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凌昊绝望的抽出了箭筒中的箭矢，将它填充到弓弩之中，接着将弓弩对准了自己的眼睛。他知道他死了还是会复活，但是如果是毁掉眼睛的死去，那自己下一个复制体想必也不会拥有这样眼睛吧？没了点线鹰眼，那段凌昊的实力定会大减，虽然迄今为止段凌昊一次都没有使用点线鹰眼，只是用他娴熟的射击手法。

段凌昊将手指抵在扳机上，他想起了小时候大哥段非对他讲的故事，也想起他说过的话。

“‘现在的你还小，所以你觉得这里够大，当你够大的时候，这里你就觉得小了。’大哥，这是你离开家乡时说的话。”段凌昊流着泪自言自语的说：“但是我现在都不明白，难道是因为我还不够强大吗？这里真的太大太大，因为我找不到你。”说着，段凌昊闭上眼睛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离弦破音，可段凌昊却没有迎来那本该射入眼中的箭矢，当他疑惑的睁开眼睛后，发现弓弩上哪里还有箭矢的影子，那根之前假设好的箭矢竟然消失不见了。

“傻弟弟，我一直都在的。”段非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段凌昊讶异的转头看去，段非正红着眼睛，冲他淡淡的一笑。

原来在几日段非都一直在跟踪苏维，暗中观察着苏维上下班，去超市，回家，同事聚会等一系列的行程。可就在刚才，他看到了正向公司走去的段晓风，于是就拦了上去。

本以为段晓风还和之前一样傻傻的迷路了，可谁知他竟说要回公司报道，而且他还把段凌昊住的地方说了出来。

接着就是之前那一幕，段非用断鹰眼将段凌昊弓弩上的箭矢彻底的破坏掉了。

两人就这几日的事情做了简单的信息交流和汇总，段非也终于从段凌昊的口中得知了一切的幕后黑手就是程序员程涛。并开始制订了一系列针对程涛的计划。

段非说：“破坏掉他的电脑和手机，让他无法使用程序？”

段凌昊说：“不行，这个程序可能不是单纯的电脑程序，因为他在cao控别人的时候，也并没有使用电脑或手机。也许，这就是开发者变成参与者开启的特权吧？”

段非说：“那按你的意思就是杀掉程涛就可以了呗？”

段凌昊摇了摇头说：“不行，他现在参与进来了，也就是说就算他死了，也会有复制体重新以他的身份复活，而且他的开发者身份不变，新的复制体也会继续下去。”

段非说：“那怎么办？让他自己把程序销毁？”

段凌昊说：“其实，我们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更不知道这套程序如果关闭会发生什么，但如果想要找到突破点的话，你其实之前的做法就没错。”

段非问：“苏维？”

段凌昊点了点头说：“你继续跟踪苏维，她是程涛最重要的人。而我继续暗中留意程涛的动态。”

段非说：“我们似乎还漏了一个人。”

段凌昊问：“谁？”

段非说：“方齐。”

……

另一方面的办公室内，程涛的电脑屏幕中正是段凌昊和段非的画面。程涛说：“愚蠢的复制体，根本不知道，只要他是复制体，我就能看到他所能看到的一切，还想监视我？”

影子程涛说：“这个段非是个变数，不能留。”

程涛说：“是啊，是个变数。”

影子程涛说：“他要跟踪苏维，就让他跟踪吧。说不定能把方齐也给引出来。”

程涛说：“那苏维不会有什么事吧？”

影子程涛讥笑道：“她都死了那么多次，再死一次，又有什么关系！”

程涛愤怒的握拳道：“不行！坚决不行！”

影子程涛说：“别傻了，方齐和苏维是朋友，段非也曾喜欢过苏维，你觉得他们俩会伤害她吗？”

程涛想了想，没有说话。

影子程涛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总之，段非和方齐这两个人都不能留！”

程涛不解的问：“我至今都不知道为什么？”

影子程涛说：“在cao纵路人攻击段非那天，我尝试了将段非和方齐进行复制，可是无效。”

程涛不解的问：“无效？怎么回事？复制不是绝对的吗？”

影子程涛说：“任何一部小说，游戏，电影，电视剧都有主角。无论正面还是反面，作为被作者奠定的人物，正面还是反面都只是观赏者的客观观点。也就是说，正面也可能是反面，反面也可以是正面。胜王败寇，只有活下来的那一个才是主角，才有资格继续下面的剧情。很明显，作者已经给我们奠定了故事基础。无法被复制就是对正反主角的唯一保护。”

程涛不明白的问：“你在说什么，我没听太懂。”

影子程涛说：“你就理解称复制程度对那两个人的保护吧，他们很有可能和夏剪秋一样都会成为这个程序的开发者。想要绝对统治就要剔除所有的变数，趁着我们还在上风的时候。”

……