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我旁边的姜环,不免让我想起三年前攀登珠穆朗玛峰的事情。 现在回想,感觉已经是很久远的时候。我记得那年夏天我意外从网上看到一个驴友夏令营的活动,一时脑门发热就报了名,由于姜环和我对于攀登都有特别的喜爱,于是那次活动我和他两个人一起参加了。 我记得我们登上三千米左右的雪峰的时候,意外的发生了雪崩。摧枯拉朽之势来的迅猛而急促,将我们同行的七个人冲散。 我醒来的时候被掩埋在大雪里,废了好大的劲才从铺天盖地的雪被子挣扎着活了出来。可我发现我的同伴一个人都没有。 雪崩来的来急促,我的氧气瓶,以及登山的工具都被埋在了雪里,而此时在三三千米海拔出的我出现了高原反应,恶心,缺氧,昏迷的症状。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熬过了缺氧的时间,我只知道我醒来的时候躺在山下的医院里,姜环一脸憔悴的坐在我的病床边上。我稍微动了动手就将他惊醒,一双充血的眼睛盯着我,泪流不止。 看着他哭的像个孩子一样的我有些惊慌,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直到有一天我在其他的病房里遇到和我们一起同行的驴友,我才知道,雪崩发生的时候他们都逃了出去,只有我被埋在了山下。 姜环不顾自己生命的危险,一个人从安全地带,冒着还有可能发生的余崩,从死神的手里救下了我。 直到很多年后,我再度攀登珠峰,意外的听当地人讲起曾经发生的一次雪崩,我才知道,那一次姜环来救我的时候真的发生了余崩,并且他差点走在的我的前面。 这些事情他从来没有跟我提及过,而我都知道,这些一直作为我心里的小秘密存在,让我对拥有他这么一位朋友感到幸运。 过去的事情此时让我想起,倍感温暖,在这个幽深漆黑的甬道里,我仿佛充满了无尽的力量向前。 有的时候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面对死亡的态度。 “好,我们一起活着出去,劳资还要看你娶媳妇。”我抹了抹眼角的泪花郑重的说道。 “好。”姜环嘴角勾了勾。 经过刚才煽情的回忆,此刻的我仿佛全身充满了力量,总觉得我们一定会活着走下去。姜环看我变得这么有斗志,心情瞬间也好转,他一边走,还一边打趣的说我就是江城的天气,多变。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其实心里却在想不是我奇怪,而是作为人本身的我们就是很奇怪的,我们就是矛盾和希望的综合体,我们畏惧,害怕,因为外界的因素我们想要退缩。可同样,我们怀着更为复杂的情感,因为这些情感,我们感动,鼓舞,从而取得无尽的力量。 而此刻,我因为姜环而有了力量。 .............. 我和姜环一直在甬道里走着,大概走了十分钟左右,潮湿的空气开始变得温热,空气中带有淡淡的血腥味。 走在前面的姜环大概也是嗅到了一丝不寻常,他修长的手指伸出来拦住我的身子,摇了摇头,示意我先不要动。 “怎么了。”我问。 “这里有点奇怪。”他回道。 我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按照他的要求待在原地。 滴答声猛地窜了出来,落到我的耳朵里,让我心里一紧,下意识的握紧了怀里的匕首。 姜环拿着手电筒照了照,发生石壁上隐约有水滴在低落,小声的说道:“没事,水滴声。” 我点了点头。“好奇怪,刚才怎么没有水滴声,怎么一下子就有了。” “可能刚才我们隔得远吧。”姜环回道。 他往前走了几步,我看着他挪动的身子,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后,不安的看了看四周。“小环子你闻到这里有血腥味没有,而且味道有点大。” 姜环转过头诧异的看着我。“你也闻到了。” 我点点头。 “我还以为我闻错了。”他回道。 “什么情况,这里不会有什么尸体之类的吧。”我问道。 姜环摇了摇头,拿着手电筒在四周的墙壁上晃了晃,刺眼的光亮瞬间劈开黑暗打在黑漆漆的石壁上,上面什么都没有。 “不知道啊,你自己拿着刀小心一点。” 姜环话刚一说完,我下意识的将怀里的刀紧紧攥住,全身警戒。 “滴滴....” 滴答的水声开始变得急促,像淅沥沥的小雨连续不断的低落在地上。 “滴答......” 我感觉我的后脖子上一凉,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趁着微弱的灯光,我看了看手心,鲜红的Y体瞬间让我大叫起来。 “血.....” 姜环转过身,将手电筒的光照在我的脸上,瞬间光束朝上,他面色一变,朝着我大喊。 “躲开......”电光火石时间我仿佛看到姜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我冲了过来,抱住我推到在地,我们两连着在地上打了几个滚。 “什么情况。”我按了按擦破皮的手心,痛的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姜环从我身上爬了起来,拿着手电筒朝着刚才他扑过来的方向扫S。这时一个庞然大物落到我的眼里,惊的我顿时说不出话。 在离我们不足五米出的地方,上端低矮的石壁上挂着一个黑色的触角,它不停的卷缩着身子,撕拉出身下的黏Y,看起来十分恶心。 我一眼就认出了那个触角,那就是我在之前甬道里看到像蚂蟥一样生物。 “这是什么鬼。”我捅了捅姜环的手臂问道。 只见他目不转睛的看着石壁上的生物,嘴角嗜了笑意。“好家伙,原来他就是罪魁祸首。”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闪烁。“刚刚我们不是还在说遭遇了双生梦的动物是怎么死的吗,就是这家伙干的,我想我们是到了它的老巢了。” “什么,这家伙干的。”我张着能够塞得下一个J蛋的嘴巴,吃惊的看着姜环。 “不是吧,你是说这玩意吸血。”我咋了咂舌。 姜环点点头。“我想我如果没猜出的话,这玩意应该是蛊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