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姜环的一番分析,我对小小消除的戒心又滋生了出来,暗自觉得她的出现不简单。 我实在想不通,我一个一无所有的人身上到底有什么是值得别人惦记的,一个二个都在打我的注意,难道我是香饽饽。可我也不香啊。 这一件件弄得我有些欲哭无泪,甚至有的时候开始怀疑自己的人生,怀疑我自己这个人。我到底是谁?我想知道这个答案,却又没有人能够准确的告诉我,就像每日我起床照镜子,那张看了千万遍的脸突然告诉我,我不是乔楚,我是吴春子。 这样触目惊心的画面,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多到已经快让我精神失常。 这些我虽然没有说,一直靠着自己的毅力克制,通过自我催眠来告诉自己我是乔楚,可压在我心中的谜团越来越大,我已经越来越不相信自己的谎言。关于吴春子的那段记忆,越发的鲜活,在我的脑子里不断的跳跃。 有时候,我就在想,我就是吴春子。可是我又忍不住问我,吴春子是是谁? 对呀?吴春子是谁?我不知道。 江城的护城河水面波光粼粼,四周都是五彩的霓虹灯跌落在里面,我和姜环站在岸边,享受这惬意的海风。 本来我们是打算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的,可他被我留了下来,我说我有些话想和他谈谈。 他难得见我这么认真,点了点头,两个人便走到了江城的海边,看朦胧的罗江,糜烂的繁华。 “你想清楚了。”他问。 “应该想清楚了,总得去试试,不然后半辈子我都会问我自己我是谁。”我答。 “你想好怎么开始了吗,确认了。”姜环一再的逼问我。 我摇了摇头,回道:“不知道,不确定。” 姜环知道我是个倔脾气,他肯定是劝不了我,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副欲言就止的模样。 看他替我担心的样子,我心里也颇为感动,心想不枉我和他这么多年的感情。 “没事的,我先去鬼市走走,打听点消息,既然这次女尸是从吴三桂的墓xue里拔出来,我这次就先先去吴三桂的墓xue里看看,能不能找回点记忆。”我沉声道。 “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路上也有个照应。”姜环看着我说道。 “别,你在家替我好好照顾我爸妈,要是他们少了根头发,你就惨了。”我看着姜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警告道。 虽然我知道,就算我不特意叮嘱,姜环这小子肯定也会把我爸妈当做亲生爹妈好好对待,可是我一想到我要离开,去做一些无法预料的事情,我心里就没来由的多了许多的伤感。 ............... 第二日,我一早就起了床,先是叫了个出租去了趟医院看了看父亲,医生他的病情已经稳定了不少,虽然完全没有恢复神智,但至少情绪控制住了,不会发疯似得乱吼。 我去的时候,母亲正睡在父亲的手边,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憔悴,父亲这一病,母亲直接就老了十岁。我看着心疼不已,摸了摸眼泪离开了医院。 我要离开江城的事情,我实在没办法亲口告诉母亲,父亲一病不起,如果此时我在告诉母亲我要离开,我怕她心里难以承受。万一也同父亲一样倒下,我心里该是多么自责。 关上门的刹那,我心里默默地念着:妈,原谅儿子的不孝。 回头从玻璃窗里再看了一眼父母,我便决绝了离开了医院。这一离开,恐怕凶多吉少,竟然如此,我也不愿意在如此混沌的活着。 回到家后,我翻出了我陈年背包,我记的这个背包还是我读大学时候,父亲送给我的第一个成年礼物,可只从大学毕业后,这包包就一直压了箱底,积攒了厚厚的一层灰。 今日它再度重见天日,我仿佛透过这个包看到父亲慈爱的脸,仿佛有了莫大的勇气。 这一次,我打算一个个偷偷的去一趟吴三桂的墓xue,听姜环说那个墓xue位于江苏的高邮,第一次挖掘时就从里面挖出了女尸,但是之后里面就一直邪门的很,很多考古工作人员莫名惨死,嚎啕大叫后身体自燃起来,在没有火光的情况下,眨眼间就变成一股焦炭。这样怪异的事情连着发生了几起,这才导致考古挖掘工作突然中止。 虽然挖掘工作是停了,可毕竟那里是吴三桂的墓xue,当地政府早就派了人在那里驻守,就是为了防止盗墓贼下墓。 这么看来,我想要混进墓xue里,恐怕还真是任重道远啊。 不管那么多,我心里寻思,还是先去江苏实地看看情况,如果不行当时候再想想办法。 这次出门比较匆忙,我带的东西不是太多,背包里除了一些压缩饼干,就是一个杯子,还有两个手电筒,想着自己肯定是晚上进墓,这手电筒肯定是必不可少的。除此之外,我还带了医用急救包,就怕出现什么意外,到时也好应急。 还有钱这玩意也是必须的,虽然我积蓄不多,但好歹也有一万块钱左右,索性全部取了出来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这俗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我这有钱能让磨推鬼。 出门前我再三检查了一边,觉得里里外外都安排妥当了,这才背着包包出了门,直奔车站定了一张到高邮的火车票。本来我想江城离高邮怎么着也有三天的车程,应该定个卧铺票,可谁知竟然没有卧铺票,不得已我只能将就一下硬座。 我的车厢位置在4号的44座,看起来这几个数字不太吉利。让我隐约有不好的预感。 我这个人比较迷信,平日里就喜欢占卜这些,喜欢的数字一定要是好彩头,比如666之类的,可惜这次运气欠佳,得到个444,不免让我心里有些不安,总认为这次出行是大凶之兆。 在我对面位置的是个汉子,长得五大三粗,cao着一口东北口音,性格十分豪爽。 由于我和他对着坐,两个人没事的时候闲聊几句,一来二去倒熟稔了不少。 他说他叫塔子,正宗的东北汉子,才从西藏当兵退伍,这到江苏主要是找女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