辣的液体缓缓流进静脉里,筱磊疼得额头上都沁出了汗水,却忍住没有喊出声。 “一百毫升全部注射完毕,这小子挺结实啊,看来要不了他的命!” “这样最好!”小鸠一郎冷笑一声,“把他丢到浣河边,然后通知各大媒体,就说三目集团副社长和百泰集团安保经理将会在后天举行一场房车友谊赛。” “社长你这又是什么用意呢?” “百泰集团已经在倒闭边缘,让他们染上毒瘾的废物经理曝光在大众面前,我们再压倒性地赢得比赛,滨海唯一的竞争对手就能在不知不觉之间土崩瓦解!” “社长高明啊!” …… 小鸠之所以选择把筱磊丢在浣河边,就是想让人早点发现他救醒他,不耽误后天的赛车。 可寒冬深夜,河边哪有一个人?******药性慢慢褪了,可血液里的毒品却像炸了锅的蚂蚁一样sao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