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春子醒来的时候感觉后脑勺一阵刺痛,他摇了摇脑袋,看着面前擦拭着刀柄的铁力张,心想这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胖子见吴春子醒来,赶紧跑过去勾着吴春子的胳膊说道;“春子你说你,每次都晕得那么及时啊,啧啧,你都成晕倒专业户了。” 说完了他把手一松,嘻嘻哈哈的笑了几句,弄得吴春子险些跌倒,回了两步才站稳身子。 吴春子有些懵了,说道:“胖子你在说个什么鬼。” 胖子一看吴春子这般懵懂,逗玩的心思一下就上来了。 “春子我说你艳福不浅啊,刚才有个女鬼,想让你做她的鬼丈夫。”他撇了撇嘴,啧啧称奇。 对于胖子说的事情他自然不信,可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他又想不起来了,于是他把目光转向铁力张问道;“老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铁力张目不转睛的看着刀柄,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似思索的回道:“我想你可能是中了巫术吧,不过为什么偏偏是你,而不是胖子,那我就不知道了。” 铁力张顿了顿,思索了片刻沉吟道;“可能是因为你丑。” 胖子一听铁力张的话,心里忍不住替他竖了个大拇指,这个补刀大神非他莫属。 不过三个人打趣归打趣,事实上他还是知道这个洞xue远比他们知道的要神秘得多,更危险得多。 而至于铁力张嘴里说的巫术,吴春子多少还是知道点,他记得王家祖坟被拔那次那个骗吃骗喝的道士,就用了巫术把王八头骗的团团转转。 那么简单的骗术,就连少根筋的吴春子都一眼就看穿了,可平日里贼精光的王八头可是信服的很。 吴春子还记得,那天是夏季的三伏天,树上知了叫个不停,就连冬街头的老狗都趴在地上吐着大舌头,一动不动。可王八头却带着他一家子直奔他老祖宗坟头。 由于声势浩大,风风火火惊动了不少十八里街的相亲,他们也分不清楚状况,大家一窝蜂的都跟着王八头朝着西街的地去了。 要说王八头祖宗藏的地方绝对是个风水宝地,方圆五百里绿草茵茵,眼界开阔的很。 小山包的棺材被拔了个精光,里面露出一具白骨,整个棺材板油光水滑看起来十分诡异。 一个穿着黄色道袍的男子,大约四十岁,一副八字眉,眼神贼溜,看起来就是贼眉鼠眼的面相。他手里拿着一把暗红的桃木剑,嘴里有模有样的念念有词。 在他的面前摆着一个香案,上面散乱的放着祭祀用的鸡鸭鱼rou,旁边还有个青色的元鼎,没有焚香却看见缕缕白烟直上云霄。 香案的左端立着枯草扎成的假人,看起来有几分玄妙。 道士先是绕着坟墓走了一圈,凭空捏出一张黄色符咒,明黄的火焰瞬间点燃,一手持剑,一手抵着额头,嘴里振振有词的大喊道;“天灵灵地灵灵,快快显灵。” 原本道士还闭着的眼睛,猛然睁开,绯红色的桃木剑反手往桌上一挑,原本还在桌上的草人一下就到了他的手里,当即运了口气,手指变换着姿势,一把熊熊烈火将稻草烧的一干二净。 运气收工后他看着肥头大耳的王八头说了句:“妖孽已经收了,可保你家一世平安。” 直到现在吴春子还记得王胖子千恩万谢的模样,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明明就是个江湖骗子,就王八头那丫的,恨不得把人家当个活菩萨给供起来。 这些在吴春子眼里看来,就是些走江湖的骗术,可十八里街的老人说这是巫术,硬说王八头请来的道士能够同恶灵交流沟通,那才叫说得玄乎,差点就信了他乡里乡亲的邪。 真以为自己是智障喃,这世界再惶惶不安,吴春子还是相信这个世界绝对没有鬼魂一说,有的话纯粹扯淡。 不过有一点是吴春子没有想明白的,虽然王八头是十八里街的暴发户,有良田,商铺,家底殷实,可那人完全就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据说他这个人不仅对自家人扣,对自己更是苛刻。这样的一个人竟然会为了老祖宗的坟墓被挖,竟然请了个道士做法事。 而且还是大cao大办的做了三天三夜才消停。想不通,真是想不通。 “巫术,老铁这玩意不过就是些江湖骗术,上不得台面。”他摆了摆手,嗤笑起来。 倒是胖子不太服气,回道;“你是不是傻,知不知道你晕倒后,我和铁力张差点就挂了,大坑里直接跳出来人,要不是本少爷英勇机智,恐怕你醒来只能给我收尸了。” 吴春子看胖子说的这么严重,好奇心更加旺盛,非要弄个明白自己晕倒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铁你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胖子冷哼一声“哼,你还好意思说,你差点把我给打死,可你好醒了啥都不记得。我看你估计是被木桩上的小娘子勾了魂。” “什么小娘子,胖子你在说什么。”吴春子挠了挠头,听的云里雾里。 “我......”胖子肺都气炸了,指着木桩的干尸说:“那就是小娘子,你还把人家的眼睛挖了。” 吴春子一听恍然大悟,心里直喊憋屈。这次胖子是真的冤枉他的,想着自己当时挖了个眼珠子,紧张的已是不知所以然,哪里还顾得上看干尸。 经胖子这么一提醒,他右看了看木桩上的干尸也是疑惑,明明自己掏出的眼珠子还是活生生的,怎么现在木桩上眼珠子和自己刚才挖的不太一样。 “胖子,木桩上的眼珠子有点怪啊,我记得我挖的不是这样啊,明明是鲜活的,冷冰冰的。”吴春子皱了眉头疑惑的看着胖子。 显然胖子也被这个问题问倒了,回了句。“我也不知道,我看到的是个白净净的小娘子,还有几分姿色,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眨眼的功夫就变成干尸了。” 对于这个问题胖子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胖子有些弄不清,一个漂漂亮亮的大姑娘,怎么就这样凄惨地绑在木桩上,而且还用黑麻布袋子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着。 更让他疑惑的是,为什么第一眼看着还好好的尸体,一瞬间后就变成了个干尸。 思来想去,胖子觉得脑袋都炸了,只是幽幽的看了一眼木桩,想起那个水嫩嫩的大姑娘哀叹道:“真是暴殄天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