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醒来后已经是半夜了,而且发现自己躺的地方已经不是自己摔倒的门口不远处了,而是在一张床板上,二狗子坐起来用手摸了摸后脑发觉还有点儿隐隐作痛,自己进来的时候其他小乞丐给的饭也不知摔倒的时候扔到哪里去了,院子外边还隐隐约约传来人的说话声,这时的二狗子才想起来这里是村子里人人谈之色变的闹鬼老房子,又听见外边有人说话,不禁一个冷颤马上精神了起来,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看到院子里一个身材消瘦的中年男人右手手拿桃木剑,左手手持三张黄符对着对面井边的一个漂亮女人说道:“几十年了,害你们的那一帮畜生,死的死投降的投降,已经有几十年的时间了,该过去的总归是要过去的,你们全家留在阳间不仅不能报仇,还耽误了投胎,鬼司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你们全家只要放下悬念回阴曹地府投胎,保证你们全家三生富贵,你看可好啊”! “鬼司那边真的这么说的?可是我们在阳间已久,鬼气...”,井边的女人犹犹豫豫的说着。 “鬼气已经暗淡,怕找不到去阴曹地府的路吧!我张氏一脉自正一真人张道陵创立正一道教以来世代降妖除魔,我无为道人张建国既然已经让你们全家去投胎自然有办法为你们指出赶往阴曹地府的路”,中年男人说完左手三道黄符往井边三个方向分别一贴接着说道:“还请您将全家冤魂都叫于此井边,待我一会儿施法召唤阴差为你们带路,然后再替你们念经超度你们的亡灵”。 张建国说完围着枯井边转圈,手中桃木剑插着一张黄符在顺时针转悠,这时候在其他地方的鬼魂也都开始陆续往井边走,二狗子正看的入神的时候自己眼角余光又扫到一个影子,转身一看一个七八岁大小满脸是血的小男孩正在看着自己,眼睛往下一扫胸口处更是有一条三指宽的贯穿伤,还在嘟嘟的往外冒血,二狗子顿时吓得尖叫起来,向后退了两步,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裤裆里一股热流也在此刻流了出来,二狗子忙顺手抓起地上的稻草往小男孩身上扔,边扔还边大叫道:“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本来小男孩只是在原地静静的看着二狗子,也不知二狗子为何会看到自己,正在纳闷的时候二狗子就胡乱抓起地上的稻草往小男孩鬼魂身上扔,偏偏巧了的是二狗子顺手抓起的稻草上沾上了二狗子的童子尿,稻草在接触到小男孩鬼魂本体的时候顿时闪出一道金光,将小男孩鬼魂从门口打的倒飞了出去。 张建国正在围着枯井喃喃念咒,眼睛突然感觉到一道金光,睁开眼睛的时候金光已经消失不见,只看见一个小的鬼魂从房子里倒飞了出来,摔在院子的地上。张建国纳闷的自言自语道:“这里怎么会有施展道法的金光呢!难道是我行李中的法器被这小淘气鬼给翻出来了”,再仔细一听房间里传来了二狗子二狗子杀猪一样的哀嚎,这才恍然大悟肯定是二狗子拿着自己的法器将小鬼给打了出来,知道二狗子已经闯下大祸的张建国忙跑到房间里去找二狗子,借着昏暗的月光看到二狗子果然是在自己的行李边上坐着,闭着眼睛双手胡乱的抓起东西往外扔,而地上已经散落了好几张被二狗子胡乱扔出来的道符。 而院子里的众鬼见小鬼被从房间里打飞了出来,顿时勃然大怒,本就狰狞的脸变得更加恐怖了,身体一跳紧跟着张建国飞进二狗子所在的房间。 而张建国跑进房间后急忙从褡裢里掏出一张道符叫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定魂符,赦”!说完双指一弹直接将道符贴在二狗子的额头,二狗子也随着道符贴在额头上后变得如同睡着了一样全身放松不在挣扎了。 而老宅之中的众鬼魂也在此刻冲进了房间,伸着爪子直接向二狗子的方向飘了过来,张建国忙转身对身后的众鬼魂说道:“大家别冲动,这是个误会,这是个误会啊”! 张建国见劝说无效,又不想伤害众鬼魂,只能左手手持桃木剑,右手手捏剑指往嘴里一伸,牙齿用力将手指咬破,然后将血抹在桃木剑上向脚下一甩叫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正一道法画地为牢”,说完桃木剑甩过的地方顿时出现一条翻着浅黄色光芒的光罩,众鬼魂冲到光罩前也都停下了脚步。 “各位还请听我一句话,今天晚上的事情纯属意外,我在这里等候各位的时候这个小乞丐无意间闯了进来,被我吓昏了过去,所以我才把他放在床板上让他睡觉,原本打算将各位超度以后再将小乞丐带走的,没想到这个小乞丐提前醒了,更没想到的是这个小乞丐居然能看到各位,所以才造成了这场误会”。张建国皱着眉头解释的说道。 众鬼魂见张建国施道法拦住了自己的路,一个年龄最长的鬼说道:“道长,此人打伤我孙儿,断然不能这么轻易放过他,还请道长让开,不然的话我们全家必然与道长拼个鱼死网破”。 张建国眼见众鬼魂没有罢手的想法,忙从褡裢中再次掏出一张黄符,以达到吓唬众鬼魂的目的,但是众鬼魂却不顾张建国的提醒再次一齐撞向浅黄色光罩,在众鬼魂齐心协力的撞击下光罩瞬间破碎,但是张建国也在同一时间将手中黄符撕掉一角扔在嘴里,其他部分则插在桃木剑上,嘴中喃喃念咒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三味淬灵真火”,说完猛吸一口气,冲着桃木剑上的黄符一喷,一股炽热的火焰便从张建国的嘴中喷出点燃了桃木剑上的黄符,张建国左手手捏剑指一点桃木剑剑身,右手手中桃木剑一甩,点燃的黄符即刻便化作一团拳头大小的火球飞向鬼魂之中年龄最长的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