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春子这么一想,赶紧让胖子把兜里的羊皮卷拿出来。胖子刚开始还磨磨蹭蹭的,吴春子一记眼刀子丢了过去,让胖子不得不乖乖的把羊皮卷掏出来。 自从上次在洞子里羊皮卷被铁力张顺走后,胖子就保护的格外小心,生怕一转眼的功夫就被惦记的人偷了去,这可是他家老爷子留给他唯一的东西。 羊皮卷他放的地方十分隐秘,之前一直抱在怀里,后来怕有个闪失,他早就把羊皮卷藏在裤兜里。 这吴春子叫他把羊皮卷拿出来,他真是千万个不愿意,这不是变相的在吴春子面前脱裤子吗? 虽说两个人从小都是光着屁股长大的,可现在脱就是自己一个人脱,他这心里还真是有点小别扭。 看着吴春子的眼神,胖子转过身,肥胖的小手往裤兜里掏了掏,扯出一个黄色的布条子递给吴春子。 布条子还在空中飞舞,还未落到吴春子的手里,吴春子就赶紧捂住鼻子,嫌弃的看了胖子一眼,这一大股的尿sao味真是够味啊。 他赶紧嚷了起来。“胖子你是掉进尿壶里了,怎么这么sao。” 说着他拿手使劲的扇了扇空气飘散的气味,感觉味道淡了一点,使劲一吸,这尿味差点让他犯呕。 胖子大抵也知道不好意思,赶忙把羊皮卷往外挪了挪,此时吴春子刚好佝偻着腰,大口大口的咳嗽。他眼睛里呛出眼泪,一股子憋屈。 等情绪平和下来,他抬起头正打算唠叨几句,这刚张开的嘴一个字都没吐出来,他就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羊皮卷在胖子的手中,悬浮在空中,外面大片的阳光涌进来,汇成一束小小的光线刚好打在羊皮卷上,泛黄的羊皮卷发生了奇异的变化,之间四周煞白,中间又红色的线路不断的蔓延开,形成一幅浩瀚的画面。 吴春子看的有些发呆,恰好胖子手举的酸软,一下子就把手放了下来,吴春子一恼,大喊;“胖子快举起来。” 胖子还没反应过来,头来回的转动,发现吴春子的眼珠子死死的盯着羊皮卷,他放下的手又扬了上去。 “春子怎么了。”胖子小心翼翼地问着。 吴春子未答,立马起身将胖子手中的羊皮卷夺了过去,仔细端详一番,竟发现刚才的奇异现象消失不见了。 他也觉得好奇,双手端着羊皮卷的两边,正对着窗外的阳光,黄色的羊皮卷又开始呈现一点点的红色,形成一幅巨大的画面。吴春子由于背对着羊皮卷,上面的画面他看不真切。瞧见发愣的胖子,他赶紧招呼胖子过来帮忙。 胖子挪了半天才走到吴春子跟前,眼神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外加那半张羊皮卷。他心里有些介意吴春子刚才的动作,连招呼都没打,直接就将羊皮卷抢了过去,虽说两个人这么多的哥们,可吴春子做的事情哪里是哥们做的。 他虽然介意也没有说出来,心里憋着一股子气没处撒,只能眼神含怨。 吴春子一心扑在羊皮卷上哪里还注意到胖子的小情绪,他赶紧让胖子站在光速下,双手举着羊皮卷,他绕了过去,站在胖子的对面,仔细的看着羊皮卷的画面。 胖子大抵也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羊皮卷的变化让他始料不及,心想难怪刚才春子这么大的反应,原来是羊皮卷另有乾坤啊。 他心下一喜,难道这才是宝藏的地图。 对面的吴春子皱着眉头,一脸小脸凝重,气氛说不出来沉重。胖子满心都是宝藏的事情,催促吴春子赶紧看,并一而再再而三的询问吴春子看出什么门道没有。 吴春子始终保持沉默,面色如水,过了半晌他才说道;“果然宝藏在归墟里。” 他话说的含糊不清,弄的旁边的胖子一句都没听懂,赶忙问道;“春子你在说什么。” 吴春子的眼眸倏尔变冷,散发出幽冷的光,右手指着羊皮卷中间的红点说道;“这是乌镇,再往下就是我们进去的洞子,里面有条河流,沿着河流就看得见一片森林,穿过这片森林就能看见村落,接着是一个圆形的祭台,上面又个螺旋的柱子。” 他下意识的含住手指,雪白的贝齿不断的啃食着指甲。明明洞子里就没有河流,怎么会有那么深的河流贯穿了整个归墟。 吴春子虽然觉得疑惑,但也没多想。他看了看胖子手里的半张羊皮卷,手又朝着左边的方向指了指,沉吟片刻,接着说道;“我想这断了的部分就是归墟。” 吴春子心绪不宁,整个人都烦躁不已,本来他羊皮卷就是个简单的藏宝图,就算运气再差一点大不了就是个藏了死人的墓xue的地图。可现在竟然牵扯到了归墟上,他突然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他想起甬道里逃脱掉的人,心里有了大胆的猜测,难道是哪个人画了这幅羊皮卷给了世人,那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可如果是这样,为什么羊皮卷会在胖子他们里出现,他和胖子又是什么关系? 整件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就连十八里街都牵连其中,他突然觉得好像又个惊天秘密等着他去发现。 胖子听的云里雾里,要不是之前吴春子给他讲过归墟的事情,恐怕他现在还是一脸木讷的样子。他心里也有了个大概,冲吴春子的分析来看,这张藏宝图估计就是归墟的地图。 不过这就让胖子百思不得其解了,归墟在吴春子嘴里说的神乎其乎,他想他家祖祖辈辈都是个打铁的工匠,怎么会有这么宝贝的羊皮卷楠。想到这里胖子有些害怕,赶忙将手里的羊皮卷丢了出去。 吴春子见胖子这个熊样,猜测他应该是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心里有了畏惧。可现在害怕有什么用,大家都进了这个局里面,要不鱼死网破,要不逃出生天。 “春子现在该怎么办。”胖子脸色阴沉,深深的呼了口气。 他大抵也是意识到这次寻宝早就不简单,恐怕命早就拴在裤腰带上了。 “不知道,如果我们知道敌人是谁还好,可现在我们一无所知。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吴春子眸光涌动,心里寻思一定要再回趟十八里街,说不定能有什么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